他回头看去,见南宫离的身体微微动了动,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色,似乎像是发了热。他返身走到床边,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让他缩了一下,却见南宫离的睫毛颤了颤,竟是要醒转的样子,钟弦的手臂一下僵在那儿,紧张地看着他轻闭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床上的人却又没了动静。
他略略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南宫离新换上的白色中衣又染上了淡淡的血迹,方想起南宫渺还未帮他处理伤口便匆匆离去,便从床前的包裹里取出一瓶玉伤膏,净了一块布巾,然后坐到床边,瞥见南宫离还安静地昏睡着,便小心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再看到那遍布全身狰狞入骨的伤口的时候,钟弦还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用微湿的布巾一点点顺着擦拭着他的伤口周边染血的肌肤,谨慎地避开伤处。血迹已然凝固,钟弦不得已又蘸了些温水,这才渐渐拭去了斑驳凝固的暗红,露出雪一般白色的肌肤,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力,泛起浅淡的红色。
耐心地拭净身上的血迹,钟弦忽听南宫离又发出一声低低的□。有了上一次,他便没在意,自顾自地拔出玉伤膏的木塞给身下的人上药。容铮刚刚说的事好像故意被他排出了思考范畴,就好像床上的人会一直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变回了那个温和无害的寒靖羽,乖乖给他上药,不会冷不防露出危险而冷漠的目光,像冰刃一样抵住他的咽喉。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手有意无意触到的肌肤似乎更烫了。床上人的呼吸渐渐粗重,钟弦似乎没有察觉,继续细细上着伤药。
突然,拿着瓷瓶的手腕被一股力道猛地抓住了,药差点洒到地上。
钟弦一惊,下意识道:“干什么,别动,没上完药呢。”
说着正欲抽回手,一抬眼,却看见南宫离一双漆黑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然清醒,定定地看着他。
说是清醒并不准确,那清明之中明显染上从未有过的迷离。幽深黑邃,似乎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危险而迷醉。
钟弦微怔了片刻,另一只手将瓷瓶取回,道:“你醒了?”
南宫离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低低叫了一句:“弦儿。”
钟弦蹙了蹙眉,用了蛮力挣脱他的手,却被南宫离钳得更紧,一把拉过他的手臂,钟弦失了平衡,倒在他身上。滚烫的肌肤带着清凉的伤药,还有未褪尽的衣服细微的粗糙摩擦着他□在外面的手臂。
钟弦有些慌了,南宫离似乎完全没有清醒,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冷不防南宫离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带了温度的微湿的唇就这么吻了下来。
他不由得向后退去,头却一下撞到了墙壁。腿下意识一抬,碰到了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钟弦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弦儿……”南宫离又低低叫了一声,那令人迷醉的声音低沉呢喃,湿热的唇随后滑过鼻翼,吻住了他的唇。
钟弦下意识停止了挣扎,任那温软细薄的唇在他的唇上细细碾动着。滚烫的舌尖描画着他的唇瓣,然后滑入他的口中,深入进去。那唇舌的纠缠似乎出于本能,却渐渐染上一丝粗暴。钟弦不由瑟缩了一下,那舌却又无孔不入地缠了上来。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吞咽便被卷走,剩余的顺着唇角缓缓滑下,带着不易觉察的情|色。空气似乎渐渐稀薄,想用力张口呼吸,却被死死堵住。意识渐渐迷乱,南宫离一手已解开他的衣服,温热的手滑进衣内,用力抚上他微冷的肌肤。
钟弦想要避开,却被南宫离死死锁在怀里。唇已经松开他的,口中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然后顺着锁骨吻了下来。
仿佛能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注视着他的身体,身上那人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眨动着扫过他的肌肤,带起一阵异样的搔痒。蓦然想起容铮临走时的话,钟弦忽然任命般停止了挣扎。微烫的唇或深或浅地吻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渐渐燃起一阵阵轻微的战栗。他微扬着头,闭上眼睛,任由南宫离略粗暴地退去他的衣服。可是当滚烫的坚硬抵住他小腹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僵硬了几分。
南宫离明显没有上一次那般温柔,只在他腿间动了几下,叫了一声“弦儿”,便一用力挺了进来。
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撕裂般的感觉从□蔓延直至大脑,疼痛占据了整个神经。他几乎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痛,像整个身体都被拆分了一般,在疼痛中灼烧。身上的人粗暴地挺动着,仍然狂乱地吻着他的身体。□渐渐由干涩变得湿润,似乎被血液和汗液润滑,却依旧痛入骨髓。钟弦的脸上渐渐有冷汗滑落,身体仿佛要被顶得散成碎片,只机械地随着身上人迷乱的动作而摇动着,承受着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折磨。
从未有过这样漫长的黑夜。当□被一阵微凉的空气闯入,他才发觉身上的人已然再次进入昏睡。那脸色终于褪去潮红,复又变得白玉如雪,冰冷薄凉。却又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理所当然地静静伏在他的身上。钟弦淡淡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抚上他的眼睛。他太久没见过南宫离这般没有防备的时候,尽管曾经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冰凉的指尖从睫毛上滑落,掠过细滑的鼻翼,然后停在那两片细薄的唇上,轻缓地摩挲。
半晌,他侧着抽出身体,将南宫离复又放在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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