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无极门善西手捻着佛珠,点头道:“自当如此!”
五云门吴越子以及青山派丘青也都颔首,并无异议。
一行数千人向着漠北方向而去。
而以沈迟夙邬香尘为首的一行人却另行他路,他们身边总共也不过十余人。那个地方并不是人数多寡决定的,武功不行,只能白白送死罢了。一路上行来,他们都刻意挑选偏僻的路径,避免与千机一行碰面。大半月过去,人人脸上都呆了些许疲惫,路过一个镇子时,沈迟夙与邬香尘商议一番决定暂时在附近的客栈休息,顺便补充些食物。
吃过饭,沈迟夙吩咐小二准备热水沐浴,大半个月赶路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如今既然好不容易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闭着眼,靠在浴桶边,多日的劳累让他不由沉沉睡去。
恍惚间似乎有一只手轻触他的脸,带着熟悉的感觉。沈迟夙想要睁眼,然而不知为何却困倦异常,意识渐渐越陷越深。
等醒来时,已是快到凌晨,扶额坐起身,他蓦然惊觉什么般向屋内四处扫了一眼,那个他沐浴的浴桶还在,他明明在沐浴的,为何会出现在床上,难道是邬香尘?
神色变了变,沈迟夙摇头,不可能是他。另外屋里也没发现迷香残留的气味,他不可能在别人到了身边还不知道。
第二日出发时,邬香尘见沈迟夙脸色不好,便关心的问道:“沈弟是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昨晚……大哥可有进过我的房间?”沈迟夙忍不住问道。
邬香尘眉头紧皱,“不曾,有人进过沈弟的房间?”
“大概是昨晚太累,自己的东西放错地方。”沈迟夙敷衍一句,邬香尘便也不再追问。
如此又行了半月有余才到了漠北,这漠北平日少有人迹,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沙漠。
看着眼前情景,沈迟夙沉吟:“这种地方想要找到失落城的位置似乎并不是易事。”
邬香尘满目自信的笑道:“当初要与五大门派分开前行我便早料到这种情形,早些时候我也在这漠北行走过,对此地有些了解。”
有些气馁的叹口气,沈迟夙道:“还是我考虑不周,多亏有大哥在。”
“沈弟不要烦心,前日里我们一路行来我便以此事询问过我的一位好友,据他猜测,那五大门派恐怕也只是知道失落城大概位置,并不知晓其真正所在。”
“大哥这位朋友可真是有些神通广大啊。”眉头舒展开,沈迟夙不由有些好奇那人到底是谁,只是邬香尘即没提那人名字,他若冒然相问便有些唐突了。
眨眨眼,邬香尘坏笑:“不仅如此,据他推断,进入漠北后一直向东行,遇到失落城的可能性极大。”
沈迟夙也不由开怀:“既然大哥这位朋友如此有自信,那么我们便向东而去吧。”
跟随的十余人一听目标所在,顿时精神一震,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有了方向才不至于丧失信心。
越往深处走,风沙越大,自从行了一段时日的路程后,马已经不能代步,他们只能牵着马一步步向前走去。沙漠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当他们走了一个多月也未看到失落城的踪迹甚至不见一个人影时,人心底里的失落便不由自主的一涌而上。
随着食物不断减少,一股沉重感不由压上众人心头。若再如此下去,是不是能活下去都成个问题。回头看一眼脸上带着疲惫与丧气的属下,沈迟夙拔出剑一见刺向最后一个人的方向。
“少庄主,你做什么?”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有些呆滞的神经陡然一震。
剑刃狠狠刺进最后那匹几乎没什么力气的马肚子上,嘶叫一声,马四蹄一蹬断了气息。
看着爱马被刺死,那最后一人双眼立即发红:“少庄主这是何意?”
拿出水壶,摇摇已经空了的壶,沈迟夙冷眼看着众人:“将马血装进水壶,拨了毛皮将肉切块带着,食物已经快尽了,在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代表的什么我不说你们也清楚。”
原本瞪着沈迟夙的双眼慢慢冷静下来,是啊,现在的他们别无选择。
邬香尘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但此地此境却也毫无办法。
滚滚黄沙,不见一点绿色植物,动物什么的也鲜少见到,本来醒来的一个月里就有几匹马渴死,如今再加上作为他们行走的食粮,又行了一个月下来,人人都是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而那些跟随他们一路的马儿如今只剩下不多的一些肉干装在行囊里。
行了许久,沈迟夙让众人坐下休息,拿出干掉的肉干,上面站了不少的沙子,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生肉干,合着沙子一下下咀嚼着咽了下去。其余人看到沈迟夙如此也默默摸出肉干吃起来。
邬香尘仰身躺在沙漠里,看着天上飞舞的沙尘,不由怀疑:“失落城是不是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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