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琴无奈摇头,似叹非叹的吐了口气。关于这个红衣男子的身份,若是放在别处他也就不会觉得心慌了,可这是在宣城,宣国的京都。而他却是魏国的少将军,手握千军万马,曾经,他还领军与宣国对战。而且,还不仅仅只是这些,他还与人联盟杀了宣国的上一任帝王——宣天应!
漆黑色的马车从皇宫后门行驶进宫。天色逐渐接近黄昏,一路上马车行驶的特别的慢。明明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却花了他们大半天的时间。
黄昏时刻,天色更加的朦胧。举目望去,只能看见前十步的风景。落英小心翼翼的对越晨道:“小心些。”
越晨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这安静的不像话的皇宫。寒冬本是梅开放的季节,而此刻举目望去,却是梅枝萧条,只有两树腊梅开着黄色小花朵。
落英道:“陛下不喜梅香,便命人将含苞待放的花朵儿都摘了。这腊梅也是因为生在这偏僻角落才得以留下。”
越晨点头示意明白,道“他最近脾气很不好吗?”
路过静轩宫,越晨侧过脸看了看萧条的宫殿,心里一阵落空。落英顿足回望,解释道“轩皇妃因有孕搬去了翎羽阁。”
“额”越晨应道,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依旧,人也依旧,只是心情早已不似当年。
越晨回头,映入眼的仍旧是飘舞的雨雪,除此再无其他。在落英的带领下,他步入了太玄宫。
太玄宫里,宣景皓与玄太后相对而坐,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两人面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
越晨渐渐靠近,宣景皓苍白的仿佛死人般的脸上浮现了些生机。玄太后忽的一把拉住了已半起身的宣景皓,低声道:“答应母后一件事!”
宣景皓点头,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他一直都想见而又见不到的人,他的母后给他找来了。作为一个母亲可以接受自己有着这样一段曾经,他又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新年过后迎娶何大人的女儿,册封其为昭仪。”玄太后静静说道。幽深的双眸里尽是威胁。
宣景皓不明的看着玄太后。玄太后紧着道“答应母后!”
“可……”宣景皓犹豫着,最终仍旧是点头答应了。玄太后紧拉着他的手终于松开了。
“晨……”宣景皓疾步跑到越晨身边,拉起越晨随意捶在两侧的手。越晨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被他的沉默覆盖。
宣景皓心疼的看着越晨消瘦的只剩下骨头的两手,“怎么瘦了这么多?”越晨忽的将手抽回。
静静的站在门口处的太监吸引住了越晨的目光,那太监胆怯的垂着头。越晨看着宣景皓道“陛下身体无恙,臣下告退!”
“晨……”宣景皓一把拉过又欲转身离去的越晨。越晨冷冷的站在雪中,原来,他又骗了他。他明明就无恙,却还骗他说他身体不好,病的都快要死了。
“若是不让人这番说,你便不会回来。”宣景皓紧紧的从身后抱着他,尖尖的下巴搁在越晨的肩头,炙热的呼吸打在越晨的耳侧。
玄太后向身边的落英使了个眼色,两人缓缓地走进了内室,避了开。
越晨心里宛如千万根针扎一般,轻轻地拿开了宣景皓紧抱着他的手,转身,清冷的眼神落在宣景皓惨白的脸上,沉重的声音徐徐的从唇缝间挤出,“陛下与上官凝是什么关系?”
“说什么呢?”宣景皓说着轻轻地敲了敲越晨额头,食指顺势从越晨的鼻梁划过。越晨静静的与他擦肩而过,走至那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身边,干枯的没有半点生机的手指触碰至那小太监的耳后,轻轻一扯。一张薄的宛如一张宣纸般的人皮面具被他无情扯下。
上官凝的脸庞映入越晨的眼,越晨冷道:“我以为你死了,可你没有;我以为你没有对我说谎,可你却偏偏对我说了谎。”
冰凉的语气,冰冻了三人的心。
越晨无奈的摇头,道“我从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与你相见。”
上官凝静静的语气一如往日,“此事与陛下无关。”
“无关?无关?那日城楼刺杀可是你一手安排?呵呵……”说着,越晨又冷笑几声,“那次过后,我去查了你的身份。”
一句轻描淡写,一声清冷孤冷的叹息。他完全忘了自己说过要放下前嫌与他一起。此刻,他只知道,他忍受不了那种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的感觉,那种他将人看做知己,而人却一直将他的欺骗的现实。上官凝如是,宣景皓也如是。
☆、第五十章:谁还信曾经
一股被叫做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灰蒙蒙的天,他孤单的背影被笼罩在朦胧的雾里。
沉重的步子踏在这冰凉的地面亦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宣景皓紧紧的抓着越晨的手。
上官凝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在了太玄宫。
“跟我走……”宣景皓清静寒冷的声音宛如寒风般响在越晨的耳畔。越晨就这样木讷的被宣景皓拉走。
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径。
一路小跑着,再往前,萱院的大门浮现在越晨眼前,越晨顿足。宣景皓拉着他直径上了楼。冰凉的语气在急促的呼吸间化为了温柔,“我很讨厌这个地方,可因为这里是你我的地方,所以我一直留着。”
越晨静静的站在宣景皓面前,木讷的双目轻轻地泛着盈盈光芒,就像那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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