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名呆呆的看着,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说过要放下的,那现在又算什么,刻意的躲避么?想通想不通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顿悟后身心都轻松下来,实在是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当白霄宇又出去疯跑了一天,兴高采烈的回来给卫名讲外面有多么热闹,蝴蝶有多么漂亮的时候,卫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左耳进右耳出,或是直接性的过滤掉小白聒噪的唧唧呱呱,反倒是听的很仔细,只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跟几天来没有区别罢了。
白霄宇把自己从早上一出门就买了个糖葫芦开始讲起,一直讲到晚上回来前又吃掉一根为止,把一路上的见闻几乎是一丝不落的讲了个全乎。就连中午吃了什么,甚至是中途上了几次茅房都抖了出来,末了灌下了一大杯茶水:“呼,累死我了。”
在白霄宇结束他的长篇大论期间,卫名已经换了一百零八个姿势,吃掉了一整盘草莓,秦幕涵已经喝掉三壶白毫银针,夜烬炎把自己带过来的几乎可以埋人的一堆文书给批阅完毕,顺带也解决掉一壶白毫银针。
润完嗓子,白霄宇一屁股坐到卫名身边,伸手勾搭到卫名肩上,一边的秦幕涵和夜烬炎的嘴角同时抽了抽。
“呐呐,美人儿啊,闷在屋子里多没意思啊,外面有那么多好玩的,还有那么多好吃的,还可以看蝴蝶,多好啊。去玩儿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卫名被白霄宇一叠声的“去吧”震得耳朵里嗡嗡的响,微微偏过头去躲避那一连串的狂轰滥炸。白霄宇嘴巴里还在碎碎念,眼睛却已经直了,盯着卫名无意识的露出的一截纤细白皙的颈子狠狠吞了口口水,伸手就往上面摸。
一边忍了很久的某两只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跳起来,一个把卫名护到身后,一个把小白拖回自己怀里,“啪啪”两声,毫不客气的拍上白霄宇的屁股。
白霄宇又炸了毛,嗷嗷嗷的开始嚎:“你又打人家的屁股,秦幕涵你是坏蛋!你再打……哎呀,你还打!”
秦幕涵瞪他:“你要再口无遮拦,明天就不用下床了!”这个恐吓很管用,小白捂住自己的嘴巴做惊恐状。
秦幕涵回首对着卫名和夜烬炎淡淡点了点头,提溜着小白就往外走,小白心愿还未了,“死不瞑目”的挂在秦幕涵的胳膊弯里喊:“美人儿美人儿,明天一起去吧,很好玩儿的。这几天马上就会迎来‘万蝶舞’了,不看会很可惜的,美人儿美人儿……”
“‘万蝶舞’是什么”
白霄宇眼睛亮了,挣扎着想从秦幕涵的禁锢里挣脱出来,给美人儿解释问题,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秦幕涵怎么会不知道那那颗白的不能再白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又一巴掌招呼上他的屁股:“老实点。”
“啊,你还打!”
“‘万蝶舞’是说扑蝶会期间的某两天里,会有大批的蝶蛹同时化蝶,到时候场面会很壮观。‘万蝶舞’每年的时间都不一样,但时间段基本不变,按今年的情况来看也就是这两天了。”
卫名点点头不再说话,白霄宇还挂在秦幕涵的胳膊弯里,晃着两只胳膊,荡着两条腿的扭着:“美人儿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好。”
“去吧去吧去吧……哎?”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卫名会突然答应下来,小白保持着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愣在秦幕涵胳膊上,夜烬炎和秦幕涵惊讶的对视一眼:“恩,名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如果方便的话出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好,当然如果太麻烦的话就不用了。”
“不麻烦不麻烦。”夜烬炎急忙摆手,他现在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嫌麻烦,他巴不得名儿天天麻烦自己呢。
“那那那那,美人儿答应陪人家出去了,美人儿美人儿,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好不好,明天早上可以喊你起床的,美人儿……”
气结的秦幕涵干脆的带着小白离开,比谁都能赖床的人居然还惦记着喊别人起床,那太阳得从西面升起来了。
“那名儿今天跟大家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卫名抿抿唇,轻轻摇头。夜烬炎叹口气,算了,总得一步一步的来,名儿肯答应他出去走走已经很让人欣慰了,不要逼太紧的好。
“那我还是让人给你送过来,你自己在房里好好吃饭。”
吃过晚饭,夜烬炎过来看卫名,顺便给他带了点东西,人皮面具。
卫名盯着那个半透明的面具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接了过来:“你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你想要什么。”
“名儿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人会无所求的救个麻烦回来,尤其还是花那么大的代价,不说那些贵重的药材,单单是吸取梅花锁骨针的玄铁就不是随便谁都能拿到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烬炎勾起他一贯邪魅的笑容:“名儿真是薄幸,连定情信物都给了人家,现在居然把人家给忘了。”
本来极其严肃的气氛,被夜烬炎一句话变成寒风阵阵的冷笑话,卫名抖了抖,抚平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那名儿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夜烬炎解下腰间的玉箫,一段激越的曲子流淌出来,卫名微微愣了愣:“你怎么会这首《笑傲江湖》的?”
“都说了是名儿亲手送给我的。”
这首琴箫合奏自己也只是在天仓皇宴上奏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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