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修仙者只要是没有闭关的,都知道了天木宗白远这么个人的存在。
他醒来之后,迎着沐寒的好友无贪看神奇的动物一样的目光,回到了天木宗。
而天木宗原本用歧视的有色眼镜看他的人全部都换上了看稀有动物的眼神。
“不是我,是我师父。”沐寒对着难以置信的小师弟说了这句话,顿时大家都露出了衣服“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以为自己可以低调下去了,没想到这时候沐寒却在旁边当着所有人说了句:“水弘盛确实是他所杀。”
沐寒从来不会说谎,所有人顿时震惊了,并且相信了这个事实。
有了天木宗内部的人的信息,外面的流言也越传越疯狂,甚至有种妖魔化白远的趋向。
白远哭丧着脸去找沐寒,问道:“师父,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那水弘盛明明就是你打败的。”
沐寒点点头:“但他最后确实是死在你的剑下.”
“……”白远想到那时候突然发疯了冲上来自杀袭击的水弘盛,发却他确实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候,白远只好继续低调做人,每天就是修炼修炼,然后睡觉,除了去沐寒那里,绝不会踏出他的房间一步,虽然他曾经也差不多是这样。
对于一个潜心修炼的人来说,时间是很宝贵的,有时候甚至睡觉都是一种浪费,但是没办法,谁叫白远还没有修炼到辟谷的程度呢,要是他修炼到了辟谷,至少他可以省下吃饭的时间来修炼,等到了元婴期之后,就可以达到连觉都不用睡的程度了。
当然现在还是不行的。
这段时间虽然外面对于水弘盛的事情传得风风火火,半妖们也因为不时就会有人冒出来要杀他们,所以只好暂时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距离天木宗也不是很远,他们一直在找机会想办法暗中和白远联系上。
现在还在风口浪尖,白宏聪明地潜伏了起来,没有想办法再去找白远。
对于白远来说,每日除了修炼和沐寒,再无其他。
只是,沐寒却微妙的觉得,白远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然而一切都和以往一样,白远努力的修炼,从不懈怠,认真听讲,尊师重道。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有白远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回到天木宗的第一个晚上,第二人格的沐寒来穿着白色单衣来找白远了,他看着像是刚从睡塌上醒来的样子。
白远看着他的样子愣了下,走到他面前,主动脱下外套盖在他略显单薄的身上。
“怎么了?”白远问道。
第二人格沐寒撇了撇嘴,抓住白远的衣袖:“我一醒来就一个人呆在那里,冷,难受。”
白远捏了捏他的手掌,发现果然很冰。他原本打算开口说“你回去吧”的话,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第二人格的沐寒看起来很累,精神不太好,迷迷糊糊的样子。白远拉着他的双手,将他安顿到了床上。
白远坐在床边给他掖着被子,想了想他决定就坐在床边守着沐寒,刚起身准备去拿一件衣服,就被沐寒拉住了衣裳。
“冷。”沐寒冰凉的手抓住了白远,困倦迷蒙地望着他,委屈的摸样再配上那张脸,十分惹人怜爱,他的意思很明显,想要白远陪着他一起睡,白远弯起嘴唇温和的笑了笑,伸手将他耳边的长发往后撩了撩,亲声:“对不起,忘了你还冷着了,你闭上眼睛,我保证马上就不冷了,好吗。”
沐寒这才期待闭上眼睛,以为白远要抱他,但过了一会儿白远的胸膛他没有感受到,倒是慢慢的觉得自己的周身开始暖和了起来了,他困惑的挣开眼睛,才发现白远正聚集力气,发出热量给他取暖。
他心中莫名的觉得有些失望,但是伴随开始暖和的身体,他睡意袭来,终还是抵抗不住睡着了。
白远就坐在旁边,一手握住沐寒,另一只手汇集着灵气施法。
这般摸样让他他想到了曾经在沐寒的心魔中的场景,门主新月在刚捡到沐寒的时候,为了给他取暖,一直用自己的灵气发热给他取暖。
如今自己居然也做了和当年一样的事情。
就这样相处下去,有何不可呢。白远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着,同时也下定自己的决心。
从那天开始,虽然第二人格的沐寒偶尔会来找白远,但是白远却再没有碰过他,甚至连一些拥抱的肢体亲近动作都没有做,至多就只是抓着他的手而已。
原先的他会碰沐寒,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私欲而已。而现在的沐寒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利用对象了。就拿沐寒几次不顾自身危机救了他的命这点来说,沐寒已经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了,白远虽然说不上有多么感恩戴德,但是至少不会再下黑手了。
他不能做到为了沐寒去死,但是在力所能及并且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情况下,他会站在沐寒这边,为他想想。
白远在心中决定了之后便立马开始行动,但是他却从来就没有和沐寒说明的打算。
几天后第二人格的沐寒终于忍不住开始质问白远了。
“为什么你不再抱我了,难道我们不再是互相最亲密的人了吗?”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不,”白远摇摇头,“事实同你想的完全相反,我们现在变得更亲密了。”
“哪里,你都不愿意抱着我睡……”委屈的声音。
“这里,”白远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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