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翼看这情景头疼不已,为了不扩大影响,他便走过去想拉住他,谁知在推搡的过程中,何存生的酒瓶子磕在了窗台上,啪嚓一声便碎了,瓶中还剩下的一点酒全都洒在了地上,散发出劣质酒精刺鼻的味道。而何存生被空气中的酒精味道刺激的情绪更激动了,挥舞着半个带着锐利玻璃茬的酒瓶子和板砖,不管来阻止他的人是谁,便一顿瞎划拉。
魏翼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就在他大脑空白的一瞬间,何存生的酒瓶子就向他划来,他只听见朱书记喊了他一声“老魏”,接着耳边传来围观群众惊吓的呼声,随后,他的衣服的右边袖子连同胳膊就多了一条十多公分的口子,疼痛瞬间侵袭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鲜血淌了一地。
在鲜血和酒精的刺激下,酒蒙子何存生也被这情景吓住了,他双眼通红,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等他明白大事不好,转身便想逃跑,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闻讯赶来的乡派出所的民警给按住了。
魏翼先被送到了乡卫生所包扎,他的伤口不浅,卫生所李大夫给消毒清理了伤口后给缝了几针,裹上厚厚的绷带之后对他说:“这胳膊上有伤口,你就别动了,怕扯开。”
魏翼流血流得直头晕,有气无力的跟大夫说:“我还得开车呢。”
“都伤成这样开个屁车啊。”李大夫脾气不好,怕魏翼不配合,干脆在他胳膊底下垫了个板给挂脖子上了。“周一来换药,十天之后来我这里拆线。”
魏翼无奈,只能听医嘱,他拉好衣服准备要回乡里,韩继飞急匆匆推门进来了,脸上写满了担心。“魏哥,你没事儿吧?我听说你受伤了就赶紧过来了。”
魏翼看了看吊在胸前的胳膊,又看了看韩继飞,说:“没啥事,缝了几针,李大夫手艺好着呢。”
韩继飞松了一口气,担忧的看着已经半残的魏翼。
魏翼见了,又贫上了,说:“你魏哥我还没死呢,你别在那儿哭丧个脸,我这就是流血过多有点儿迷糊,回去弄点儿大枣补补血就好了。”说罢,便站起身来。
听见这话,韩继飞赶紧上前一步扶着他,说:“魏哥,你慢点儿走。”
魏翼觉得自己这形象有点像被小太监搀扶着的老佛爷,硬是挣脱开韩继飞,说:“别这么兴师动众的,就皮外伤,李大夫怕留疤,说让我小心点儿,其实大老爷们儿有点伤也没啥事。”
李大夫听不过去魏翼闲扯淡,赶紧帮他开了门送走了这尊神。
回到乡里,魏翼看见那满地的玻璃碴子连带着还有自己流的一地血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他的胳膊疼得不行,可总不能因为这点儿伤耽误了工作。他让韩继飞回办公室,自己一个人准备去朱书记那儿问问情况,韩继飞没答应,直把他送到了朱书记办公室门口,人才走。
魏翼头一回享受如此优厚的待遇,冷不丁的还挺不习惯,可是转念想想,韩继飞这小伙子可真热心肠啊。
朱书记似乎没想到伤残人士魏翼同志如此热爱工作,此时他正和乡派出所的刘所长在讨论如何处理何存生呢,看见魏翼敲门进来,两个人都惊讶得不得了。
“老魏,你这也太热爱工作了吧?”刘所长说。
魏翼笑笑,开玩笑道:“我倒不是多热爱工作,主要想知道这个害我受伤的家伙,领导们准备怎么处置?”
刘所长说:“正关里头醒酒呢,怎么处置还得看你,你不上来,等会儿我们也得找你做个笔录。”
魏翼笑笑,说:“我倒没事儿,笔录你们写吧,就那点儿事儿,弄好了我签个字就完了。如果因为我这点儿小伤给定个故意伤害,不让那一家人家雪上加霜嘛。要我看啊,给拘留个几天就算了,让他长长记性。”
朱书记逗他:“你可别后悔。”
魏翼用他那不太灵光的左手拍了拍胸脯,开玩笑说:“那我后啥悔,我们党员不得以民为本嘛,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刘所长说:“也就是你啊,心大。”
朱书记则又给他戴了顶高帽:“咱们老魏就是心态好,思想境界比别人都高。”
魏翼笑着说:“你们可别这么说,我受不起,我总不能和他们一样啊,得到点儿便宜就想卖乖。”
第二十章 、这是乡里给伤残同志的慰问金吗?
魏翼受了伤,手里还有点儿活就都交给韩继飞了,韩继飞欣然答应,也不像早上起来那么困了,打足了精神去跟人家司法弄材料去了。魏翼胳膊疼,让他休息也休息不了,烟瘾犯了,一只手笨拙的给自己点了根烟抽,烟草似乎能镇痛,这烟一给上,胳膊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倒是单位有好事儿的,听说他受伤了就都过来围观他,卫慧还把自己经常吃的零食给抱来一堆。一时间,魏翼那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就来了一拨又一波人,魏翼被人民群众送来的温暖感动得不得了,这下想休息都不行了。
好不容易趁快到饭点了,把人都送走了,他想着靠椅子上迷瞪一会儿,毕竟自己这身手去食堂也没法吃饭,朱书记一个电话又把他的疲惫给撵走了。
在朱书记办公室,魏翼看见了何存友。何存友满脸歉意的看着他,这歉意之中似乎又有点感激。“魏书记,真对不起啊,我没想着我哥能来咱们乡里作,您的医药费我们负责,您大人有大量,没跟我哥计较。”
魏翼赶紧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讲话。被何存生伤了,魏翼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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