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鸟,莫悱怎么办啊?!!!!”
但是回答安纳斯的,只有火焰炸裂与水域升华为气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有谁喜欢里·小莫子的吱一声~
☆、soul xxxi 在黎生病院(一)
不管怎么怒骂都无济于事,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在安纳斯快要绝望的看着那片火海即将燃烧到时空的尽头方能停止时,一切都消失了。
无论是火焰还是火鸟,无论是被火映红的小小公园还是蒸腾的水汽,都消失不见了。
安纳斯甚至不知道火鸟是什么时候把他放下来的。他站立在齐膝深的水中,耳畔是维修人员与警备人员的呼喊——
“喂!!那边那个小孩,快走开!!这里在抢修——”
愣愣的,安纳斯到维修员正淌着水、艰难的朝自己奔走过来。
安纳斯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任由他扯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往警戒线外拖。
“你怎么回事,没看到警戒线吗!!!”
管道维修员大叔还在抱怨着,但是安纳斯麻木的淌水而行,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呆呆的想着:莫悱死了?
那样的火,只能是魔力的终极爆发才能引起,他葬身火海了吧。
混蛋,死肥猪。到头来终于挂了。谁叫他说什么“别出手”,只知道耍帅、终于遭报应了。
鼻腔突然涌起酸涩感,安纳斯狠狠的眨眨眼睛,躲避什么般四下望去——
他一巴掌就甩开了维修大叔的大手,在大叔的吼声中跑向警戒线的另一侧——
那里,警戒线的后方,两个相同面容的黑衣男孩正面色凝重的望向安纳斯。他们都在水中半跪着,其中一个抱着一个重度昏迷的人的上半身。
“莫悱!!!!”
巫黎双生子并没有阻止安纳斯靠近,却是赶上来的医护人员将安纳斯与莫悱隔开了。
“——这是!!没有呼吸了?!!!”
“快,快点!!送上车!!!”
巫黎双生子的一人跟着救护车去了,安纳斯和另一个双生子留下。
巫黎争战沉默的抬头望向安纳斯的脸,只见白发的少年还是呆愣愣的,看着莫悱穿着自己给的、却被染了个透红的白衣白裤,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急急的送走,他满是小裂口的右手无力的垂下担架,凝滞的血滴就滑过几乎看不出原本皮肤的手指,滴入浸泡了整个游乐园的大水。
那抹暗红迅速被水流稀释了,极淡极淡的红色水流也并不朝向安纳斯那边,而是向着远离安纳斯的方向,无情的顺着地势远去了。
莫悱被送进了巫黎家的私营医院,抢救就用了三天三夜,“手术中”的大红字亮了三个二十四小时,那般闪闪烁烁、赤色诡异,有种宿命般的催魂的味道。
安纳斯那边,他则是看着救护车即将开走才回过神来,心里一急就想追过去,但巫黎争战早就一手刀砍上去了,小小的黑衣男孩面无表情的扛起虚脱了也在骂骂咧咧的安纳斯,坐上了刚刚赶到的一辆黑色加长轿车。
安纳斯同样来到了黎生医院,他本来想问莫悱的情况的,但被板着脸的护士姐姐动作凶暴的扒衣服上药缠绷带,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发誓,以后护士就是他最憎恨的职业!
巫黎争战等在门外,听着安纳斯口无遮拦的毒液狂喷,只是像个小大人一般抱起双臂,望向通往特别手术室的通道——他的兄弟巫黎战争换好了衣服,正向他走来。
双生子根本不需要交谈,只是一个眼神交换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两人一齐走进“招待”安纳斯的急救室,护士姐姐一看到两人便恭恭敬敬的一鞠躬、快步退了出去,留下徒劳的想扯下绷带的安纳斯。
其实安纳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自己瞎闹了,他很快就面色惨白的倒下了躺椅,用手臂遮住眼睛、重重的喘气。
巫黎双生子虽然看到安纳斯已经极度疲惫了,可要告知的残酷真相还是得说出,隐瞒这种暂时的妥协终究是一种伤害。
“安纳斯塔西亚,我是巫黎战争/争战。”
齐齐的、声线呆板的两个男童声响起,安纳斯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看向两人的方向。
“安纳斯塔西亚,黑鸢的情况紧急,也许这次的身体撑不住了。”“安纳斯塔西亚,黑鸢的状态危险,恐怕这次的难关闯不过了。”
两人齐齐开始说话,语音语调语速完全相同,让安纳斯没听个太懂,忍不住皱起眉头。
如果是莫悱,绝对不会尖锐制止双生子令人困扰的说话方式的,但安纳斯毕竟不是莫悱,他有心无力、正烦躁着,一听两兄弟说话怪腔怪调,马上就一针见血:“你们能不两个人一起说话了吗?我听不清。”
巫黎双生子对视了半晌。
好像经过了激烈的思想交锋,他们才重新盯住安纳斯,语气充满了孩童直白的不爽:“战争很讨厌安纳斯塔西亚,争战也是。”“争战很讨厌安纳斯塔西亚,战争也是。”
但下一句,两人终于改变了起码持续了五年的双人式说话法,由巫黎战争先发言:“安纳斯塔西亚,黑鸢是你的什么人?”
安纳斯忍住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支撑着坐起来,就算在小孩子面前,他也不愿示弱般躺着,“黑鸢是什么?人吗?”
巫黎争战:“他自称莫悱,你也叫他莫悱,但我们认为他是黑鸢。”
巫黎战争等亲兄弟话音一落,不消一瞬就接上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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