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老师把面对自己的手提电脑转向靳洋,让他看了看自己的表演。靳洋看着那样的自己徒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觉得自己全身心地融入了那个角色,也有好好地去揣摩他的心理。
最后,表演老师点了点手上的烟,一句话总结道,“美则美矣,但无灵魂也。”
靳洋一惊,眸子里顿时闪过差异,带点受伤。
表演老师看着这样的靳洋轻笑了一句,“靳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是当演员的资本?是不是觉得每次都能让导演惊艳而一锤定音选择了你?”老师摇头晃脑,“看看你的表演,完全反应了你内心的浮躁——我只看到一种□裸的欲|望和你故意表现出来的诱|惑。角色的灵魂在哪里?吸毒少年绝望又不能自拔的矛盾你有体现出来吗?肢体语言过多,眼神不与摄像机交流,这样的表现连表演都算不上!”
他站起来,拍了拍靳洋的肩膀,“表演啊,不是卖弄风骚。靳洋你不愿成为卖脸的偶像派,但又不肯付出努力好好研究,总有一天会像那孤芳自赏的纳西瑟斯一样,困顿在自己的容貌中。”
西奥也站了起来,看着低头不语的靳洋,“小洋,我再问你一遍,你进娱乐圈想干什么,还是想仗着自己长得好混口饭吃吗?”
靳洋贴着裤缝的拳头越握越紧,他们两人的话实则在自己的心里掀起了一拨又一拨的巨浪——
没错,他就是认为自己长得好,所有人都应该对他好,无论是父母,还是后来的陆景之。
可是,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得到教训,无论他是个容貌多么完美的人,还不是一样被他们抛弃了。妈妈和爸爸甚至不愿意看到他的脸。
进娱乐圈想干什么?吃口青春饭吗?
不对,那即挥霍了自己的才华,也为自己扣上了庸俗的“花瓶”一词。
靳洋抬起头,瞳孔微微有点暗。西奥却看着这样的靳洋笑得越发开心。
靳洋把心中的那口郁结呼了出去,眉眼里又恢复了那带点邪气的笑,“明明就是挖好了坑给我跳的,想给我一个教训就直说啊。拐那么多弯,费不费劲。还要麻烦余老师特地从大学城赶过来。西奥你这人太坏了。”
表演老师和西奥交情颇深,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对靳洋也渐渐了解。他那性子就得这么治!这不,明明知道错了,还要先数落别人的不对,自己把台阶都铺好了,真是个半点亏都吃不得的家伙。
两人都是相视一笑,表演老师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烟灰,就着靳洋的台阶往下走,“就是,来回的的士费给我报销了。一大把年纪还又是卖弄古文,又是给小朋友讲希腊神话。哎哟,我这老脸哦。”
西奥笑着岔开话题,“偶像剧起点太低,内地的偶像剧也没有市场。还是先接电影。”
西奥拿出一本剧本,递给靳洋,“这是楼连大导演正在筹拍的一部商业片。”
表演老师点了点头,“楼导拍的东西,还是可以体现演员水平的。他的资源也广,宣传力度绝对够。”
楼导是最近大陆炙手可热的大导演之一。他的电影属于那种叫好又叫座的类型。即能为投资商赚个满堂彩,又能让出镜的演员一炮而红,还能体现一定的文化内涵。这种导演,观众喜欢,演员喜欢,投资商更喜欢。
西奥笑着拿出两张飞机票,在眼前晃了晃,“这种大腿啊,我们可得好好抱住咯。”
靳洋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真是从头到尾都被西奥耍着来玩的。
飞往影视基地所在的那个城市之前,靳洋先完成了自己的rap部分。
季落声和录音老师坐在监听室里,隔着玻璃指导着靳洋如何把这一部分唱好。靳洋没有想到,这不到30秒的rap,竟然录制了两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季落声递了一颗润喉糖给他。
两人坐在电脑前,看着录音师把两人的声轨融在一起,这才真正有了一首完整音乐的样子。听着自己的纯净的声音作为背景,和靳洋节奏感极强的rap容和在一起,季落声一直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下,扭了扭坐得发痛的背部和脖子,舒了一口气。
靳洋在上飞机之前接到了陆景之的电话。这段时间忙得连睡觉吃饭都得争分夺秒,看到陆景之的名字闪烁在自己的手机上,靳洋才想起,他俩现在这不尴不尬的关系。
西奥开着车,“接呗,跟我还害羞什么?”
靳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西奥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电话接通,陆景之原本过于冷清的声音带着些浅浅的笑意,他知道靳洋忙,也没有寒暄什么,直接问,“阿洋,明天圣诞节,你有什么安排吗?”
靳洋沉吟了一下,他在英国的时候,圣诞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刚回中国的那几年,他也总是盼着这个节日。现在那份感情完全淡了,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屑于过,还帮耶稣过生日?
“我马上要去外地了,有工作。”靳洋看了眼车窗外。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两边的景色越发荒芜。
陆景之低低地“哦”了一句,那声音带着电磁,让靳洋靠着手机的耳朵一痒。
陆景之收起自己的失望——靳洋没说去哪里,也没说去干什么——他便不好再问,以前,只要他的一个眼神,靳洋就会拉着他说很多很多。
他最后只是嘱咐道,“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靳洋挂了电话,望着手上的手机,有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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