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著,这样一借,还不知道要把你送哪儿去,不如先做个预防。”乐六边说边从王师毅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捏过去,“我不会把你借给任何人,一出安德城我就把你收回来。”
王师毅记得,他的动作都掌握在乐六手里,说不定到时乐六让他出逃,王清凌身边的那几个高手,都不是乐六的对手,那自然能收得回来。
只是……王师毅莫名的担心一阵,却根本不知为何。
不过,真这麽做了就是违背血魔的意思,乐六有办法蒙混过去?
乐六先去为王师毅挑了件衣服,过来替他穿上,还边穿边说:“等会儿得给你喂药,然後送到你妹妹身边──不过你很快就能回来的,你除了我这里哪儿都去不了。”
除了乐六身边,王师毅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玩意儿,我跟你保证,等你下次一睁眼,我就在旁边,如何?”乐六刚答应过宫寒飞,转身就要违抗。
乐六的“保证”,不可信,但听到耳中总有些魔力似的,王师毅竟有些信了。连那话中所谓的“我就在旁边”这种莫名其妙的安慰之语,王师毅竟也有些懂了。
乐六给了他一个承诺,承诺自己只会在他睡梦时远离。
王师毅也不知道乐六给他的到底是什麽药,待乐六替他整理好衣服,他就昏昏沉沉失了知觉,随後的那些波折都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自己一醒过来,第一个面对的不是乐六,而是王清凌。
玩意儿50
发文时间: 2/7 2013
宫寒飞要借人,乐六本不乐意,但这毕竟是宫寒飞所说,为了助他练成神功,乐六必须帮他。
谷角跟著宫寒飞是为了他那个煌镜宸,嘴上虽然念念叨叨,但诚心诚意指望著宫寒飞的功夫;乐六却心无挂念,跟著宫寒飞似乎只是为了多弄些尸体玩乐,也许还为了见证武林奇功的诞生──久了就有些像是习惯。等乐六应了宫寒飞才觉得,他明明可以甩开宫寒飞的,根本不必有什麽顾忌。
所以他有他的打算。宫寒飞看样子是要跟著袁青诀那些人离开安德,王师毅在他的掌控之下,不易下手;若走得远了,乐六必须跟去,还好宫寒飞不在,安德里沉寂几日也没甚大碍。
乐六要趁宫寒飞疏忽的时候把王师毅弄回来,然後乾脆地离宫寒飞而去。
以前王师毅的衣服都是两齐或是季李穿的,这回分别,乐六亲手给他穿了衣服,还藏好了那些细密的线,找准了位置,随时随地都能将他扯回自己身边。王师毅似乎瘦了些,经过这些日子,也该瘦了。看著他现在的身体,乐六眼前仿佛滑过初次袒露在眼前的肤色,被阳光熏过,又带著明丽的光辉;如今大概是闷在屋里久了,也或许是跟在乐六身边久了,也被染上了苍白的影子,灰蒙蒙的,只有让他激动起来,才有血色。
动作停得突兀,乐六很快反应过来,没让王师毅察觉。他对著王师毅发愣时才发现,原来他根本没有设想过会有这麽一天,与王师毅暂时分离的一天。
也因此才会鬼使神差地许下那段诡异的诺言。
可那边王师毅一出安德城,这诺言就烟消云散了──天刚亮,乐六惊觉,有人将联系他们俩的线给斩断了!
……宫寒飞!
对,只有宫寒飞……
乐六忘记在安德城里遭遇了那个能砍断他防御的袁青诀,只记得宫寒飞有那无绝无续的功夫,能断他的线。
耳中一阵轰响,乐六被宫寒飞戏耍不是第一次,但这是让他咬牙切齿的第一次。这是乐六第二次给王师毅挂上钩子,没有谷角的药打底,没那麽容易消解;更可怕的是,没有消解钩子而直接断线,钩子留在人体之内有极大的伤害──前几个月乐六在捕来的武林人士身上试过,断下与乐六的联系,任钩子在体内祸害,活人最多只有一月的命。
这样的曲折,宫寒飞说不定知道。所以才会一出安德就下手。
宫寒飞觉得乐六不该沉溺於一个“玩意儿”之中,但乐六自己并不觉得那叫“沉溺”。宫寒飞如此做,乐六只觉得冒犯,被人抢去玩具,是驱尸乐六最不乐意的事情。
乐六让季李跟上宫寒飞一行人看了看去向,原来是去了安德附近的邑阳。抛下安德城里的热闹给季李撑著,乐六出城追宫寒飞,终於在邑阳城里找到了不知为何独自一人的他。
“你怎麽把线断了?!你知道会有什麽後果!你居然敢!”邑阳的热闹还挺真实的,乐六知道避人耳目,不顾平时的礼节,将他拉到暗处,劈头盖脸地质问。
宫寒飞如今顶著那张变化过的绝美面孔,比他往日的脸更冷更绝,就算跟他说话也像根本没听进去一般。
“……若我不断了你们联系,你还想一直跟著他走不成?”宫寒飞提出借人时就该已经算好,这一借,根本不用还了。
可乐六偏是认死理的人:“我跟你明说过,有借有还。”
宫寒飞不屑,看了看他,抬脚就要走:“不过玩意儿一个,你乐老六何时变得这般犹豫?”
确实,如今线也断了,不可能再接回去,不可挽救的事情,再以此寻衅,是乐六显得稚气了。可一想到自己的玩意儿就此脱离,而且不多时就会死去,乐六便稳不住了,他绞尽脑汁,寻思著那些不切实际的办法。
乐六自己也清楚,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能保住王师毅性命──化解他体内那些断了线的钩子,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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