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春风杨柳引长条,正是春好时,天气是格外给面子的晴好。
贺晏晚早早起来,换了一身深紫长袍,瞧着是分外俊秀清爽,与殷慕打了声招呼,就执扇晃晃悠悠出了门。先是去尝了锦云的特色早点牛奶鸡蛋醪糟,之后便沿着闹街悠闲游逛,朝着杏花节的举办地——东湖边行去。如此一来,到是近午时才到,此时东湖边已满是游玩之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在丫鬟家丁的陪同下,来这杏花节舒舒心,更有不少文人墨客或是赋诗一首或是填词高歌,于是才子佳人自是少不了邂逅,少不了情动,所以说杏花节也是与七夕节、元宵灯会一样成就良缘的好时机。贺晏晚缓步行于河边杏花树间,锦云果然不愧是杏花城,盛开时的杏花,艳态娇姿,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
看着那杏花含苞待放的是朵朵红艳,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渐渐转淡,到谢落时就是雪白一片,这种变化在整棵树上却是缀得很是自然和谐,一点也不会让人有又红又白又浓又淡的怪异感,让人不免想到那首诗“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贺晏晚渐行渐远,远离了嬉闹的人群,来到一偏僻角落,见一座庭院的围墙边伸出数枝杏花,倒是比外面湖边的开的格外好,许是有人精心打理,想着这处很是清幽雅致,便想进去瞧瞧,可连问着三遍也无人答应,想来是主人家特意为杏花节添置的游玩休息之所,就举步踱入了庭院。贺晏晚来到后院的圆形拱门口,看见院中有一角亭,亭边立着一抹颖长身影,修长的身躯包裹在白色长衫里,晏晚觉得这身影瞧着甚是眼熟,正打算走过去询问,就见那人取出一管青玉长笛,流畅的笛音流泻而出,晏晚止住脚步,侧耳细听原是一曲《短歌行》,笛音活泼明丽,清新透彻,曲罢耳边仍是余音不断,不善音律的贺晏晚也听得出此人音律造诣极高。片刻后,贺晏晚回过神来,向那男子走去。
再说,今早被佩儿拖出来,实在不愿呆在那人山人海的湖边,便遣了佩儿自己去耍完,独自一人沿湖畔见到这一无人的幽静庭院,杏花又是开的甚是热闹,一时兴起便取笛吹了起来,其实他早已发现有人在背后,来人武功极高,呼吸轻浅,要不是对方的目光太过灼热,自己也许都发现不了。吹罢听见来人向自己走来,凭脚步声景枫溪断定此人练过“流云飞袖”,这是长夏山庄贺家的独门轻功,看来来人是贺家之人,只是不知是贺家哪位如此有闲情来这。
“兄台,好一曲《短歌行》,在下很是敬佩,世上无几人有如此水平将此曲奏得犹如,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姓名?”贺晏晚怕惊到如此妙人,收敛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慎重的问到。枫溪听来人嗓音低沉有力,很是悦耳,转过身来,见来人一身深紫,相貌极美,有女子的精细柔美,也有着男子的英气,以一玉冠束发,柔顺的长发垂到腰间,正用那双有着沉墨般眸子的挑花眼瞧着自己,目光深沉炙热的似要将自己吸了进出。有这样的容貌,又会“流云飞袖”,且听说贺少庄主又被其父撵出了门,看来此人除了贺晏晚不作第二人想。
景枫溪见他看着自己却并不说话,径自错开身走到角亭中,掀跑端坐于石凳上,提起不知何人备着的茶水,为自己斟了杯茶,便细细品了起来。贺晏晚见那人不理会自己,也不气恼,同样径自落座、一边看着对方一边也品起茶来。枫溪见他如此,心道此人并不是如传言那般玩世不恭、痞气十足,还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某花:小枫枫你完全是被小晏晏的表象给欺骗了)
二人各不言语,各自品着茶,倒也不是这茶是什么难得的珍品好茶,枫溪是习惯了漠然,而贺晏晚别提多想说了,可是看对方如此,自己也就一时不太敢像往常那样放肆,要知道看对方那清冷的样子,也不是能用平时他对那些熟识的狐朋狗友或是江湖女子所用的嬉皮笑脸,言语无忌来对待的,为了不惹对方反感也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免得将人吓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过了俩盏茶的时间,枫溪淡淡道:“景枫溪。”
“呃”,贺晏晚一时没反应过来,略一转,才知他是回答了先前自己的问话。唉,这人可真是冷啊,到是与名字的意境蛮相称。
“景兄,在下贺晏晚,不介意在下如此称呼吧!”见对方终于有反应了,立马自报家门还不忘套套近乎。景枫溪呷一口茶,又不说话了,半响才道:“长夏,凌霄阁。”
“啊”,可怜贺晏晚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和自认是才思敏捷的脑子,愣是两次没反应过来,想了下才明白对方是要告诉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来历,且告知自己他的来历。此时,才想起来这人是医药圣地凌霄阁新一任阁主,不免感慨到自己的能言善辩的能力都去哪里,还有这人倒是俊秀之人,怎么说话这么没条理,思维好是跳跃啊,要不是自己聪明别人怕是很难明白他在说什么吧!(某花:你就知足吧,要换了别人小枫枫根本就不会去搭理,你要不是男猪会有这福利?再说了,明明是自己笨还被美色迷惑的动不了脑子,还有脸去怪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花:求评论啊求评论啊,呜呜呜。。。。我还是写的很辛苦的。。。。。。
☆、第五章
第五章
两人坐在亭中品着茶,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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