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拍拍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沈知不敢说话,因为知道自己一开口恐怕就不再有勇气。
他咬了咬牙,低□去,吻在夏言的嘴唇上。
灯光下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整个罩在夏言的身上,黑沉沉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东西两京丛考》这本书,书名是从辛德勇先生的《隋唐两京丛考》化出来的(罪过罪过,夏言绝对绝对跟辛先生毫无关系,我只是顺手抓了本书名),西京=长安,东京=洛阳。《往事和近事》是葛剑雄先生的书。
☆、夏日午后
8,夏日午后
那个晚上结束得很糟糕。
夏言最初的反应是僵硬,再然后是推拒。
沈知是个中老手,当然明白欲迎还拒和真心抗拒的区别,他很快松开夏言,但目光热烈的注视着他;夏言完全不在沈知预期的状态中,目光似乎是既惊又怒,胸口剧烈起伏良久,终于还是站起来走了。
夏言大步走出去的时候外面依然下着瓢泼大雨,他却连伞都没拿,就这么走进雨中。
沈知后来安慰自己,还不算最糟,起码没有迎面给他一耳光;又再想,以夏言的修养,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真的动手,这恐怕并不代表自己没有被狠狠讨厌憎恨。
那把黑伞,就这么留在知书店里,一直没有人再来拿。
之后又经历了好几次雷雨,大学的暑假就来临了。
沈知虽然没有再见到夏言,依然是时不常见到夏其华。到七月初夏其华过来,说自己考试实验都已经全部结束,下个礼拜就要出发去美国看她妈妈,特地来跟雷枕和沈知短暂告别。
雷枕自然是依依不舍的,而沈知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言。
离那个雷雨的夜晚,已经过去了三个礼拜,夏天,只剩下短短的一点尾巴。
夏其华离开的时候学校还没有出期末成绩,特别嘱咐了夏言去学校帮他看看。
夏言便抽了个不太忙的下午,去到夏其华系里拿成绩。他到的时候系办公室坐了两三个人,还有一个穿着银灰色套裙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靠着窗边跟人说话。
夏言说明了来意,一个人便拿了信封给他,说成绩和打好分的实验报告等等全都在里面了,夏言道谢出来,走了几步被人叫住。
他回头看,是那个方才靠在窗边的女人。
那人自我介绍,“您是夏其华的父亲是不是?我是系里遗传学的教授,沈江陵。”
夏言跟夏其华隔行如隔山,自然不知道女儿都上过什么课,不过既然是系里的教授,多少是跟女儿有些关系,赶紧点头致意。
两个人并肩走出生物系楼。
沈江陵一边走一边打量夏言,夏言有些奇怪,问道,“沈......教授?”
沈江陵笑一下,“沈江陵,就是千里江陵一日还那个江陵。”
夏言点头,“嗯,好名字。令尊一定很希望您时常守在身边。”
沈江陵笑笑,“夏先生,我是雷枕的母亲,他跟夏其华关系很不错,时常在家里提起,也说起过您,说是时常在知书店见到。”她边说边看了夏言一眼。
夏言一听雷枕,心里自然想到了沈知,因为不知道沈江陵话题要往哪里带,于是继续沉默着。
沈江陵看夏言不搭话,讪笑一下,继续说道,“夏先生可能不知道,知书店老板,恰好是雷枕的小舅,我的弟弟。”
夏言不便继续沉默,只好笑笑道,“这个我知道。”
沈江陵笑笑,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夏言也有点儿尴尬,是以停住脚,看住沈江陵说道,“沈教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先回去了。”
沈江陵看住夏言,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别的事,对不起夏先生。”
夏言抓着夏其华的成绩单文件袋大步离开,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来,又折回来站在沈江陵面前。
沈江陵看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夏言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问,“请问,您知道沈知有英文名字吗?”
沈江陵微笑,“当然,是jerry,tom and jerry里面那个jerry。”
夏言显然并没有欣赏她的这点儿幽默,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开了。
沈江陵莫名其妙的看着夏言离开的方向,才过正午的时光,太阳依然是正正高挂着,夏言的影子只在脚边,墨黑的一团,跟着他走远。
是艳阳晴天,热无边无际的漫延。
知书店因为一室阴凉,自然成了不少人避暑的地方。买书或不买书,附近的人们路过了颇有些人要进去看一看坐一坐。
或许是这个原因,也或许是知书店开久了终于有些客源,这个月下来,盘点一番,居然还真的有了一点儿盈利。
沈知心想,还真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边想又边自我安慰道,夏言这一场本来就是所谓的不可能任务,自己放手一试,既没有挨打也没有责骂,还白赚了一场亲近,并不算血本无归——何况自己也并无投入血本,及时刹车,回头是岸,完全是有得无失,应该庆幸才是。
又不断拿前些天沈江陵的劝慰来鼓励自己,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步之内,必有佳缘。
这么一回想倒想起以前年轻一些的时代泡吧时候大家的捉弄,有一个项目便是所谓的下一个走进门的天赐良缘:被指定的人必须要搭讪下一个推门而入的人,还要买酒表白,曰自己如何如何一见钟情。大部分结果是喝了酒的人一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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