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也看出自己好像招惹了了不得的人,庆幸之前没把人得罪的彻底,心思转动着想找一些挽回的方法。
“认亲是大事,我们也不敢太过草率,不知望归公子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是季府的人,若你真是我们家走丢的那个孩子,姐姐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慰了。”
关键时候还是季夫人发了话,手帕在眼角点了点假装拭泪,遮掩住眼中的讥讽。
五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呢?父母亲属的名字,自己的生辰,最爱的玩具?有哪样能证明你的身份。脸长得像又如何,你娘可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谁敢只以这点就认定她们的母子关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望归身上,望归抬起头看着季礼,语气平缓:“我娘的左肩有一块梅花状的胎记。”
“叮。”
季夫人手中的杯盖一滑砸到了杯身,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居然还有这么件事,而她完全不知情!
目光再次汇集到季礼的身上,前任季夫人的肩上有没有一块胎记在场的人里知道的应该只有他了。
季礼的汗已经湿透了后背的衣服,人不安的在椅子上小幅度的扭动着,不知该不该承认。承认了望归就是季家的嫡长子,待季礼死后按律财产得归他,他宠爱的季涵只能分得一小部分;不承认就会同时得罪万剑门和白云宗,无论哪一样都是他承受不了的损失。
季涵本想说什么,但他不是傻子,知道只要开口就得得罪人,干脆垂着脑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各道视线依旧聚集在季礼身上,默然的、恼怒的、戏谑的、嘲讽的,刺的季礼如坐针毡,肥胖的脸上一片煞白,嘴巴开开合合但是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他知道他要完了,这么久的沉默已是对望归那句话的默认,所有人都将知道他是个抛弃亲子的无耻之徒。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被沉闷的气息压得窒息时,望归突然起身面朝他开了口,身材挺拔锋利的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我没想回季家,季家的财产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季家三口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望归接着一个“但是”让他们又把心提了上去。
“我要祭拜我娘。”
“应该的应该的,我现在就带你去!”
季礼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跳下椅子,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他身后追赶一般,也顾不上其他人快步往祠堂走去,生怕走慢一点望归就要反悔。
其他人看着他肥胖的身躯做出那么灵活的动作,居然觉得有些滑稽,摇了摇头跟上前去。
祠堂在季家的西北角,门前种着两排翠绿的桧柏,平日里除了定期打扫的仆人根本没人会去,安静的能听见虫鸣声,此时众人的脚步声倒成了这里难得的喧嚣。
季府的祠堂外人总是不好进去的,望归一个人进去祭拜他娘,其他人就等在外面。
清虚站在原地出神,怕是被望归突然的决定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方面他很高兴望归不会为了回家离开他,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按望归的性子,当初季礼得做了多对不起他的事情才能让他这么果决的放弃和亲爹相认。
“望归离开万剑门了,也不打算留在季府,以后去哪儿呢?”
“可以去白云宗啊。”
“去我那里也可以。”
“其实我们一起继续到处游历也不错。”
“那某个糟老头子就不要跟着了。”
......
站在望归身后的三个人装作很小声的在讨论着望归的事情,清虚忍得额头青筋直竖,最终扭曲着脸回过头阴测测的朝他们冷笑:“我们今晚再打一架如何?”
凌汐嘲讽的瞄了一眼他的腰侧:“前辈,伤好了?”
“哼!”清虚瞪他,怒道:“有种我们单挑。”
凌汐嗤笑一声:“明明可以群殴为什么要单挑,我又不傻。”
苏涧粼:“前辈,这种时候你应该找望归帮忙呀。”
顾子文:“可惜让人家以什么样的立场帮忙呢?”
苏涧粼:“让你作,作死了吧。”
一个人根本说不过三个人的清虚:“......”
真的,好想打死他们。
“我们,还是现在就打一架吧。”
现在?
几人默默地对视一眼,在别人家祠堂外面打架不好吧,不过想想这是季府的祠堂......简直是毫无愧疚感。
凌汐后撤一步,“刷”的一声展开折扇,挑衅地看了清虚一眼,道:“怕你不成。”
清虚抬起手中的剑,剑未出鞘,也挑衅回去:“就让前辈好好教育教育你个兔崽子!”
季涵几乎是有些错愕的看着缠斗到一起的两个人,虽然未下杀手,但是招招狠辣,就像是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他下意识的想要上前阻拦这两个惊扰季家先辈的人,但是脚刚迈出就被姜凯一把扯住胳膊拽了回来。
姜凯瞪着还没回过神的季涵小声的训斥道:“不想活了?”
季涵一惊,陡然回过神来,“刷”的出了一身冷汗,那两个人可不是他的武功能够拦下的。
不会武的季礼和季夫人在一旁气的直哆嗦,敢怒不敢言,顾子文和苏涧粼闲闲的站在一旁看戏,不时还小声的点评两句。季涵看了眼完全没打算插手的姜凯,乖乖的缩了回去,他的小聪明在强大的武力碾压前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场。
“吱嘎。”
听到望归开门的声音,打得正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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