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蜷缩在自己年轻的主人怀里,青年身上淡淡地清新的味道,好像是闻到了最甜美的草莓蛋糕,肌肤的热度缓缓透过衣衫,阿尔法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对它而言,主人的怀抱在哪里,哪里就是幸福的安乐窝。
“真是个好天气!”杰克吹了一声口哨,金色头发白皮肤的大男人自言自语,“希望明天也是个好天气,见鬼的,千万别下雨。”
爱丽斯摇开车窗,仰头看着天空,看向最后之地的中心高楼,人类的政治中心,擎天的大厦劈入苍穹,被阳光镀上了最美丽的金边,像天地间一只睁开的巨眼,又像一把倒悬的利剑。
人类,丧尸……圣殿……
“真是疯狂啊!”爱丽斯闭上眼睛,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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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舟出生的时候,许侧还是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
自从父亲离开后,他们家突然从有钱人住的,设施良好,环境优美的小区,一下子来到了环境脏乱,充斥着贩毒暴力。
那时候,母亲怀孕四个月,肚子微微凸起,脸色不怎么好,有些营养不良,时常孕吐。
许侧对其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要从漂亮的房子里搬出去,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赵玲是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女人,她长得很好看,细长的眉眼,皮肤因为妊娠有些暗淡,但不可否认她是个美人,即使怀孕,也可以让男人着迷的美人。
赵玲对于年幼的儿子的解释很很直白,也不管年幼的儿子能否听懂:“贫民区是最远离政治中心,却又不脱离政权的地方。”
那时候的许侧还没有听懂,长大入伍后,见识了“帝都”中,高层权力的明争暗夺,勾心斗角,她才明白母亲当时的举动也是一种保护。
不用上学,不用做功课,许侧的整个心思都放在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心里充满了好奇。
当母亲从她的那张书桌边离开,在躺椅上小憩时,许侧总偷偷地蹭到母亲身边,隔着薄薄的衣衫,将自己的小手悄悄地放在母亲越发圆润的肚皮上。
那时候,家里还比较安全,不用天天躲在地下室里。
许舟的出生在最冷的冬日。
许侧只有一件防寒的羽绒服,他坐在医院过道间的木凳上,简陋的建筑结构,涂成淡绿色的墙壁角落里,随处可见发黑发红的血迹,浓厚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不住地往鼻子里钻,他有些冷的缩了缩身子。
母亲从阵痛开始已经有一天一夜了,他在外边等了一天一夜,日光灯一盏隔着一盏开着,刺眼却又让人的神经衰弱的光线照出一团小小的影子。
许侧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他是被一个二十多岁岁的女人叫醒的,女人涂着艳丽的口红,波浪头,穿着几乎没有系扣子的医用白袍,露出低领的紧身衣,弯腰的时候,一双奶|子几乎从领口跳出来。
“把你家小孩抱回去,别放在这儿。”女人随手一指,一边的小架子上放这儿一个裹着白布的婴儿。
许侧连忙跑过去,裹身白布上贴着一个标签,写了姓名体重出生日期:许舟。
刚出生的婴儿全身上下都是没有洗干净的血,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像小老头,眼睛紧闭着,看上去像只可怜的猫崽子。
“舟舟?”许侧小声的叫了一句,也不管怀里的小孩子听得懂吗,小心翼翼地凑近婴儿的脸,轻触他的脸颊,轻轻地念着,“弟弟。”
指尖摸到的是一股冰凉,就像冬天里冰冷的雪籽,许侧愣了一下,摇了摇怀里的弟弟,眼睛紧闭,小小的鼻孔下,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他惊慌地抬头:“医生,我弟弟怎么了?全身都是凉的?”
女人瞥了一眼,毫不在意地笑着:“底子薄,能撑这段时间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许侧一瞬间搂紧了怀里的婴儿,像一只戒备的小兽,瞪大了眼睛,“舟舟怎么了?”
“别在这里碍眼,早点找个坑蹲着等着埋吧。”女人抽着一个细长的女人烟,吐了个烟圈,“不足月生下来的小孩子,天气又冷,活不了的。”
“不可能!”许侧惊叫了起来,瞪大的眼睛更加圆滚滚了,“我母亲呢?还有,对,暖箱,我要一个暖箱!”
“哈哈。”女人笑了一起来,几乎花枝乱颤,“小鬼,那女人早走了。”
她看着不过人腰高度的小孩,眼里有细细的怜悯:“看开点,这地方活只猫崽子都不容易,你要是真疼他,好好藏起来,别被拐子瞄上了抢去做人肉包子。”
“你骗人!”许侧仰起头看着女人,脸上明显不相信,小小的身体抖了一下,“母亲为什么要离开?她不会不要我,不会不要还有舟舟的。”
“姐姐骗你做什么?”女人勾了一把椅子,翘着细长的腿,露出红色的高跟鞋,用手指勾住许侧的下巴,“乖孩子,这小脸白的——姐姐看了都心疼……”
许侧后退了一步,又向前一步,甩了甩头,看着气息奄奄的弟弟,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抬头说:“我要一个暖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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