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呢你?整天跟个泼妇似得......”王尔厚身后传来以一个男人懒散的声音。
“好你个王育德,三天没回家还敢骂老娘”女人拿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打王育德。
“嘿!好好的动什么手,没看见客人还在吗?”王育德其实也是个怕老婆的,在外面难免要争一点男人的面子。
“狗屁客人,tm的是想讹老娘钱的!呸!”女人朝王尔厚吐了口唾沫,幸而准头不够。
“哥,我不是来要钱的!”王尔厚连忙解释。
王育德这才看清了来人是四年不见的亲弟弟,激动地搭上他的肩。“弟啊!好些年不见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王育德你丫染上病了就别想进这个屋!”女人愤愤地道。
王育德难得厉声呵斥道“胡说什么”又转身对王尔厚道:“咱哥俩好久没见了,要好好聚一聚!”
“不了不了!”王尔厚也不想哥哥为难“我就是来看看妈”。
王育德心虚地咳了一声“那啥,这不是咱妈住不惯这边”。
“什么意思?”王尔厚疑惑道。
“这屋里刚装修的,妈闻着不好受......现在住在爷爷留下的木屋里,我带你去看看?”王育德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好啊!那什么。哥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这是x市的特产,这是给小乐的......”王尔厚见女人挡在门口也不好进去,便在门口拆起礼物来。
女人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王尔厚把东西放在门前,行李袋里只余下两包钙片“这是给妈的”。
王育德把王尔厚带到了小木屋,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守林用的,现在林子被伐了,也就废了。没有通电,没有通水,屋里唯一的电器就是一架手电筒,边上还有几根蜡烛粘着烛泪。设施异常简陋,屋里堆放着成堆的东西,大概是母亲在做缝纫赚小钱。木板床上只有一条破毯子,褥子都没有,王尔厚见此心酸不已。
余宝珠显然不在屋内,两兄弟在屋里等了一会,才听见外头有声响,接着余宝珠便提着一桶水回来了。王尔厚连忙去搭把手,王育德没这眼见力,这会正尴尬着。
余宝珠被王尔厚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看清小儿子,又酸出泪来。她仔仔细细地把王尔厚瞧了个遍“胖了点,还好胖了点”。
王尔厚脸瞬间爆红,他长胖的原因自然和肚里的小鬼有关。
王育德适时地插了句话:“妈,看你哭的,弟能回来是好事!”
“好事!好事!”余宝珠连忙招呼两儿子坐下,又急匆匆地倒水。
王尔厚握着她的双手道:“妈别忙了,我不渴,就是来看看你......”
“看啥哟!好着呢!你这来一趟车费不少吧?”余宝珠一辈子勤俭惯了。
“妈,没事,我现在有点钱。”王尔厚故意把裤兜拍地“啪啪”响逗余宝珠笑。
余宝珠又问了王尔厚的近况,无非是,成绩怎样,打工是否吃得消。王尔厚含糊着过了,他这大学估计是上不完了。母子俩自x市一别,偶用手机联络,反而亲近了不少。
王尔厚环视屋子,不禁问道:“妈,装修的味不好受,你也不能住这啊,蚊子多......”
“没事,皮老了蚊子也不爱咬”余宝珠拍着王尔厚的手背道。
“你怎么又开始做缝纫了,多费神啊!”王尔厚看着那一堆堆的布料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照顾不了母亲。“你不是在哥的小炒店帮忙吗?”
王育德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余宝珠紧张道:“不是你哥的错,前阵子有个人也不知怎的在你哥店里吃出毛病了,都进医院了,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后来把分店给卖了才凑够了赔偿。那段时间,你哥也苦了,人都廋了一大圈,剩下一家店的生意也不好了。”
说着余宝珠就哭了“现在小乐的学费还没凑齐,都要开学了......”
“妈你别急,我这还有些钱,先给小乐当学费吧!”王尔厚说着从衣服内侧自缝的小兜里数了两千出来,王尔厚兜里只放了三千元,剩下的都存在银行卡里。他本来想拿这些钱给母亲生活用,毕竟他有可能回不来了,现在只能给母亲一千元了。
“哥,给你”
“这这,怎么能行,这是你的辛苦钱,你自己也要学费啊!”王育德说实话还是想要的,他现在被外头追债追地到处躲。
“我的学费不用当心了”王尔厚笑了笑“就当是我给小乐补的压岁钱!”
王育德最后抖着手将那两千元接了过去,“哥一定会还你的”。
王尔厚本想说不用,但是现在也不必为这点事争辩。届时他哥还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呢!
当晚王尔厚住在了小木屋里,晚饭吃的是烤地瓜和烤田鸡。王育德请他们回家吃饭也是客套客套,毕竟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还是母子两人吃饭来的自在。夜里,余宝珠拿着蒲扇给王尔厚扇着风,两人聊到了一会便睡着了。
夜色很静,只有知了和青蛙乐此不疲地叫唤着。
程墨觉得眼前是浓雾,看不清前方,他走了很久发现自己在校园里,好像是黎明之际,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黑影幢幢冰冷的建筑。他走了许久终于在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某教学楼上,微光在那人的身后匿去。不消片刻,那道黑影就纵身飘了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不少尘埃。鲜红的血肆意流淌,程墨看着鞋尖上沾染的的血迹,心里蔓延出恐慌来。他想转身逃走,却像是受了蛊惑,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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