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赶紧打断:“小栩!”
“他和你说,只要我二十五岁了,我就肯定会去拿回股份。明星算什么,我肯定会回容氏,到时候你们就要被赶出这栋宅子,他不能再掌握容氏。”
容婶婶的瞳孔不停地颤动,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
容栩看着她这副表情,唇角微勾:“就算等你和他死了以后,你们的股份给我也无所谓。比起活着的时候被我压一头,不如死之前占我便宜,死了以后随便怎么样?”
容婶婶往后倒跌一步:“你……你……”
“这是因为你们没有孩子,无论如何,容氏早晚也会是我的。而你们没孩子,是因为你生不出来吧。等等,他能忍你这么多年……他或许,也不大好生?”
容婶婶红了眼睛:“闭嘴!!!”
“李春清,你年轻的时候还算可以,现在年纪大了,发福成这样,又胖又矮,但容恒他正当最成熟的时候……他既然敢用没有孩子这一点来算计我,打我的股份的主意,你就没想过,他真的没有孩子?”容栩的脸上全是纯洁无害的笑容。
容婶婶突然转头看向容恒。
容栩叹息一声:“要是没有孩子,也就是生前能占占我的便宜,用一个合约来合法使用我的股份。把我的股份和他的股份拉到一起,以后全部都给我?还是说……要给他的儿子?说起来,我上个月好像看到,二叔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那女人长头发,嘴巴旁边有颗痣……”
“容恒!!!”
轰隆一声,容婶婶突然扑倒了容恒,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头发,直接冲着脸打。
“你和那个狐狸精还有一腿?你们还没有散?你个王八羔子,你给老娘说清楚!那个臭表子到底现在在哪里,你和她是不是生了一个儿子!你这次骗老娘,让老娘挨打,居然是为了那个表子的儿子!!!”
“你个疯子,有病啊!”
“姓刘的那个臭女人!你还在和她来往,你说,你前天晚上没有回家,到底是去哪儿了!”
容婶婶疯狂地用指甲在容恒的脸上乱抓,很快就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容恒疼得不断倒抽气,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容婶婶的头发,拉着她就往墙上撞。
“啊!容恒!你这个……”
律师赶紧上去拉架,谁知道却被容婶婶的指甲在脸上刮出了两道血痕。段管家也赶紧上去,但是容婶婶却跟疯了一样,嘴上不停地喊着“姓刘的”、“狐狸精”、“那个臭婆娘”,然后整个人都骑在容恒的身上,两人闹作一团。
容恒也不客气,拳头一下下地往容婶婶的身上砸,就跟两个市井无赖在打架似的,在书房的地上翻滚。打着打着,就撞到了夹子,哗啦啦地掉了一地的碎片。
容婶婶拿起一块瓷片就往容恒的脸上划去,容恒一吓,赶紧往旁边一让,这碎片就划到了肩膀上。
“啊!你这个表子!!!”
顿时,鲜血横流,容恒痛得红了眼睛,突然拿起一大块碎片,抓着容婶婶的头发,猛地就把她拉到跟前,从头皮一直滑到眼睛。
“啊啊啊啊!”
鲜血淌了一地,看着这一幕,容栩微微怔住,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秦呈则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等到那边律师和段管家冒着“生命危险”将两人拉开后,容栩轻轻拉开秦呈的手。看了一眼满脸血污的容婶婶,再看看捂着肩膀不停叫痛的容恒,容栩蹙了眉头,抬首看向段管家。
段管家点点头:“我这就去叫林医生。”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当然不能到医院去解决。
容栩微讶,笑道:“不是,段叔,刚才碎了的两个花瓶和三个瓷碗……好像都是我的。你记录一下,把总金额发到我的手机吧,这些东西,叔叔和婶婶得赔给我呢。”
“容恒!那个臭表子在哪儿!!!”
“你疯了!!!”
段管家一时忘记去拉住容恒。那两人又开始打了起来。脸上身上都是血,但肥胖的中年妇女却一口一个“臭表子”“贱男人”,然后疯狂地去抢地上的碎瓷砖片,割着容恒的手臂,割得他不停喊痛。
段管家看着笑得一脸温和的少年,慢慢睁大了眼,良久,才点头应下。等容恒翻过身,掐着容婶婶的脖子就往墙上按后,他才赶紧又去拉人。
丢下这一地的烂摊子后,容栩上了车,疲惫地靠在了座椅上,伸出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秦呈探过身子,帮他系好了安全带,还没起身,手腕便被少年倏地拉住。
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另一只手紧紧拉着这个男人。
容栩轻轻扬起唇角,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声音轻得好像在喉咙里哼,带着一丝无奈:“让你看到那些东西了。我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
秦呈心中微动,他伸出手,温柔地拉开了容栩的右手。
灿烂和煦的日光透过车窗玻璃,轻柔地洒在了少年白皙清俊的脸庞上。翩跹的睫羽披了一层金色,在阳光下微微翕动,而那双澄澈晶亮的眼睛此刻泛了一丝红,没有刚才在书房里的果断狠绝,却显得十分失落和无助,还有一丝难以发现的胆怯。
上辈子容栩在孤儿院里待了十几年,他不是没被领养过,而是领养过一次,最后又被送了回来。当时他被送回来不是因为他不乖,是因为那对夫妻离婚了。
那对夫妻每天都在吵架,经常大打出手,每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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