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未来帝君的他自小所接受的教育是,永远冷静,将所有事物的发展轨迹掌握在自己手里,宁可毁坏也不要错过。
但现在他在干什么?
银涟的沉默到了加亭的眼里变成了默认,加亭气急了,口不择言。
“你这个恶心变态的混蛋,穿着人模人样的,却遮掩不了你骨子里的那份恶心。”
银涟眯起眼睛,金色的眼眸被长长的浓密睫毛掩得迷糊不清,多了份不易察觉的危险。
“混蛋。恶心。是吗?”
清澈干净的声音沾染上一抹深沉,不怒自威。
“听说你不喜让人近身是在害怕什么吗?”银涟松开加亭的下巴,就像是寻常朋友的询问一般。
但是,加亭却徒然害怕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语气一拧。
银涟的嘴唇微动着,即便离他很近的加亭也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不过半分钟之间,加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到达他可以平视银涟的高度便停了下来。
“哼”
银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无论是现在他对于自己举动的迷茫,还是加亭的语言,无一不再刺激他的神经。
“不让人近身是害怕看见你的身体吗?”
“你要干什么?”银涟审视的目光让加亭的头皮发麻,不好的预感产生,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加亭的黑色衣服落在房间里的地毯上,十分孤独无助。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银涟看着加亭的身子,轻声的呢喃道。
他只觉得加亭骨架十分的小,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就很是瘦弱,但又因为有着薄薄的肌肉,便具有了一份独特的美感。
尤其是加亭的皮肤在常年长衣长裤的遮掩下,白的不像是男人的皮肤,这样看上去,就有一份中性的美。
银涟的眼睛从加亭的身体上挪开,看向加亭的脸,心里狠狠地一颤。
那张脸看上去是那样的委屈无助,跟之前的倔强截然不同,那双总是骄傲的眼睛现在通红。
银涟一时间有些不忍,将加亭放了下来,原以为加亭会立马拿上衣服穿上,但是加亭没有,就定定的站在原地,红着一双看着银涟。
银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侧殿的房间的,或者说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出的。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儿,怎么会如此无礼扒了他人的衣服
银涟发现自从加亭住进侧殿就有什么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在时刻的挑逗着他的神经,同时也在挑衅他的优越感。
在洞窟,女人总是最为宝贵的,因为她们的数量极少,凡有点姿色的便成了有人种等级的婢女或者性-奴。
所有,男人与男人的对撞总是十分平常的,甚至在洞窟有许多长相不错的男人不知廉耻的像女人那样寻找金主,以出卖ròu_tǐ得到食物或者金钱。
这种人一般都是弱者,他们没有活下去的能力就只能借助身体,当然这也是最快速得到食物与金钱的方法,毕竟人人都有情-欲。
而加亭刚刚长开身体的时候,一张脸蛋白皙精致,身子瘦小却玲珑有致,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或猥琐,或邪恶,或轻视。
加亭厌恶这些人的眼睛,恨不得一双一双剜掉,叫他们再看不得。
但是这一切没有力量都是妄谈,所以,自小他便倔强、不甘,像一只野兽一样存活,绝不允许他人侵略自己一点地盘。
凡事对他有着不干净心思的人都惧怕他面上的冰冷,眼里的骄傲,在洞窟所有人都知道,加亭那小小的身体里藏着死一般的搏斗,没人敢惹他。
而现在……
加亭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自己的身上,眼睛里平静的可怕。
“这就是没有力量吗?”
自那一次的矛盾之后,加亭开始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里,连眼睛里的光都不波动一下,只是这样的沉静有一丝可怕。
每一次,那俞走近房间看见这样的加亭,心里兜不住的抖一抖,乍一看这样的加亭,他觉得莫名的像一个人。
好几次,那俞都想开口和加亭说话,但看见那双骄傲的眼睛,又止住了嘴。
“亭大人,其实涟太子很好说话的,您只要低一下头,涟太子就会放您出去了。”但是那俞还是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口说了话。
“哼。”加亭轻轻哼了一声,满是不屑,一下子打断了那俞说话。
那俞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 涟太子不开心,亭大人也不开心,但两个人都……
“怎么说呢”那俞在心里琢磨着,“两个人都太闷,都不服软,若是亭大人对涟太子低一下头,涟太子对……”
不过想到这儿,那俞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太可能,涟太子自小便被作为下一代帝君教育,自信、骄傲……,凌驾于他人之上看待世间万物,就像帝王一样,那样的涟太子怎么可能会向一个游民低头呢!
“亭大人,涟太子以前从来没有养过性-奴,或许不知道怎么与您相处,但是涟太子绝对是所有幼帝中最亲和的。”
即便知道不可能,但那俞还是想要开解加亭。
“所以我应该感激他吗?” 加亭反问道,一双黑色眼眸带着满满的不屑与嘲讽。
“……”那俞沉默了。
“我不是什么贵族,甚至不是什么高等级人种平民。我只是一个游民,我就是我。”加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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