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慕英霆会在码头上出现,总不会是闷得慌跑了几里地去吹海风吧。
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牵线,这个与龙叔有交情的大佬自然可以坐飞机过来,如果不带货自然不会经过海关,可是如果这样,就没有调查这条线索的必要了。
待萧腾他们一行人走远,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巷子角落里走了出来,向早已等在原地的警方线人扔了几张大钞,在那男人连连道谢的谄媚表情下笑了。随即他拨了一个号码,电话被接起来后说了一句:“大哥,饵已经放出去了。”
☆、新案子(五)
萧腾是坐上车走了几条街才突然想到,如果慕英霆为了避免警方注意,既不派出阿虎,也不自己参与买卖,那派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龙叔,况且龙叔与这个人有些交情,办事应当方便多了。
只是现在让人疑惑的是,如果有交易,那么这批货究竟是怎么进得香港,最后又如何交易呢。
打电话命令手下去监视龙叔,自己仍然继续注意慕英霆,大约傍晚时分,那边的监视有了进展,说龙叔带了几个手下,开车去了码头,同时,慕英霆也带人出发去了裕祥路的一个旧仓库。
早在旧仓库里面,已经有人等着慕英霆了,看双方架势,应当是准备交易了,不过,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留在龙叔那里的人也没有抽调回来,只是嘱咐他们若有事紧急联系刑督察,他是o记得另一队的负责人,至于这边情形,萧腾已经报了上级,很快就会有行动组和警备的同事赶过来。
仓库废弃多时,地面上都是早已干涸变黑的油渍,墙上的油漆早已剥落,覆盖在油漆上有涂鸦的字迹,色彩斑斓的涂鸦被从屋顶渗入的水渍侵蚀,就在现在,也能听见水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因为仓库空旷,极细微的声响也听得很清楚。萧腾一队人只能分外小心,偷偷躲在十米开外窥探他们的行动。
稍久之后,似乎他们已经谈妥,慕英霆打开钱箱正准备交易,因为警备已经赶来在身后待命,萧腾示意了一下其他人,带头闯了进去,亮出证件大喝:“警察,全都站着别动!”
慕英霆手上一松,握着的一支烟落在地上,他看着萧腾,脸色并无慌张,只是带着微弱的笑意。
一涌而入的警备立刻将他们包围,慕英霆看向其他人的表情立刻变冷了,他摊了摊手好笑地说:“阿sir,正当瓷器交易,也在警察管辖范围?”
其他人打开了放在一边密封的箱子,本来以为至少是军火,但打开之后,发现都是崭新的瓷具,再翻底下,便都是茅草了。萧腾方知有诈,听着耳机内电话那头说,龙叔那里有人登岸,情形不对。
恨恨地瞪了慕英霆一眼,只能带着属下开车赶去码头,一边命令于聪小心谨慎,由于情况特殊,刑督察早已在那里安排人手,就连警备也守在一旁。萧腾他们走到一半,听着耳机内响起呯呯乓乓的枪响,便知那里已经开始火拼,这批货是在龙叔那里交易了,慕英霆专门做了个幌子,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米虾在一旁抱怨了一句:“白让姓刑的领了个功劳。”
说心里话,萧腾也是介意这个的,自己盯了几天的梢最后功劳只能让给对手,任谁都会怨怪运气不济,但能有人落网毕竟是好事,这么想也就不会太心烦了。不过做下属的跟着吃力不讨好,已经积了一肚子气了吧。
“今天我请大家宵夜,就当为这几天的辛苦放松一下。”
车里的和电话那边的几人听了都有些雀跃,待驱车赶到现场,碰见了刑督察,萧腾问候过,拒绝了对方请客的邀请,便待在一旁看被抓的龙叔和那个陌生的军火贩子,船内有几个箱子被打了开来,有人在一旁照相取证,刑督察的春风满面,反衬着于聪他们一脸落寞沮丧,萧腾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肩,带了他们离开。
因为任务失败,被叫去开了半个钟头的会,上级听了萧腾的解释,了解实情后方放他回去。接下来的时间赶了报告,一直到大约晚上九点,萧腾正准备叫其他人一起去找个快餐店吃海鲜,李鸣英突然接了电话出来,跟他们说,咸场区发生火拼,阿虎带人扫荡了龙叔的总部,听逃出来的人说,阿虎带着枪支刀剑,从正门大闯入总部,不由分说就大开杀戒,此时里面已经是一片血海了。龙叔的地盘有很多混得比较年长的大佬,也许是松懈惯了,竟然未加防备,死得干干净净。不过因为残留的余孽太多,杀戮必然还要波及更远更久,这种株连九族的做法早在慕升那个时代也已经不流行了,所谓物极必反,再加上最近特区对社会治安这一块管的相当严,黑帮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没想到,慕英霆竟然敢公然违抗这些年来道上的规矩,利用警察谋害长辈,继而用暴力接受地盘,其行大逆不道,万夫所指。
但从另个角度讲,正因为涉及太多枝节,这种帮内血洗的活动,警署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次的行动影响太大,已经超出政府的容忍范围,如今上级已经下达指令,要严查到底了。
想起当时在仓库里慕英霆对着自己的那抹笑,如今只觉得毛骨悚然,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这个结果。而萧腾,早已被引入圈套,身为一枚棋子,每想到此,萧腾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对他食肉剔骨。
☆、新案子(六)
自从萧腾一脸失望地从仓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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