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机恍然大悟:“噢这样啊!哎,我还真没关注过艺大这方面的新闻!哎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是上厕所的时候撞见他了吗?”
副驾驶乘客在心里已经想好了烹饪温文的几百种方法,但他此时最想的还是跳车离开这里。
等节目终于结束,许汉白也刚好到了电台。
下了车,司机哼着节目里老刘的公益小调扬长而去。
许汉白在冷清的电台门口等着,不打算进去了,拿出手机,打开,脸上映了一片光。
这几天再音乐室练习创作的时候许汉白就觉得,自己创作的时候没以前专心了。
动不动就拿出手机看看温文的企鹅号是不是亮着闪着,连温文那越来越垃圾的节目自己都听了几次。
只是看着那小小的头像和名字就看了好久,话却是一句也发不出去。
文勋在一旁揶揄:“初中生谈恋爱都这样。”
但初中生还可以每日见面,可温文与许汉白的生活并无太多交集,要见上一面还得想借口。
不过庆幸的是,这个借口就不劳许汉白费心了,因为吃饭这个事温文倒是主动——只要是他能占上便宜。
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温文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着,映在许汉白的眼睛。
许汉白一抬头,看到温文正从里打着电话走出来。
许汉白一双眼眼睛死死盯着温文,可手指一动,这边还是把电话接了。
“在哪呢?”耳边传来温文圆润柔和的声音,谁会想到拥有这种声音的竟然是个聒噪又贫嘴的人。
许汉白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边的温文,那人离自己不过一百米,东张西望地,在这夜色里找着自己。
“前面。”许汉白道。
温文终于看见了他,耳边传来半声“靠”,许汉白看到温文怒关手机,喊了一声:“许汉白你太卑鄙了,浪费我话费!”
“......”许汉白看着温文气势汹汹向他疾奔过来,终于心满意足,“话费不浪费怎么叫话费。”
温文谴责:“你说得这么毫无愧疚之情,还不是因为你浪费的是我的话费。”
“不然呢你不浪费一点话费,我怕你等下吃夜宵不好意思吃。”
“我当然好意思吃。”温文道,“你今晚有福气,哥哥我请你。”
说着温文就往前走,许汉白一顿,拉住他,温文回头看到许汉白静静的眼眸盯着自己道:“不科学。”
这许汉白的手拉住他“这很科学,我一向是以尊老爱幼为荣的好青年。”
“不是,这不科学,是我叫你出来的。”许汉白低头看着他。
“我也觉得不科学,为什么以往总是追着我要我还债的许同学,今天坚持要请我吃东西。”温文盯着许汉白拉住自己的手,那一块手腕触感一下子敏感了起来,他把手轻轻转动抽出。
许汉白白了他一眼:“阴谋论。”
许汉白倒是一点也不心虚,好像自己请他吃饭并没有什么阴谋一般坦然。
“吃什么?你的车呢?”温文东张西望。
“没开来,我从音乐室直接来的,没去宿舍拿车。”音乐室与宿舍还有段距离,许汉白赶着曲子,又赶着见温文,心想还是打车比较方便。
“后面一个问题并不重要,重点是前一个。”温文暗中捏紧自己的钱包。
“......烤串。”许汉白这么说着,可似乎不太愿意。
“你对我钱包的体谅,我代我的钱包铭记在心。”温文感激涕零。
“但我有一个要求。”许汉白道,“打包,去你家吃。”
温文秒懂:“想开一点,可能你人气并不是那么高。”
“我是怕你吃相太难看,被我粉丝拍到你自己不舒服。”许汉白鄙视了他一眼。
“地铁还是的士?”温文道,“我比较倾向于地铁,因为我付钱。”
“......随便你。”自己邀温文出来,本来应该自己负责付款吃喝以及路费,现在忽然形势大变由温文请客,这交通工具就变成了地铁。
温文住处楼下就有烧烤夜宵,温文让许汉白点,许汉白居然毫不客气,抢劫一般要了一大堆,温文看得肉痛。
“文勋还说你不适合做明星,我看你挺适合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你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许汉白与他在这烧烤浓烟中等着,倒是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又问道:“你不是一个人住吧?”
温文一听,背后冷汗便冒了出来:“还有两头猪。这么一看点得还有点少了,至少还需要三吨。”
“老板,在这里吃。”许汉白看温文的脸瞬间白了,就知道这人开始为钱包默哀。
也好,他自己也不想和温文吃着夜宵的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掺一脚。
“你不是不愿在外边吃吗?”温文道,“你肯定觉得你的画风与这里格格不入,要不我们还是拿回去吧?”
夜宵摊子没有餐厅这么讲究,这里桌子油腻,灯光昏暗,又是露天的,还有蚊虫叮咬。
许汉白坐下,帽子压得低低的:“我只是不想有别人来抢我的寥寥无几的夜宵,除非你真的能买三吨。”
温文也扯了张凳子放在屁-股下,指了指正在烧烤的东西:“那个叫寥寥无几?”
“因为我要和你分享,所以注定寥寥无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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