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话音刚落,便看见那边温文好像忽然忘词了,并掏出了手机,眼睛在发光的屏幕上快速浏览,“不仅如此,其中的恶意评论中还涉及到了我的朋友许汉白,我在此对受到牵连的汉白表示歉意。但我要声明,这些评论中,无论是关于许汉白的部分,还是关于我的部分,情况都不属实。我将对此追究到底。”
邓竹捂住眼睛:“我看不下去了。”
那边蒋筠泽摘下耳麦:“我听不下去了。”
“原来真的有高人指点?”林仪诧异,自己只是猜猜而已。
节目才结束,温文便看到林仪朝自己狂奔过来,“是谁!”
“你猜。”温文给了个万能的回答。
“许汉白?”林仪给了个万能的猜测。
“......是丁澜。”
温文掏出手机给林仪看。那是温文向丁澜请示后,丁澜发来的指示,温文方才说出的都不过是照本宣科。
林仪把手机扔回去给温文,“还以为你的智商有所成长。”
“林总监,我感受到了你得知真相前后对我态度的不同!”
“刚才好像许汉白发来了信息。”林仪无视了温文的谴责,指了指温文的手机,“看到了你愚蠢的头像在闪烁。”
许汉白用的依旧是自己的自拍作头像,实话说,那个头像是温文从几百张自拍中精心挑选并进行过深度修图的。
但自从许汉白用了自己的头像后,真是越看越傻逼。
下楼等邓竹,温文便打开了手机看,许汉白发来了一段语音:“怎么回事?节目听着这么恶心。”
许汉白的声音在这种安静的夜里听来,可真是磁性又清冷得悦耳。
温文也发了一段语音回去:“竟敢说我们丁老大恶心?这是她教的!”
“恶心。”许汉白听了,马上淡淡回了一句。
可刚发过去,嘴角又一勾。
在此之前,两人聊天都是打字,这次自己特地用的语音,温文浑然不知,在许汉白的诱导下,也开始了使用。
语音确实是伟大的发明,打电话太长篇大论,没有太充足的理由,打起电话很容易无话可说,而这语音,却无条件提供了听见对方声音的途径。
那边的温文正准备回讽几句,却倏然看到了那车棚下支起来的单车。
在冰冷的月光和昏暗的灯光下,那单车在地上投出了流畅的线型,好像一个人修长的身影,一言不发地等着自己。
有的人表面上冷冷冰冰的,但心里还是很纯净美好的啊。
毕竟送礼这种事,就算是真心希望给对方带来温暖,也会在心里悄悄期待得到对方的惊喜的反应和感激。
但许汉白以自己冰冷的神色与犀利的讽刺,模糊了“送礼”这一概念,也意味着自己拒绝了这种来自收礼方的惊喜与感激。
因为他在极力避免那种送礼时的微妙和不适。
这种不适对于一个不常热情的人来说,是很难受的。
......
然而回家的路上,温文痛不欲生:“邓竹,我忽然想和你分居了。”
“为什么?”邓竹很不满,怎么自己成了被甩的一方了?
“自行车载人实在太难受,年少青春的我,只想一个人骑着单车感受一下逆风而行身轻如燕的感觉,而不是像一个拉面包车的老司机。”温文吃力地踩着单车。
“要是你这么想了,你就是中了许汉白的奸计!”邓竹提醒道。
“......我同意你的看法。”这很有可能。
深夜,许汉白在床边,台灯打在脸上昏黄,却把脸部线条照得冰冷严肃。
手机对话框上显示的人名:丁澜。
为什么这么做?许汉白把这句话发了过去。
已经凌晨,这消息却是得到了速度的回复:你竟然看得出来?有长进,看来我的书你已经理解透彻了。
为了炒作《正反面》?许汉白问。
丁澜回复:炒作《正反面》,炒作你们,炒作温文。怎么了,你觉得我的工作可耻?
那边显示的是电脑在线,想必丁澜还在工作。
许汉白回复:不,那只是你的工作,但我担心他。
那边许久没有动静,等到许汉白快要关掉手机,又看到丁澜回复道:我确实不厚道。
许汉白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他不会怪你。
这条消息一发出,他便把手机关了,扔在一边的桌上,躺在床上,却是无法入睡。
丁澜看着屏幕上这句话发愣,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安慰,而是提醒。
许汉白是以唤醒良知的目的来告诫自己么?
确实,自己也曾经对温文心存鄙夷,因为一个快三十的男人了,却依旧碌碌无为。
但也发现了此人的奇异:对大家不屑一顾的小事斤斤计较且不加掩饰,但在大事上却又额外宽容大度。
就连电台里针锋相对的对手,也能变成亦敌亦友的竞争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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