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是误会,我都懂。”
“凭咱们的关系还和我客气什么,酒店还是您老的,我就是看你忙不过来帮着看两天。”
叶临本来正在冰箱里找陈郁昨天放进去的冰淇淋,听到第一句就走了过来。陈郁不肯开外放,硬要他凑到听筒边头挨着头听。
电话那头洪庆说:那就按你说的,今天下午我派人去你那里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领回来。
陈郁:还派人做什么呀,咱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出来一起喝个茶,直接把人领回去不就得了?
洪庆:我倒是想出门活动活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人老了身上毛病就多了,这两天膝盖骨疼得我想剜了它,动都动不了。
陈郁:不是吧洪老大,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洪庆:哪儿的话?我让我们家刘敢去,让他替我好好向你陪不是。改天我做东,咱们老哥俩再好好聚聚。
刘敢是洪庆心腹,在宏武帮位次在陆盛之下。
挂了电话,陈郁冷笑着把手机又扔回茶几上。叶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问道:“洪庆打电话来,是想亲自确认你的态度?语气倒是够嚣张,没半点求人的意思,陆盛真是他儿子?他就不怕激怒了你你一枪崩了陆盛?”
“宏武帮比和兴会实力强点,洪老头是故意想压我一头,让我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其实不过是担心我今天下午下黑手。”陈郁阴测测地勾起唇角,“他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不和他计较。”
叶临想了想说:“下午我去酒店,你去ktv放人吧。两头行动省着来回跑。”
ktv是和兴会自己的场子,酒店却在宏武帮的地盘上。陈郁知道叶临的意思,心里发疼,直接抱住了他。“我就这么没用,危险的事就让你替我挡?!”
叶临推推他示意松手,“你想多了,什么危险不危险,我看刘敢不顺眼你不是也知道。”
陈郁知道如果不让他去,他心里一定不舒服,觉得自己把他当女人养着,只好说:“你记着我之前的话,我才肯让你去。否则就是被你埋怨我也认了。”我真是一丁点也不想让你涉险,这句话他咽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叶临笑着吻了他:“今晚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你觉得我会舍得受伤?”
陈郁干脆说:“你安全回来,我张开腿让你操个够。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那就等着倒霉吧,我折磨人的方式你见识得还不够多。”
“彼此彼此。要是再有出门不带人,被追着砍几条街的状况,你也给我等着。”
陈郁哭笑不得,只好捏着叶临的下巴吻上那两片嘴唇,这两天接吻的次数都快赶上他上半辈子的总和了,更奇妙的是他一次比一次沉溺其中,以至于在金廷ktv接到叶临电话的时候,他不自觉又想到叶临嘴唇张合的样子。
撂了电话,陈郁活动了一下手腕,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对站在身边的马仔喊道:“还不快去把陆三当家请出来,没看你刘哥都等不耐烦了吗?”
刘敢是个人精,闻言马上换上一脸诚惶诚恐,凑近了说:“陈哥你这话可是折煞我了,能和陈哥在一块坐着那是我刘敢运气了,我还能不耐烦?那我不成了不知好歹的人了?”
陈郁摸出烟来点上,冲着刘敢吐了口烟气。刘敢这下知道不耐烦的是谁了,立刻讪笑着对陈郁哈腰说:“我跟着这位小兄弟去帮把手,就不打扰陈哥找乐子了。”
陈郁的脸色这才好看点,把没吸两口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顺手掸掸手上的烟灰,跟着也站了起来:“我有点事就不送你了,替我给洪老大带声好,没事常来咱们这里转转,增进增进感情嘛。”
看着刘敢跟着去关押陆盛的房间,陈郁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刘敢明明早就知道陆盛被他弄成什么样子,还能滴水不漏地在这儿跟他虚与委蛇半天,脸上根本看不出着急。这样的人要么是极胆小怕事,要么是心思藏得深。他能做洪庆的心腹,恐怕是后者了。除掉洪庆后,这个人必须马上跟着处理掉。更何况他得罪过叶临,那就更不能留。
如先前所料,刘敢带着只剩下半条命的陆盛匆忙离开,根本不敢来找他理论。毕竟,这里是和兴会的地盘,陈郁也不是只敢动嘴皮子的纸老虎。
陈郁回到叶临那间公寓的时候主人家还没回来,叶临办正事时绝不含糊,总要尽力做到不出一点纰漏。他自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走到沙发边坐下。一抬头,看到的还是那个熟悉的挂钟,时间显示是五点一刻。陈郁笑了笑,起身为他和叶临准备晚餐。
叶临很准时,之前通电话时说过六点左右回来,他进来时电视台刚巧在整点报时。陈郁正喝水,招手让他过来。叶临脱下外衣,走到陈郁身边坐了。
陈郁打量他一会,见他没有受伤的迹象便说:“你先歇会,我去把菜炒上,五分钟后洗手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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