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袋药站在门口,已经足足十五分钟过去了,殳清凡还是没有办法鼓气勇气敲门。
她抬起头惆怅地看着门口上面“董事长办公室”那几个字,回想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首先是今天早上听说郭秘书回来上班了,就抽空跑过来看她,结果跑了好几趟都说她出去办事了,后来决定利用晚上值班的时间过来探望她却还是扑了个空,刚想回去却碰上了上次在医院遇到的大帅哥医生。
那帅哥医生一看到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抓着她问了一大堆问题后把药包往她手上一塞,说晚上要飞新加坡,明早有医学会议,叫她去给董事长换药,然后就潇洒地挥手而去。
举起手第n次尝试敲门,又第n次怯怯地缩了回来,除去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鼻血他脸色难看外,后来他也没给过自己什么脸色看,可她就是怕见到他,刚开始是因为怕被赶出公司,后来是因为怕看见他为李秘书伤心的神情,再到现在是因为内疚,为了救自己,他才会被烫伤。
想起那天的情形,殳清凡现在都觉得后怕,那热汤泼到褚少筼身上的声音现在都觉得钻心刺耳,那得有多疼啊!“人家是为了救你才被烫伤的,你很有义务去关心一下。”殳清凡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举起手,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提起心肝等候里面的回应。
几秒钟过去了,没有听到回应,殳清凡又敲了两下门,这次,她把耳朵贴在门边屏息聆听,还是没有听到动静。殳清凡狐疑地看着门,觉得奇怪了,刚刚问了正要离开公司的张秘书,确定董事长是在里面的呀,还说这几天都在公司过夜。
眼珠子滴溜转了两圈,殳清凡缩起脑袋,鬼祟起来,蹑手蹑脚地拧开门,钻了进去,办公室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殳清凡摸索了一下,正要以为没有人在想要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
打开手机电筒,殳清凡循声走过去,心里默默抱怨办公室太大的时候,她在休息沙发上发现了正在休憩的褚少筼,走进两步,借着手机的灯光,殳清凡看见褚少筼斜倚在沙发上,左手托着俊美的侧脸,眼睛紧闭着。
连休息都不能躺着,后背的烫伤估计很严重吧,殳清凡咬咬下唇,内心的愧疚又加重了几分,看到他深锁的眉头,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为它抚平。
“啊!”手伸到半空中,都还没碰到褚少筼,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紧紧擒住,整个人被拖了过去。
“啪”办公室所有的灯瞬间全亮了,殳清凡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本能地闭上眼睛。
“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回去,鬼鬼祟祟跑进男人的办公室做什么?”
清新的薄荷气息呼在脸上,殳清凡瑟缩了一下,慢慢张开一只眼睛,看见褚少筼那清雅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孤清冷峻地黑眸注视着自己,霎时,她感觉到自己的所有的的血液都往脸上涌上来,心砰砰地狂舞起来,震得自己耳膜都快破了。
实在受不了了,殳清凡把头深深地埋下去不敢直视眼前这张俊脸,语无伦次的说“你...你...是来找我的!”
褚少筼挑挑眉“哦?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约过你”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我有敲门的”殳清凡连忙纠正回来,感觉自己脸都快滴出血来了。
“然后呢,我好像也没有准许你进来。”
“我,唉”这下殳清凡语塞了,理还真是这么个理,人家的确没批准她进来,是她鬼鬼祟祟跑进来的。
见她低垂着脑袋,褚少筼顺势举起原本擒在手中的殳清凡的手,把她拉高让她面对他“看着我!”
“疼、疼”手被毫无预警地拽起,殳清凡吃疼叫出了声。
褚少筼眼里闪过一丝懊恼,连忙松开手,“啊”殳清凡失重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看着我说话。”这回,褚少筼语气温和了一点。
“太帅了喇!看着说不利索!,留条活路给人行不行!”估计是狠狠地跌在地上疼得她脾气都出来了,殳清凡气冲冲地把话甩出口,说完后自己自己惊恐地捂住嘴巴。
这回褚少筼是结结实实地被这番大实话镇住了,愣了一秒钟,看着眼前这个实诚的小女人,冰封了好几天的黑眸染上了笑意“现在不是说得太利索的吗?再说,我什么时候不给人留活路了?”
殳清凡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对不起,董事长,我说错话了,你不要介意。”
“说错话?你的意思是我不帅?”褚少筼语调拉高,听得殳清凡心又寒了半截。
“我不是这个意思,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刚碰到那天医院那位医生,是他托我过来给您换药的”殳清凡从地上捡起药包,硬生生地转移话题。
褚少筼斜睨着殳清凡手上的药包,想起褚恪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然后伸手接过药包,应了一句“知道了”没有再为难殳清凡。
看见褚少筼直接把药放在桌子上,并没有要换药的意思,殳清凡忍不住提醒“董事长,这个药医生说要定时换,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嗯。”褚少筼坐在沙发上淡淡地应了一句,依然没有动作。
“你倒是换啊!”怎么像个小孩子发烧不愿打针似的,殳清凡彻底失去耐性了。
褚少筼错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很想掀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的,下一秒他邪魅地勾起嘴角,看得殳清凡脸红心跳,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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