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一直看着尸体,易普道再次光临停尸房是在第三日的傍晚。
“这三日,没有任何人接触过死者么?”
“是的,大人。”烧饼感觉易普道今天有点怪怪的,不似他平时认识的大人。
易普道翻开盖子的白布,皱眉,“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不怒而威的气势,烧饼愣了一下
“是张福送来的,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接触死者,只是说人毕竟是死在他的家里,好歹让他死的体面一点,就给做了一套寿衣送了过来。”
“你是当着他的面穿的?”
“额,是的,他说万一尺寸不合适,还好回去改改再送来。”烧饼如实禀报,易普道沉下了脸。张福,这点小聪明,就想蒙混过本官么?
沉默了良久易普道才又开口道:“烧饼,安排个时间尽快将尸体埋了吧。再留,估计就要臭了。”
“大人?可是案子还没破。。”
“本官心里已有数了,你只管照着做就行。”说完就留着一脸呆愣的烧饼独自离开了。
☆、第七章:张福
这两天鲁亦筏就没见到过易普道,他倒是悠闲,把这当自己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里的人都只敢远远的观察他但不敢与他交谈,除了那个师爷,都跟易普道一样是些有趣的人。
正想着人呢,鲁亦筏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顶上,老远便看到易普道身着官服匆匆的向西厢房走了。那里,张福便被暂时安排在那。
“喝,这白痴知县还真能将案子断了?”
易普道推开张福的房门的时候,张福正坐在左边悠闲的喝着茶。
“你来啦?”
“你就这么确定我回来?”说着易普道也沿桌坐了下来。拿起桌上另一杯茶水。似乎是张福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的
“你从小就聪明,福叔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蛮的过你。”其实他不确定,他只是在赌。
“为什么?”易普道根本就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张福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另半块令牌。
“我本不叫张福,二十年前,我隐姓埋名来到枫溪县,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找到了,呵呵,普道啊,此事,涉及到二十年前皇家秘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我承认人是我杀的。二十年前,我就该死了,白白的偷活了这么多年,我也该下去见我的老朋友们了。”说完,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易普道什么都没说,拿过另半块令牌便起身离开了。关上门的瞬间,他看到张福在朝他笑着。
将两半令牌拼到一起,一面刻着“大内”,一面刻着“张熙”二字。易普道默默的将令牌收入怀中。
将自己关在房中谁都不见,包师爷以及包子等人哄了半天他都不开门。
“你们让我静一静,叔,带着包子他们离开吧。”落黎叹了口气,
“易易啊,就算案子破不了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啊,饭还是要吃的。”
“易普道,谁让你擅自决定将死者的尸体埋掉了的?”白行书准备再去研究下尸体看能否再找到点线索,却发现尸体已经没有了,问了之下才知道已经简单的葬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没必要了,案子已经破了”易普道被烦的受不了了,大吼道,众人愣住了
“你说什么?”
“案子破了?”
“凶手是谁?”众人异口同声,连问了三个问题。
门里的人沉默了良久才吐出三个字“是张福。”
一瞬间吵闹的众人都停了下来。落黎是第一个转身离开的,包子与饺子也跟着离开了,白行书为自己刚刚的冲动道歉之后才离开。
门外终于安静了,只是易普道的心里却还是空空落落的。这是他办的第一个案子,却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亲人般的叔叔。
“叩叩叩。”
“我说了我不饿。”易普道头都不抬的蜷缩子啊床上。忽然窗子被打开了。从外面窜进了一个人。黑色的长袍存托着他的身型更加的挺拔。
“怎么,小知县还真的将案子破了?”鲁亦筏看着没精打采的易普道好笑的说道。
“是啊,出乎鲁大侠您的意料了吧,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本官已经准备好要迎娶你过门了。”易普道挑了挑眉毛,挑衅的说。
鲁亦筏满脸黑线,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很自觉的走到桌子边坐下,为自己杯茶水。
“我刚刚都看见了。”
“什么?”突然转变的话题,易普道一下子没有反映的过来。
“我是说,你怎么就确定张福就是凶手。”
“刚开始我不确定,无意中听饺子说,死者是死在张福父母生前的屋子里。我依稀记得,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一个人,于是我就向周围的邻居打听,后来终于在打听到,他是二十年前搬过来的,就他一人,这二十年来,他甚至没有娶妻生子。我想,他大概是怕会连累他们吧。我还在他门前的树下发现了毒药的残余液体,我想,那是他没有用完的毒液,倒在那里的吧。”沉默了一会,他又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道明显的线索,对他来说,这就是致命伤啊。”
鲁亦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易普道摸出怀中的令牌。
“这个,你帮我保管,我,一觉醒来,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是易普道?”鲁亦筏之前就觉得奇怪,这跟之前见到的那个白痴县太爷差远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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