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不过……”他将视线转向我,“这是谁?”
【“新实验品。”】蕾文:“新实验品。”
军官点点头,“看着不像犹太人啊……”
这下怎么说,头疼。【别回答,看一看我,然后表现出不屑。】
军官自行领悟,他笑了起来,“也对,除了伟大的日耳曼民族,其余的都是劣等人。”
【“有事告辞”】蕾文同步说话。
“好的,不打搅您了。但您一定要小心,那边正在处理暴动,最好不要过去。”
【“谢谢。”】
这下总算是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疼痛像是绵延的浪潮袭来,我实在支持不住一直使用超能力,只得稍作歇息,暂时不用,幸好也算是能蒙混过去。
我们来到一排砖瓦房间,相对于集中营其他地方,这里反倒没有士兵把守,墙壁由水泥浇筑,四面都密封着,一个窗户都没有,走进门里,顶上牵着电线挂着几个白炽灯泡,打开开关,灯丝通电变得灼红渐渐亮了起来。
走进这个水泥盒子一样的建筑物里,狭窄的走廊左手边是高墙,右手边就是监|禁
室了——这是一间货真价实的小黑屋,我想象不出来艾瑞克在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小黑屋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在这样完全黑暗完全静止的环境里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活着的?我曾经还觉得他性格太阴沉孤僻,如今看来艾瑞克实在是拥有着令人敬佩的毅力和意志力。
一枚灯泡并不能将这条走廊照亮,亮光像是粘在一片黑色底板上的白色剪纸,我们小心翼翼地徐徐前进,发现了特别的情况:前方光线模糊的地方有一团影子,似乎是一个人倒在那里。
事情的真貌在暧昧的光影之间被揭开。
倒在地上的看守和大敞的木门告诉着我:我正好来晚了一步,艾瑞克自力更生,早已越狱而走。门内是一片黑暗,门外也是一片黑暗。
潮湿的空气里暗浮着血腥的气味,被杀死的看守人的尸体已经降为屋内的温度,手脚也已经僵硬无法弯曲,看来艾瑞克昨天晚上或者凌晨就已逃走。
我历经艰辛、冒险深入集中营来救他,结果他已经跑了?!我不知该喜该悲,这是在是一件令人灰心丧气的事实。就像我小时候为了买一个限量版飞机模型,攒了半年的钱,但没好意思让柜台姐姐给我留着,前一天去看的时候,那模型还好好的摆在那里勾引我,结果第二天拿了钱去买才知道前脚刚被人买走……
当然,艾瑞克于我可比限量版飞机模型要重要多了。
这下可好玩了……艾瑞克不知所踪,计划彻底被打乱,我还发着高烧,人都快熟了,外面全是端着枪的纳粹士兵。
我都想哭了。
蕾文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人啊……地上那个是艾瑞克?”
我深呼吸,“计划出现差漏,艾瑞克已经逃走了。”
蕾文十分惊讶:“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还能怎么办?就当参观纳粹集中营吧……”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回去吧。别愣着了,我们走吧。”
说着,我和蕾文就朝门外走去。
蕾文:“我们该怎么回去?”
我:“我还剩了点钱。够路费的。”
蕾文:“出去以后,我们还是赶紧先找个医生给你看病吧。”
我:“华沙被轰炸得不能住人了,应该找不到医生,我们得绕去附近的其他城市找医生。”
蕾文:“好的,那我们……”
我们刚刚踏出门口,蕾文就被人迎面狠狠敲了一记棍子,蕾文被打得摔倒在地上,头已经被打破,几个穿着条纹囚服的犯人冲上来抄起各种家伙就要朝她
打下去。
我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他们要下狠手赶紧拦住,冲上去拉他们,并厉声阻止他们:“住手!住手!你们打错人了!”
“我们可没有认错人!我们打的就是这个恶魔!他的双手沾满了我的同胞的鲜血!我要杀了他!”他们一把把我扔开,我跌倒在地上才记起来……我好像可以用超能力控制他们的。
蕾文险险从他们的棍棒下逃生,受伤的她恢复了原形,躲到我身后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将那几个人的精神禁锢解除。
他们清醒过来,棍棒落下却只打到空气,回头就看到我和躲在我身后哭泣的小女孩。
他们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恶狠狠地逼问:“刚才那人呢!你们又是哪来的孩子!”
我:“刚才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在哪?!”
我无奈:“蕾文。”
蕾文只好挂着眼泪又变成了塞巴斯蒂安的样子。
那几个犯人吓呆了。
我理了理衣领,好整以暇:“你在想‘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对吧?我和这孩子一样都是特别的人类,我来这里的目的无法告知,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与德国纳粹亦是敌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话音刚落,狼犬的狂吠和皮靴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他们追来了!”引发暴动的那几个犹太犯人顾不上管我们都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跑。
我站在空地中间,以手指按住额头来让疲惫的大脑集中精神力迎接敌人的到来。
深绿色的军装出现,我默默地说了一句抱歉。
能量波在空气中无形地散开,如同一股强大的浪潮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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