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无奈的叹口气,慢慢地道:“忘了吗?这字念‘爱’!我爱你的爱!”
如此反复了几天,苏言起了脾气:“这字都教你好几遍了,怎么还是不会?跟着我念‘爱’!我爱你的爱啊!”
“爱......”木子点点头,苏言没看到他眼底的黯然。这字其实早会念了,只是就想赖着苏言多念几次,他念“爱”字的时候,眼神柔柔地,嘴角微勾,可好看了。
木子醒来之后就开始绝望了,苏言不在,他躺在自己的屋里,灰扑扑的衣服被扔在角落,身上的被子也掉落在地上,木子觉得,他跟那件衣服那被子是同样的凄惨。
罢了,反正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呵,话是这样说,可仍是难受到心一抽一抽的,木子侧着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口中仍是不住的呓语:“苏言......你果真是不要我了......你终究是要离开的......”
苏言突然觉得他对木子做的太过份了,一直以为木子永远就只有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也会难过。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蜷在床上的木子,听不到他说什么,却能深刻地感受到他此刻的脆弱,手上汤药凉了,他也不自知。
苏言突然好怕木子从此就对他有隔阂,就怕木子再不顾他们十多年的情分要与他割席分坐......都怪他,只因一时鬼迷心窍竟将他......自己真真是混帐!这便急急地放下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给木子盖上,一副极关心的模样:“木头,你怎么了?在嘀咕什么?是不是又高烧了?都怪我!木头,等你好后怎么罚我都行。”
“你没走......”木子想笑,却也笑不出来,看着苏言只想逃避,不能让他看到这么不堪的自己......
“来,木头喝药,喝完药等你有力气了,我就随你处置。”苏言没听明白他在讲什么,只当他是迷糊地说不清话了,忙一匙汤药送到他嘴前。木子却作对似的,牙关咬的死死的,汤药进去半勺,流出来的都快有一勺了。
“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吃药的么,这可如何是好?”苏言急得皱紧了好看的眉,犹豫地盯着木子紧咬的唇。口腔里药的苦涩让他抖了两抖,却仍是俯下身去以口渡药的方式喂木子喝药。木子的唇又松又软,带着丝丝甜意,就连苦涩的药也淡了滋味。
用此法喂药倒是顺利的很,一碗药喂的连渣都不剩,青花瓷的圆碗泛着暧昧不明的光,射的苏言心底又热又凉。木子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苍白的面颊慢慢泛上些红,唇上是湿润润地发着亮,就跟涂了朱色唇蜜一般,苏言只觉得红院的花魁都没有如此勾人的双唇,苏言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再狠狠地亲上去。
他仔细地盯着伴着自己十多年的木子的脸,明明就是那样的平凡,可为什么自已总是被这样平凡的木子所蛊惑呢。
末了,可笑的摇摇头,自己瞎想着这些做什么,倒是该想想怎么解决那件混帐事,木子是他关系最密切的好友,他不能让两人的关系就这么散了。想着想着,心中就有了主意,一双眼角微挑的桃花眼中是满满的从容,只是再度看向木子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贪婪,与意味不明。
苏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细细地看着上面刻着的两行小楷:“木伴晨朝起诉,子朝月明道栖”,这玉佩是木子初进府时苏言赠与他的,上面的两句小楷也是他用木子的名字提的,其意就是告诉木子自己的家就是他的家,以前他早上如何过得,如何说的,如何做的,都跟着以前一样,不必约束。同样,夜里也是如此,每日都是如此,年年都是如此......
苏言其实瞒着木子一件事,前几日在红院喝的多了的那夜做了什么事,苏言不是全无印象的。他记得陪酒的姑娘要将他带到闺房去,木子却百般阻挠,死活要将自己带回府去,最后当然是木头这个倔脾气强过那姑娘。随后就架着自己往外走,而后木子温热的身体竟引起他的yù_wàng,这就借着酒意胡乱地压向他......之后地就再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木子最后的眼神,让他惊粟的眼神,那里面含着深深的绝望和自弃,凝成了水就这么直直地滚落下来,而他,却还是没有去顾忌他......
第二日醒来,身边还哪有什么人影,本是脑袋疼得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一看见掉在地上的玉佩,混乱的画面就如水浪狂狂地涌进脑子里。
怀着异样的心情回了府,得知木子正在书房,正了正神色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了门。这楞木头,自己不过才开个门,竟就令他吓得掉了墨。 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开始试探,他的反应明显怪异得想让人不发现不对都不行。木子惊咤地回了房,苏言跟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不能让木子知道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了。木子面子薄脑子又笨,只怕会胡思乱想。
苏言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是床第间的fēng_liú事,又不是用了情的,怎么做都不打紧,娱乐自己也娱乐别人,岂不乐哉?
只可惜木子不是苏言,他没有苏言的fēng_liú情,做不到不在意,他只是个又笨又蠢的傻木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八点一章~
☆、顺理成章
三月的天气微凉,还伴着丝丝的春雨。一眼望去,只觉绿树红花,白墙红瓦都跟遮了轻雾般,远了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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