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冯少花第一百次重复说:“在下是个男子!男子!”
那边猎户依然在说:“姑娘你叫啥?我……我今天要是没有姑娘,恐怕就死在这山沟沟里了,救命的恩情当然,当然要以身相许……”
敢问你真的知道“以身想许”是个什么意思么?冯少花表示他一点都不想娶个糙汉子回家啊!
于是他只好第一百零一次重复:“在下是个男的!兄台你也不是个姑娘,用不着以身相许!”
却见猎户傻乎乎在一边发笑:“兄台……嘿嘿……她叫我兄台呢……”
“……”花花儿决定换个粗鄙点的称呼:“这位……那个谁……”
猎户马上接上去:“封川,瞧我糊涂得,光记得问姑娘你了,都没有说说我自己。我叫封川,就是三个坚的那个川,可好写的,你可以叫我阿川……”
花花儿打断他:“在下不在乎你叫什么,总之以你这么好的身体,只是受点划伤,在下不管,不一会儿也能自行醒来,真的不算什么救命之恩。”
猎户道:“话不能这么说,要是姑娘不救我,我昏着被来水边喝水的猛兽咬了吃了,哪还能有命,山林水边比别的地方危险得多。”
说着似乎想起了这里会有猛兽,拉着花花儿走,边走边说:“姑娘这地方不安全,咱们先换个地方再说话。”
冯少花一把甩开他,道:“既然你已经没有大碍,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猎户一听姑娘要走,急了,他既没问到姑娘叫什么,也没问到姑娘家在哪,这大山之中,天又快暗了,他哪能放这姑娘一个人走山路?多危险。马上装出腿脚不支:“姑娘我腿受了伤,走山路不利索了,姑娘可不可以搀我一下,我村子离这里不远的。”
花花儿为之气结。他开始还以为这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不过是见色起意。
然后冯少花做了件他这一生中最愚蠢的事——他一把捞起裙子,拉下裤子,对着猎户吼道:“你看清楚!我是个男的!!!”
那边封川只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腿儿,脸一热,两管水淋淋的鼻血就下来了,他就这么捂起鼻子再次昏倒在山下。
“……”冯少花看着他一手一脸的鼻血无语。
转身,迈步。
“我昏着被来水边喝水的猛兽咬了吃了,哪还能有命,山林水边比别的地方危险得多。”
停住。
……
冯少花认命地回来搬糙汉,搬了两下,太重,搬不动。他只好接着给糙汉的脸浇水。
苏井和苏炊云都是土生土长的山娃娃,一口土话也说得让人挑不出刺,就连身上的气质都可以同山民同化了。
常天侑又十分非常地同情魔教大众,这两孩子要真想躲山里没有人能找得出来啊!之前明摆着是在给魔教找茬。
苏井不服:“我们明明是按最自然的山民样子做的,是他们自己要弄得个鬼鬼祟祟的模样。”
所以这两边的差异,导致他们的行踪像雪地里的脚印般清晰明了。还好现在常天侑非常地配合他们,当了十几年渔民的他,伪装成山民勉勉强强过关。万一碰上人了,苏井开口他装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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