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低头看地,沉夏委委屈屈仰起头,撅嘴:“烤鸡翅耶,得要多少烹饪值才能练到!好可惜,白白浪费一个材料,又要去打那些该死的火鸡。”
伸手推了推他的额头,把盘子递给他,“这是肉鸡的翅膀,还火鸡呢?!好好的怎么就迷上了网游文,现在流行渣受文了,你不晓得啊?”
大神嗤了他一声,笑眯眯端着一大盘的咖喱鸡翅出去了,还念念有词,“这年头榜大款不容易,榜大神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傍个大神还是个吃货,嘿!”
你丫也是个吃货!不管他神叨叨的,希声快速炒了个韭菜鸡蛋,又把厨房里的另外两个菜也端出去,一看时钟都六点半了,赶紧开饭。
见希声低头扒饭也不说话,沉夏用筷子敲他的碗,“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眼睛往沉夏那边一瞟,看见他碗里那高高的一堆翅膀,希声继续闷声扒饭,小声嘀咕了句:“切,再不快点,连鸡蛋都没的吃了……”
沉夏面不改色的,也不说话了,低头啃鸡翅,吃的是满嘴流油,十几分钟便吃干摸净,顺手往希声袖子上一蹭,眼睛弯弯的。
躲闪不及被印了五根手指,希声的牙齿咬得咯嘣响,张了张嘴没说话,转眼勾起嘴角,以顺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拾了碗筷,还没洗碗呢,就拉着沉夏进了浴室。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沉夏看着大水桶里的东西打了个嗝,“才刚吃晚饭呢,等会儿吧,不过,你这买的也太多了吧?我数数……”
“甭数了,你数不清楚的。”希声完全不认为这一大群扎堆的家伙,能让人数得清楚。见希声转身要走,赶忙伸出胳膊拦住,奸诈地笑:“吃饱了也要半个小时后再运动,现在正好做这件事呗,还是你怕了?”
“怕?就这个,我什么时候怕过?”希声一扬脖子,指了指浴缸旁边的两个大盆,“就用它们了,无所谓,来吧!”
希声把两盆子拿过来往脚下一放,拎起大水桶,哗啦啦,公平分配,分分钟就把两个盆儿给装满了,又抬起头问沉夏:“要不要换水的?不过,买的时候就换过水了。”
“那不必换了。”沉夏说着搬个小板凳过来,坐在一个盆儿面前,开始脱袜子卷裤腿。
当他把十根白皙的脚趾和细细的脚腕露出来时,希声已经把一双脚伸进另一个盆里了,还冲他直眨眼。
沉夏不甘示弱地也把脚放了进去,瞬时,盆里的一大群亲亲鱼立刻围了过来,一条接着一条“亲吻”上他的脚背、脚趾和脚腕。
然后,两人一对表,开始计时,希声举手发令道:“预备——开始!可以说话,脚不准动,谁先笑了,谁答应做对方一天的仆人!”
这是沉夏在希声小时候,为了让他乖乖听话,最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兄弟俩也是奇怪,全身到下,只有脚腕以下的部分格外敏感,随便一碰就痒,希声小的时候还是个半大孩子,自然没大多忍耐力,所以总是沉夏赢了,然后就可以让他乖乖听话一整天,指使他做这做那的,屡试不爽。
然而,如今希声长大了,沉夏还能赢吗?
沉夏重重地吸气吐气,因为脚底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一尾极小的亲亲鱼,咬得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痒得不得了,于是整张脸想笑不敢笑,眉头七弯八拐地拧着,嘴角抽来抽去,变得十分滑稽。
为了分心,沉夏开口说:“我们来整理一下半夏浓汤的案情……”
“好啊,这案子一开始的疑点有三:凶手如何让段广晨换了放有毒药的假牙,杀人动机是什么,凶手一共有几个人。”希声看起来轻松极了,似乎根本就不痒,说话声音很平稳。
沉夏显然就不成了,恨不能把手伸进水里把这群讨厌的小鱼赶走,完全不能一口气说到底了,只能慢慢来,“其实,凶手变半夏浓汤的魔术,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扰乱警方的破案思路,段广晨那个会动的包包也是,是为了引开警方的视线,让我们真的怀疑凶手就是利用这个魔术换了他的假牙……可实际上……”
“实际上,段光晨当天就只带了一副假牙,他的另一副假牙早就丢了。闵羽那段时间出入他家,想偷走一副假牙,并将专门制作的那副有毒药的假牙替换给他,是相当容易的。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故意发匿名短信给张恩京、冯澜、李默三个人,让他们不告诉警方段广晨换假牙的习惯……却反而暴露了漏洞。
他们都与段广晨合作很久了,却没有一个人观察过他换假牙的习惯,太不合常理。尤其是张恩京,一个助手了解魔术师的日常习惯是最基本的,他却毫不犹豫地说不知道,想都不想,肯定有问题……”脸色从容的说着,希声故意眯着眼睛去看沉夏的脚,结果被狠瞪,只好把满脸的笑意憋回肚子里。
沉夏跟人家练气功似的把气一吸到底,再缓慢吐出来,觉得心头痒死了的感觉总算好点了,才接着说:“所以我们顺着张恩京顺藤摸瓜,看他和谁走得比较近,和谁鬼鬼祟祟说话,再查一下他们的老底,便找出相互之间的联系来了,这人胆子小又懦弱,不敢杀人。唯一失算错了的,是我们没想到闵羽会利用李默去杀冯澜,他自己并未动手,实在是聪明。”
“吕孟昨天不是打电话来说,找到那个发匿名短信的号码了么,闵羽居然没有扔掉那张卡……看来他早做好了独自揽下所有罪行的准备,连证据都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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