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打到车,看到短信,心想,这莫处长人还真好。
小宋小魏离开后,牛大伟还在哭嚎着叫“宵哥”。
乔熠宵站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几天前,我就说过让你彻底滚,并且你也同意了。”
屋子里一下子一片寂静。
乔熠宵指着半开的大门,“滚出去。”
“宵哥……”
“滚出去。”
“宵——”
乔熠宵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吃不了饭睡不好觉洗不了澡过不下去才会想到的存在。”
“不是!宵哥!你听我——”
“第三遍,滚出去。”
牛大伟低下头,滚了出去。虽然听脚步声,他依然还是坐在了门外,并没有真的离去。乔熠宵将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搬到门后,抵在门上,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他皱眉看了看坏了的门锁,一修少说又要三十块!
正看着,背后传来乔冬阳的声音,“那傻子怪可怜的。”
乔熠宵回头看他,乔冬阳也看着他。
“陪你坐了几个小时,陪出革命感情来了?还是傻子跟瘫子就是这样配?”
“你!!!”
“我不养废物。”乔熠宵嘲讽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还有那么点血缘关系,就你这比他还废物的样子,我还任你在这里和我说话?如果实在舍不得,要不你出去陪他?”
乔冬阳被这番话刺激得嘴唇直哆嗦,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讲道理他讲不过乔熠宵,就连骂脏话他也骂不过,如今的乔熠宵就是个底线全无的疯子!
乔熠宵看他缩在那里直哆嗦,心想如果乔冬阳自己能够看到现在这幅模样肯定立刻就会去死,他比谁都在意自己的形象,也难怪他两年多来从未敢照过镜子。但实际上,除开精神状态,乔冬阳的脸和以前一样好看,除了瘦了点,苍白了点。难怪人们总说美人总归是美在骨相,他那个死鬼妈凭什么当人小三当人小妾?不就凭长得好看,她的儿子,又怎么会丑。
他走到沙发跟前,弯下腰。
乔冬阳似乎是在怕他,居然往后缩了缩。
他却是伸手抱起乔冬阳,似乎比上周给他洗澡时又轻了点。直起身子,他默不作声地将乔冬阳抱回卧室的床上,乔冬阳在他怀里,僵了僵,突然往他肩头窝去,刚碰到乔熠宵衣服的瞬间,乔熠宵已经将他放到了床上。
乔熠宵转身离开,乔冬阳看到他胳膊上的擦伤,伸手想要拉住他,半路终究是将手收了回来。
乔熠宵一无所知,替他关上门。走去浴室脱了衣服,打开冷水冲澡,冲去了一身的灰尘,冷水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一阵阵的疼,乔熠宵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伤口如何被冲洗干净。今日这事看起来有惊无险,其实他现在还没彻底回神。
保不定某一天,也许就是明天,他就真的因为这件事被抓进去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到时候他的弱者身份又有什么用?他做的是违法犯罪的事。
可是他要怎么办?
乔冬阳这个月的药又快吃完了,下个月的钱在哪里?
他应该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办?
他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任水幕从上到下、完完整整地包围住他。
当晚乔熠宵照例睡得香甜,没去管卧室里的人是否睡得好,更不管门外的人是死是活。
隔天清晨,他早早起床,将瘫子的面包、牛奶与药在床头柜上放好,也将尿壶放到床头,便出门“工作”了,他现在需要钱,很需要很需要钱。
门口,牛大伟睡得比上次还狼狈,乔熠宵看了他一眼,还是迈脚走了。他现在连自己都养不起,更不会养废物与宠物。更何况,那个废物还背叛过自己。
乔熠宵早出晚归地忙了半个多月,只进账了五百多。瘫子的最后一餐药明天早晨就会吃完,他是真的急了。又是一个清晨,在路边等公交车时,当往常坐的那路车停在脚边,他犹豫了会儿,没有上去。
而是上了后面一辆开往市区的车。
市区不是他的地盘,但是市区有太多“工作”机会了。乔熠宵想,他就赌一把,他当年在太平间没被吓死,也没被高利贷的黑社会抓住砍手,更是带着瘫子逃了出来,还能将瘫子养到现在,他就赌一把他的好运气。
他从公交车上跳了下来。
但他错了。
他来上海两年多,来市区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五次,他对这里一无所知。只是从前偶尔听几个同行说起的很好碰的小路走去,殊不知,在你眼里好碰,在旁人眼中自然也是如此。
在郊区那带,乔熠宵是有自己的地盘的,当时为了那么几个地盘,他也没少打架。多亏了那几处本就不是特别好赚的地方,流连在那儿的也是些没什么本事与靠山的小流氓,实力还不如他呢,打了几架就听话了。
可这儿不是那等乡下地方。
乔熠宵被几人围住拖到巷子里拳打脚踢时,他想,从几天前被抓到派出所时,他就应该明白的,他的坏运气已经开始了。
他反抗,不管不顾地反抗,把浑身的打架本领都用上了。可这次的对手毕竟不是那些一无是处的小流氓,而是大流氓,是好几个大流氓,他最后只能躺在地上任人打骂,任人辱骂。
最后每人再在他身上踢了几脚,他们才吐了口唾沫地离去。
这一招,往常乔熠宵也经常用,打赢了架,总归要装个逼的。
可这次他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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