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让人犹豫了,我想邀请谢罗彬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想了整整二十年,现在却要对一个几乎一无所知的男人奉献自己的chù_nǚ之身。”
“怎么会‘一无所知’?”已经习惯万菲说话方式的郝透挺大度地表示,我会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挂断电话以后,他就开始对迟傥的过往及身世向自己的恋人作调查。
“我和他其实算不得熟……”谢罗彬轻轻搅拌了一下咖啡,眯起他的烟灰色眼眸,想了下,说,“首先,他很英俊。”
“比你还差一些。”
“哈,过奖。”男人笑了,“医学院时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挺拔而健美,拥有欧美人种普遍拥有的性感肌肉,而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瘦骨嶙峋的怪模样。从不孜孜苦读,专业成绩却依然优异得让人望尘莫及,不夸张地说,难以胜数的女孩想要成为他的情人。”一个打住话音的停顿,似笑非笑地瞟过眼眸,“这点和你那个前任男朋友很像。”
“……但是很显然,他道德败坏、毫无职业操守,否则也不会被吊销行医执照。”
“虽然他一口咬定是一时情难自控造成了手术意外,可不少阴谋论者至今相信,那是谋杀。”谢罗彬顿了顿,淡淡一勾唇角说,“包括我。”
“欸?”郝透大吃一惊,赶忙问,“这是怎么一说?”
“就像有些人会对鲜美多汁的牡蛎过敏,有些人随便注射一针麻醉剂便会被夺去性命。做手术的男人只想抽去肚子上的脂肪,接受全身麻醉后不多久便出现了心跳加速、呼吸窒塞的过敏反应。如果及时发现,死亡的悲剧本可避免,可那个时候迟傥正在和一个俏丽的护士翻云覆雨,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而后也正是因为这个护士的证词,他被无罪释放,却因为行为不当被吊销了行医执照。”
“这也不能说明就是‘谋杀’啊。”
“医疗事故和谋杀有时只是一步之遥。”伸手在自己那个天真善良的恋人脸上摸上一把,笑,“那个猝死手术台的患者是个臭名昭著的狗仔,据说好些个被他的口无遮拦与捕风捉影得罪的大人物愿意花费重金取下他的命——对了,没准你也认识。”
“他叫什么名字?”
“我想一想,”谢罗彬微抬下巴,眯起烟灰色的眼眸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姓金,与‘惊讶’也不知道‘惊奇’谐音。”
郝透突然惊叫起来,“金奇!那个混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的恋人一眼,谨慎斟酌着措辞说,“就是他,拿着我和殷之纯的那些……亲密照片前来讹诈!”
※ ※ ※
曙光最公平。只消降临人间,便是盲眼之人也能感受得见。
屋子的主人几乎整宿不曾合眼。
实在有点怕了,怕自己一觉睡醒,身边的人就会消失无踪,再相见时又是截然两人。
庆幸而又颇感欣慰的是,殷之纯还在。
迟傥整装一新,临出门前站在床的一侧,掷下目光,凝视起那张阖眸而睡的美丽睡颜——可对方很不给面子地转过了身体,仅以洁白光裸的背脊相对。知道这家伙在装睡,不禁笑了笑,“早安,怪胎。”他说,“冰箱里除了鸡蛋什么也没有,你若想挑三拣四,恐怕就只有饿着了。”
俯身在他轻阖的眼睑上吻了一下。
就像亲吻一个朋友,亲吻一个亲人,亲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开门走了。
待屋主一走,几近全裸的男人就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走进浴室,弓下身子靠近镜子。侧了侧脸,划伤的痕迹仍很明显,但是嘴唇始终沁着莞尔的笑容,脸庞呈现一种心敛意宁的光彩,看上去心情很好。
仰起脸接受淋洒,悦耳的水声哗哗奏响。劈头盖脸溅落的热水将他彻底唤醒,他开始回想刚刚离去的那个夜晚——
他将他压在床上,以温柔而强硬的口吻表达心中所爱,然后顺理成章地开始索要他的身体。
因为削瘦而骨骼分明,骤然收紧的腰线和同样窄小的髋骨非常性感,肌肉紧绷的臀部迷人无比。背脊尤其漂亮,可白皙至极的皮肤上镶着一道可怕的深红淤痕。
迟傥吻他身体的时候显得异常小心,即便殷之纯是一捧随时会流散、蒸发的水,他也不该如此小心。
绵长的亲吻一直从耳后、颈窝延续至rǔ_jiān、肚脐——却蓦地戛然而止。
依然能看见那个黑白镜头里眼神灿烂而无辜的男孩,面对爱人的求欢时,他紧咬嘴唇、强作欢颜的模样挥之不去。
男人终究懊丧地发现,如果那个男孩始终都在,他恐怕永远也没办法进犯这具美丽得令人魂销骨蚀的身体。
“那个……”爬起身来,胡乱抓了一把头发,“我们还是……还是聊天吧。”
“口是心非。”淡色的眼眸扫向对方的下身——白色内裤已被蛇一般抬头的yù_wàng顶得很高,轻薄的唇角嘲讽地往上翘,“你明明就很想上我。”
“这个……”想了想,把手伸进了内裤边侧,厚皮赖脸地说,“我可以自己动手解决。”
殷之纯冷眼旁观,看见迟傥自己动手解决了高昂的yù_wàng,于是大笑起来。
“除了旅行的经历,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些手术台上的故事,从我人生经历的第一个手术开始。”
“那该多长。恐怕一整夜都听不完。”
“没关系。今天听不完,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明亮眼眸泛起温煦一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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