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林的眼神似乎是暗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答非所问地:“现在已经没有婵娟了,她如今只是我留芳阁百花园里造花的香主月娘。”
“叫什麽都无所谓,反正我要谈的,本来也就与她无干。”
简若林被萧景默的眼光逼得有些慌乱,闪躲著避了开去,却又被萧景默强硬地捏住下颔转了回来,被迫与之眉目对视。人已经被压到了墙上,夹在墙壁和萧景默之间。
下巴被抬高,眼前的男人,带著野兽和猎鹰一般的凶狠戾气,看了他半晌,而後俯身,用力地吻上他的唇。想要挣扎,但是简若林的力气远远不及萧景默,几番推拒之下,却还是让男人的手滑进了衣襟,揉按著他的腰肢皮肤,带著刻骨疯狂地摩挲。
这样的不管不顾,像是要将简若林生生揉碎在怀里。
萧景默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麽心情,原本和简若林分开,想的只是理所当然:他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在无谓的纠缠上,也不会在一个人身边停留太久。要说轮换情人,游戏花丛,他萧景默要认得心应手,谁敢与之争锋?
但是现在,似乎有些後悔了。或者不是现在,而是更早一些,在那些心底仿佛被虫蚁咬噬难捱的日子里,就已经开始萌生“後悔”这种情绪。
至於是时间未到他还没及腻味,还是简若林真的与众不同,他不愿去细细思索。
萧景默听见自己说道:“若林,我不想放手了,回到我身边来吧。”
简若林靠在他肩膀上,气喘吁吁,片刻之後毫不矜持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一个字:“好。”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显出一股无力的脆弱。
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头重脚轻中,简若林被萧景默拦腰打横抱起,进了屋子,找到床铺就丢了进去。清俊的人儿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素白色的单衣,消瘦的身体,看起来有几分惹人怜爱心疼。但是萧景默克制住了,压上去毫无章法地撕扯他的裤子,一直将亵裤褪到脚踝处,手摸进白丘之间的缝隙里摸索。
简若林的两手揪著身下的被褥,默默地淌下两行清泪。
萧景默从身後进入他的时候,他忍不住发出了尖细的哭叫,压抑著呜呜咽咽的声音,两条白玉似的退垂在两侧,中间则是猛烈挺动的男人。
久未承欢的地方摩擦得发热,钝钝地生疼。
萧景默因为心疼他的身子,欢好的次数一直都很节制,多数时候只是一种亲昵的狎玩,用手便能解决。而真正做到最後一步的次数,寥寥可数。所以这样激烈的情事,对於简若林来说,有些超过承受能力之外──可是也是这样的疼这样的疯狂,才让简若林感到自己似乎活了过来。
最後释放的瞬间,萧景默低头咬住简若林後颈的皮肉,狠狠用力,在几下低沈的闷哼中结束了狂乱的发泄。抱著有些失神的简若林,在他耳边细细低语:“不许你再去找别人。”又霸道又怨怒的口气,过了一会,又发出受了伤似的呢喃:“你只能有我、只有我。”
彼时简若林已经昏昏沈沈地睡过去,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心力交瘁,终於在这个晚上,得到了一夜的好眠。
黎明时分被惊醒,简若林躺在床的里侧,枕著男人的手臂,空气里还残留著昨夜暧昧的气息。朝阳射进来,一碧如洗的天空悬著一轮金红色的太阳。
萧景默也很快就醒了,看到他睁著眼,就低头吻吻他的额头脸颊:“起来吗?”
简若林点点头,起身的时候撕扯到身後的伤口,动作顿时僵住,脸色有些发白。坚持著和萧景默起来穿好衣服,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倚在床边,腰带扎紧的时候,那纤细的形状便被勾勒出来,盈盈不堪一握。
萧景默极爱他的一头秀发,总是喜欢掬一把在手里研磨把玩,时不时放到鼻端嗅一嗅,“要紧麽?”从身後环住他的两臂,抱住以後缓缓交叠著移到胸前,让简若林整个人都窝进他宽厚的胸膛:“对不起,昨儿我太急了一些。”
简若林淡淡笑著说没事,背贴著他的前胸,腰上搭著修长有力的胳膊,熟悉的温度透过两层衣物传递过来,暖烘烘地熏人欲醉。有些贪恋这样的怀抱这样的人……只剩下这麽难得的片刻了,用去一点是一点。
漆黑的眼瞳里浮现出莫名的哀伤,只是背对著萧景默,没有被察觉。
就在这个时候,小四儿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一大早上的,他却像见了鬼似的,连门也来不及敲。就算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也没有什麽反应,整张小脸骇得煞白。
“公子、公子……”小书童带著哭腔的少年嗓音,喑哑啁哳。
简若林张口:“做什麽毛毛躁躁的。”似乎有颤音,但是几不可辨。
小四儿一下子扑进简若林怀里,哭得震天响,撕心裂肺,泣不成声:“大少爷、大少爷出事了……在过江的时候起了暴风翻了船……没了、都没了……哇……”
简若林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颤抖著开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小四儿哭得伤心无比,声音都哑了:“在回的路上碰上暴风……整艘船连人带货都被水涡卷了进去……风平浪静以後,整个海面上都是尸体……活下来的人找到了大少爷的尸首,身上的衣物都在……可是面目全非,人、人却救不回来了……呜呜……”
简若林听後,脑子一阵晕眩,推开小四儿冲了出去,萧景默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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