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兰这个臭女人,天底下最自私最任性!当初连婚都不结非要生下我,现在又拿自己的性命刷咱爷俩玩儿,今天我跟她没完!”
程冬至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时程明兰正在捏着鼻子喝中药,他看见以后一把夺下碗来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扯起她的胳膊就走。
“程冬至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有病不治你耍谁呢?”
“老苟你跟他瞎说什么了?我一个纤维瘤我用得着大惊小怪的吗?”程明兰抓住门框不撒手,程冬至死拖,她就蹲在地上打陀螺,吵得邻居都出来看热闹。老苟赶紧把俩人分开关上门。
“让人笑话死!你们俩能像对儿正常的母子一样坐下谈谈吗?”
“你快六十岁的人了,那里面有肿块儿十有八九不是好事。咱上医院检查一下,不是呢皆大欢喜,要是呢早期也好治。妈,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程冬至喝了口水,耐着性子哄老小孩儿。
“哎呦,快死了知道管我叫妈了。”程明兰斜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您要真走了我在这世上可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没爹的孩子成吗?亲妈!”
“没事,我走了你不是还有那个卖鱼的大个子嘛。”
“那能一样吗?!”程冬至挺大的人让不靠谱的老妈折磨得快疯了。
“我不去。”程明兰的声音突然小了,“我宁可死也不不让他们切掉,难看死了。弄个假的也恶心人……”
程冬至用了半分钟的功夫终于弄明白妈妈讳疾忌医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臭美以后,彻底暴怒了。他先是一把掀翻了桌子,然后把厉声尖叫四肢乱扑腾的程明兰扛在肩上,招呼着老苟下楼上车直奔医院。
一进医院程明兰就老实了,乖乖拍了钼靶片子又做了b超。秦西领着程冬至找专家一看,确认乳腺癌无误,不过还好是早期。
“不用担心,可以实施保乳术加术后放疗,不用全部切除的,对外观基本没影响。”专家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文质彬彬地带着副眼镜,程冬至看着不大放心。
“伯母的事我还能当儿戏,手术就找他没问题。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医术高人也好,连收红包还没适应呢。同科室的医生都不待见他,旁人的眼光可是雪亮的。”出了厉衍文的办公室,秦西悄悄对程冬至说。
听说不用切,程明兰立刻精神抖擞地办了住院手续。晚上有老苟,白天程冬至陪着,她跟病友有说有笑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后天的手术。
“你妈妈真乐观,这样对治疗很有帮助。”厉衍文查房出来,对跟在后面道谢的程冬至说。他穿着合体的半袖白大褂儿,修长结实的身体看上去非常挺拔。
“厉大夫的身材很骚包啊。”程冬至打量着他的腰臀,在心里由衷赞叹了一句。一抬头,厉衍文正回头,镜片后一对深褐色的眼睛玩味的从他的腿间一路看上来。程冬至一愣,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之极。
同类相吸,两只独角兽碰到一起,该不该用头上的家伙打打招呼呢?程冬至突然觉得贺维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在妈妈就要手术的时候起这种念头真是不该,微笑着点头致意,他转身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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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兰的手术很成功,术后化疗的副作用也没有想象中严重。老苟每天换着样儿给她做好吃的,还买来一个漂亮的假发套。程明兰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大概很满意自己的状态,回头对程冬至说:“你那个大个子不是要来看我吗?现在可以了。”
贺维得知消息老早就想来探望,但程明兰不想自己憔悴的样子让他看见,一直没答应。嘱咐武阳暂时看下摊子,贺维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买了鲜花和水果直奔医院。按理应该是买康乃馨的,但贺维凭直觉还是选择了火红的玫瑰。印象里虽没有程妈妈的样子,记忆中却根深蒂固那是个极漂亮极有个性的女人 ——惭愧地说,上学时跟风随大流儿,不止一次骂过人家破鞋。
贺维只穿着很普通的深色牛仔裤和短袖t恤,但因为底子好,站在病房里非常引人注目。程明兰一看到那束热烈的红玫瑰眼睛都放出光来,接过来捧在胸前。
“好像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红玫瑰呢。”她嗔怪地看了一眼老苟。
“死贵的,哪有去吃顿涮羊肉实惠……”老苟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光头。贺维很吃惊,不懂程明兰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会选择老苟这样一个其貌不扬不解风情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他太熟悉了,每天都去买鱼,尤其自己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每天都买很多。
“是冬至让您去买鱼的吧?”贺维感激地看着老苟。
“嘿嘿……”老苟红着脸笑了。程明兰上下打量着贺维,招招手。贺维迟疑地走到病床边,程明兰把花交给老苟,伸出手指捏了捏贺维胳膊上的肌肉。
“起火烧的。”贺维以为她想问疤痕的来由,没想到程明兰摇摇头。
“真结实。程冬至有时候很欠揍的,他要是惹你生气你别客气,使劲儿揍他。我告诉你个秘密,他最怕人挠他尾巴骨,你揍完他再挠一顿尾巴骨,让他干什么他都答应。”
贺维愕然。程冬至的样貌和性情看来完全遗传自他妈,对于那个精子提供者还真没有进一步了解的必要。
老苟在一旁开心的笑得前仰后合——程明兰只是小心眼儿爱记仇罢了。那天程冬至把她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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