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个专职床伴变成我身边无孔不入的存在。但,床伴,就是床伴,如果离开这座城市,我甚至不必向他交待。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对于当时的我自然是不能预见。
宾馆里,一夜无眠,康明正好上晚班,竟也没有打电话问我去处,宋小陆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一通电话也没打来,这样的静寂令我一时不能适应。
无比失落。
清晨,整个城市仍是浸没在灰暗中。我起身离开。另一张床上的人睡的安稳,睡相及其难看。
半个月过去了,谢蒙与我真的没再联系。
倒霉的06年。
公司的人催我回去。放纵够了,我应该回去。偏偏,打定主意回去的时候,康明出事了。
我一直不知道他究竟上的什么班,以为是保安一类。结果,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只能说,还好他仅仅是其中一个小人物。
康明的工作是替一个地下赌场看守,说是赌场,也就是几个暴发户弄几十台赌博设备,设单间供人打大牌。赌场内还有免费的粉提供。
最倒霉的是,警察刚进去,康明正给客人管上。
我气的吐血,他脑子有病吧,多少钱值得他跑到这种地方上班。
最后的结果算好,赌场被踩,他容留别人吸毒的事情有幸被几个老板压下来,不过需要交罚金,两万,不多,可就是没有。
我想不到什么人可以求助,一时茫然。
我漫无目的的街上闲逛,这是座小城市,四月天,银杏叶长势茂盛。然而我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这绿意而有丝毫的舒缓,我好累。
傍晚回到家,连开钥匙的动作都显得迟缓。
突然,有人从背后袭来。我警觉,"谁?"
那双手抱住我的腰,温柔的力度,再熟悉不过。
我转身面对他,那张我想念着的脸,刺痛我心的脸,"你这样,是想逼死我。"当我看到他的双眼又不忍心说下去。
他再次上前抱住我,头靠在我肩上,我忍不住去搂住他,"谢蒙,我想你。"
我的鼻子一酸,忍忍,最终是有出息一次。而眼前的人泪水已经落下来,他隐忍着不出声,狠狠的咬我肩膀,我吃痛。
他就那么沉默着,过道上偶尔有人经过,他也不放开。都快结婚了,还能怎样呢?
我的肩膀渐渐负荷不了,放开他往屋里走。
我巴巴的走到他面前,去抚摸他的脸,他紧咬嘴唇,丝丝血迹从嘴角渗出。
我去抱紧他,说着胡话,"我们别分了,别分了,就算你结婚也别分了。"
他开始亲吻我,从嘴角,脸颊,最后停留在眼角。
我的意识接近混沌,只记得自己不住的哀求,"谢蒙,别跟我分开。"
我们都累了。躺在地板上睡觉。
迷迷糊糊,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真的不分了。"
幻觉,可笑的幻觉。
清晨醒来,外面很是喧嚣,他却睡的很安稳,我忍不住亲吻他,他皱起眉头,嘟哝,"别,别。"
我的手机却在这种时刻响起来,最近的陌生电话特别多。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找到我。
我接起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很急躁,"宋威,宋威,你见过谢蒙吗?"
我犹疑着,眼睛落到谢蒙那张熟睡的脸,走到另一个房间,"他在我这儿。"
"那他跟你说过他把婚礼退了吗?宋威,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爸妈都同意了,现在都走到这步了,他到底想什么,突然跟我说没准备好,不声不响的离开,他究竟想我怎样?"这样的她与我印象里的她相去甚远。
我的脑子细细的过滤她讲过的话,什么意思,退婚?可谢蒙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我求你帮我劝劝他,他的心都不知道在哪里,跟我一起心不在焉,原本想结婚就好了,可他突然又说没准备好。如果不是对他了解。我真怀疑他是有别人。宋威,他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帮我劝劝他。"
这个冲击着实太大了,我一时难以消化,他真的退婚了吗?是因为我?
女人还在电话里絮叨,我宽慰她几句,不知是替她心疼,还是替谢蒙难受。
我挂断电话准备问清谢蒙怎么回事时,他已经靠在房间门口,大概还是被吵醒。
"你想知道什么?"他问道,脸上的表情十分陌生。
"很多,我记得你说过你必须结婚。"
"那你呢?我结婚了,你准备怎么办?继续跟我一起,还是从此杳无音信?这两种结果我都不想要,你跟宋小陆一起我都快受不了,那么,我跟她呢?你不也一样。我只想跟你,我自己都没有察觉我强大的意念,宋威,你真是厉害呀,完完整整的俘获了我。"他自嘲的笑。
"我也想,我做梦都想只有我们两个人,什么宋小陆,黎欢都他妈给我滚,但我不想害了你。"我在演戏,绝对不是我的心声,这是我明知事情无法改变后的官方话束,意义在于,面对后果,推托责任。
"你别骗我,你心里不就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他戳穿我,"我还是会结婚,我能做到的只有这样,往后推,推到不能推就只能选择结婚,那个时候你还会怪我吗?"
我不敢直视他。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也许对我而言,我根本就无需为了谁而必须结婚,我们之间区别太大。
他同样不想继续这个过于沉重话题,将银行卡扔给我,"先把康明保出来,时间拖久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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