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安正色同卫七道:“以后你和程子衡愿意怎么来往,那是你的事,除非程家肯向你舅母认错,否则你舅母没有程家这样的外家,以后但凡程子衡再单独和你提起你舅母,我希望你能替我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叫他闭嘴。他们的不打扰,就是你舅母的福气。”
话说到这份上,卫七也只能喏喏应是,明白了顾尘安的态度,以后他再同程权交往,也就有了底限和度。
如今舅母就是舅舅不能提的底限,不仅不能提,跟别人更不能提。
卫七情知缪宁此来是有事同顾尘安商量,也就告辞出去。
缪宁笑眯眯的望着顾尘安道:“你不是说想给我做媒吗?这些日子竟顾着忙你们的大事了,这会好容易闲下来,你同我说说,到底是哪家闺秀?”
顾尘安幸灾乐祸的瞥了他一眼。
缪宁神情一凛。
顾尘安道:“你不是见过了?粟米这丫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比苗微还得小吧?又瘦又弱的,啊呸。
缪宁狠狠瞪着顾尘安道:“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有啃嫩草的癖好?亏得我还当你是好人,原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顾尘安轻咳了一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又没有强按牛喝水的意思,既是你不喜欢这样的,回头我再替你留心就是了。”
“得了吧,你替我留心?我谢谢你啊。”
缪宁收了玩笑的神色,道:“那蛇油膏效果确实不错,成份也简单,都是寻常草药,要早知道金国有这样的好东西,当初就该早些过去寻摸来是的。”
顾尘安道:“所以说是我们太孤陋寡闻了,不,或者说是我们太过夜郎自大,金国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不足为惧,反倒是他们狼子野心,越来越显现,我现在都怀疑,如果真的开战……”
缪宁道:“不至于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中原怎么说也是块硬骨头,没那么好啃,就算他们是马背上长大的,各个骁勇善战,总不至于就能一举拿下。”
顾尘安没再继续往下说,缪宁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甚至若是被有人心听去,倒像是他危言耸听一样。
端起茶碗,顾尘安抿了口茶,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前几个月,苗微进城的时候遇到几个金国人,之后我严查防守,却还是被他们逃脱。我想了,既然他们对中原感兴趣,偷偷摸摸还要往这边来,不如我们索性把大门打开,由得他们只管大大方方的来。”
缪宁犹豫着道:“这,事关重大……”你怎么好同我商量?
顾尘安抿唇不语,神色却极其郑重。
缪宁有些紧张的道:“维摩?”
顾尘安轻叹了口气,道:“我想促成两国通商。”
金国一直觊觎中原的富饶和物产,早在十几年前,金使就曾带了皮毛、药材、毛织品、银器等厚礼去京城朝拜,请求能在边关设贡市。
可惜陛下对此十分不以为然,嘲笑金国是茹毛饮血、粗鄙野蛮之辈,不配与中原互为友邦,只能卑躬屈膝的朝贡。
因此顾尘安此举,可谓是拔了老虎须,极大可能要逆了龙鳞,招致怪罪。
缪宁也忍不住劝:“你这又是何必呢?”
才刚成亲,好日子刚开始,何必为了莫须有的担忧就杞人忧天,甚至自己身先士卒,非要为了大义往枪口上撞?
顾尘安很是不赞同的看了一眼缪宁,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考虑,可这天下事,人人有责,我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甚至,如果今日不做,以后肯定会有泼天之祸,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祸事发生,却什么都不做?”
“那,我……”缪宁咬牙道:“我又如何才能帮得上你?”
顾尘安叹了口气,道:“以前我心无挂碍,做什么我都没有后顾之忧,可现在……未成事,先思败。”
他摸了摸额头,自嘲的道:“我都觉得自己不像从前了。”
缪宁讪讪的道:“那也正常,我倒觉得你现在这样,比从前多了人情味。”
顾尘安摆了摆手:“我提前跟你说,也是预先提个醒,没别的意思,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少照顾着苗微些。”
缪宁吓得直摆手:“你可不能胡说啊,这娶妻生子,是你一人的责任,我好不容易潇洒自在一回,别把你的担子压我肩上。”
苗微并不知道程权还给她添过妆的事,回门也就是由顾尘安陪着,去缪宁的住处吃了一顿午饭,没待多长时间就被顾尘安带回了家。
顾尘安带苗微去向孙总兵道谢。
是那位何姨娘接待的苗微,她倒是个温柔的,礼仪也好,大抵是孙夫人不在,她无需在孙夫人跟前立规矩,所以神情中并无侍妾应有的卑怯。
她待苗微像是对待晚辈,拉着她的手亲切的寒暄:“自打听说顾小将军尚未娶妻,我就纳罕,不知道以他这样的人品、相貌,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回来,这不果然就应到你身上,也只有你这样的倾国倾城貌,才堪堪和小将军匹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命,再合适没有了。”
苗微含笑道:“您过誉了。”
她安静、柔和,何氏问什么,她虽答得简短,倒也不算失礼,只不过并不是特别好亲近也是真的。
苗微此来就是向何氏道谢,她虽只是妾室,但她是孙总兵的妾室,又在婚礼上帮了忙,于情于理,苗微都该恭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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