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鼻子这么红,”温庭亮着一双眼睛看他,跟他顶了顶鼻尖,“红鼻子影响美貌度的,你已经不再是我心目中的美男子了。”
“本来也不美,丑惯了。”靳寒柏放开他,“种了什么花?”
温庭弯下腰去收拾他的东西,拍了拍地上刚松过的土,答道:“长寿花。”
靳寒柏动作一顿,“为什么种这个?”
“嗯?”温庭抬头看他,“种花还得要个理由?非要说的话……希望我们都能健康长寿吧。”
靳寒柏没说话,温庭两手拍了拍土,想去牵他的手。靳寒柏让他牵住,走了几步才冷笑了声,摇了摇头说:“不准的。”
“准的,”温庭用袖子蹭了蹭有点发痒的下巴,然后又重复了一次,“准的。”
温庭自己身上倒是挺干净的,只是手上的土蹭到靳寒柏身上不少。靳寒柏脱了外套和衬衫,换上了家居服。温庭洗完手之后就在旁边看靳寒柏换衣服,看到他脱了裤子,只穿一条内裤的样子。
靳寒柏的身材在温庭眼里很完美,腿那么长,肌肉结实线条也好看。最主要的是内裤中间包裹的那一部分,形状尺寸都那么好。
温庭叹了口气,他现在怎么这么饥渴。
但靳寒柏今天心情一般般,温庭是看得出来的。尽管他的言行都跟往常一样,但温庭就是知道。
晚上靳寒柏靠坐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温庭蜷在他旁边,用手指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勾画。靳寒柏攥住他乱动的手,低声说:“别闹。”
温庭于是就老老实实不再动了。
靳寒柏看了半个多小时的书,温庭也半个多小时没动过。靳寒柏转头看他的时候见他还没睡,失笑:“你怎么这么安静。”
温庭眨眨眼看起来还挺开心:“你注意到我了吗?”
“你躺在我旁边我能注意不到吗?”靳寒柏捏起温庭一小撮头发无意识地轻轻搓着,温庭头发很软,发丝很细。
“我没想打扰你。不过以前只要我不动你都注意不到我的,”温庭笑着抱住靳寒柏一条胳膊,“我进步了啊。”
他的样子单纯到有些傻气了,靳寒柏合上书放到一边,关了灯。温庭自己钻进他怀里,在他喉结上吻了一下。
温庭这样的孩子,乖巧贴心,但偶尔孩子气起来也是真的调皮。这会儿他躲在靳寒柏怀里无声地撒娇,用嘴唇去触碰他,用头发去蹭他的下巴。
这样的温庭,有谁会不喜欢。
靳寒柏把他搂在怀里,睡前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温庭再一次见到方骋是四月初,那天是方骋的生日,靳寒柏带着温庭去了方家的一处山庄。
方骋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靳寒柏的车,他歪头笑着堵住前路,伸手拍了下车头。
“来得挺早啊?”方骋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对温庭眨了下眼睛。
方骋头发长了一些,看起来有些乱,但这挺符合他气质的,痞帅。
靳寒柏没搭他话,温庭把礼盒递给他,“生日快乐,方少爷。”
“叫什么少爷?”方骋伸手去捏他的脸,“叫三哥就行。”
温庭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指,眼神里带着那么点隐隐的嫌弃,“别了,不合适。”
“也是,”方骋撩人已经撩习惯了,一时不撩就难受,“按你的身份你得是我嫂子,你叫我三哥的确不合适。”
温庭不想跟他对话了,往靳寒柏身边挨近了一步。
今天见的都是年轻人,多数是方骋圈子里的朋友,靳寒柏也熟。他们必然是要喝酒的,温庭兜里揣着解酒糖,趁靳寒柏喝酒之前剥开塞进他嘴里。
“什么东西?”靳寒柏含着糖问。
温庭小声在他旁边说:“解酒的,先吃了等会儿喝不醉。”
靳寒柏笑了笑,嚼了糖咽下去。
“说什么悄悄话呢?”方骋坐在靳寒柏旁边,探头过来看。
温庭垂下眼:“没说什么。”
“哟,小秘密。”方骋扬了扬眉毛。
“你快喝你的酒吧。”温庭不看他,手伸到兜里又摸了块糖攥着,“三少爷今天是寿星,不提一杯吗?”
温庭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旁边的人听见了自然要起哄。方骋点了点温庭,对靳寒柏说:“这小家伙挺有意思啊。”
靳寒柏吃了糖口中甜味还没散尽,看看温庭,然后回头跟方骋说:“提你的杯吧。”
趁着方骋说话的功夫,温庭又迅速撕开糖纸。
靳寒柏看他又往嘴边递,挑眉看他。
温庭催促他:“快吃!二十块钱一颗呢应该能管用,快吃快吃。”
再无趣的人也要让他逗笑了。靳寒柏张嘴含住糖,温庭自己念叨着:“管它有用没用呢,先垫着。”
大家都是多年老友了,靳寒柏这一场醉免不过去,尤其方骋就挨着他坐,这人胡搅蛮缠的劲儿上来,靳寒柏因为懒得跟他胡扯都要多喝了好几杯。
他们很多人都醉了。
温庭只喝了几口,看着靳寒柏有些迷离的眼神,心说这破糖真是没什么用。
桌上这群人互相挤兑,连小时候方骋剪了哪家姑娘辫子的事儿都给翻了出来。
有个叫林晓川的,突然拍桌子说:“我想起来,我云盘里还存着那次在海上给你过生日那次的视频来着!你他妈喝大了吐我一身!”
方骋向上抓了把头发,笑着指林晓川:“就你他妈不怂,搂着个妞儿在甲板上浪出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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