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断了气的秦桑竟也听清了越凌风的话。狰狞的表情慢慢的变得柔和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张的大大的嘴巴竟也合上了些。虽说死的依旧很难看,但表情也算是安详。
想到风月阁下的地道,邪狼山的地下世界。
越凌风眼波微转,眼底流出三分神秘,对梁意道,“回屋看看去,应该有机关。”
两人又回到了冯浅的房间,搜寻了一番,果不其然,寻到了一条通往底下的暗道。
梁意惊愕道,“想不到风月阁内竟是处处暗藏玄机,让人意想不到。”
越凌风已提着灯走了下去,梁意紧跟在越凌风身后,走着又道,“不过二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越凌风邪魅一笑。梁意略显惊诧,越凌风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见梁意受吓模样,越凌风道,“冯然死了,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驭鬼楼上下的人都已经猜到了,只是无人敢提这事。全被二公子压的死死的。”梁意叹服道。“实在是难以想象二公子是何时开始行动的。这么大的事,驭鬼楼上下,那么多的人,关于此事,居然无人敢多提及一个字。”
“所以,就算驭鬼楼上下,每一个人都希望冯浅死,却也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动手。因为没有人了解他的势力。”越凌风道。“多留意着脚下。”
“嗯。”梁意应了一声。两人顺着地道走了老长一段路,地道一直是直的,直直的通往另一头,而另一头却好像永远没有边际一样,无论如何,都走不到头。
越凌风和梁意都感觉到了奇怪之处。停了下来,梁意心里也耐不住的慌了起来。越凌风回想着自己和封翎月坠入地道时的场景,当时地底下也是一片平滑,什么都没有。可郎梦茵却随手在墙壁上一按,就有一扇石门在看似无奇的石壁上打开,一间小小的石室出现眼前。
举目望去,两壁皆无异常,地面残留着些许水质,石壁湿滑。越凌风将自己手中的灯交给梁意,手开始在墙上摸索起来。寻了许久,也未寻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见越凌风的动作,梁意又将灯放在了地上,学着越凌风开始在墙壁上摸索着。前前后后摸索了许久,石壁仿佛玉石一般的平滑,没有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就在梁意叹息着,欲向越凌风提道,先离开,等做些细解后再来探的时候,梁意摸到了一个略微凹下去的地方,手指轻轻地一按凹下去的一个石凹,耳畔忽然传来了疾风。
越凌风脸色一变,急道,“你碰了什么?”
越梁意诧异,指着自己刚才所按的地方。只听那风声越来越大,昏暗的灯火在风中摇曳着熄灭,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似蜂鸣一般,薨薨的,脚下的地面开始摇晃起来。
两人努力使自己保持平,拔腿往后跑去。可地下实在是晃动的厉害。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便都摔在了地上。
身下地板忽然倾斜,两人直直的往地底摔了去。
也不知顺着那倾斜的地板滚了有多远,当停下来的时候,眼前不在是漆黑一片。似被月光照亮的空间,一个老人将越凌风扶了起来,又去搀扶已经撞破了脑袋,昏迷过去的梁意。
“千大夫?”越凌风惊讶的看着年迈的千大夫。
千大夫向越凌风躬了躬身,“少主。”语气谦卑。
千大夫在梁意身上点了几下,又用一面干布擦去了梁意脸上的血迹,在越凌风和千大夫轻声的呼唤下,梁意醒了过来。
“这是?”看着陌生的地方,梁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千大夫道,“没事了。”
越凌风道,“千大夫怎么会在这里?”
千大夫道,“此事先不提,里面的东西别乱碰。”
越凌风道,“小千一直很担心您。”
千大夫叹道,“我知道。”
对于千大夫的身份,越凌风在心里做了个大概的推算。一个与郎梦茵有着重要关联的人,又在驭鬼楼为医,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生活在地下,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到底是为什么。刚才,自己又怎么偏不巧的掉在了他这里?
千大夫手中的灯笼里装着的是一颗散发着皎洁光芒的珠子。
“冯然死了?”千大夫无意一问。
“嗯”
“是死在冯浅手里的?”千大夫又问。这一次,他的面色倒是凝重了几分。
“嗯”
越凌风依然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顿了顿,千大夫长叹了一声,也停住了步伐,向越凌风问道,“千墨还好吗?”
“还算好。”越凌风想了想道。
千大夫道,“那就好。”
说罢,千大夫又缓缓的往前走了去。梁意只觉得心里发凉。“千大夫,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郎清离。”千大夫道。
“郎清离?郎清离不是已经死了吗?”越凌风确认自己没有记错,郎梦茵说过,郎清离是被她亲手杀死的。
“他就死在这里,还在这里。”千大夫笑了笑,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在笑着,笑的诡异而沉重。
“冯浅一直都在找他。我们必须赶在冯浅之前找到他。”千大夫催促着,又加快了速度。
走了一段,又忽然停下,千大夫从怀中拿出一张破旧的地图,看了看,骂道,“该死的!机关那么多!”
“这是什么?”越凌风走上前去,探头看了看千大夫手中的地图,千大夫将地图一收,歉意道,“这个不能给少主看,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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