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抱歉,我……来晚了!”
低沉浑厚的声音响彻在耳边,让玉柳彻底的愣在了那里。
“哒哒哒——”
有马蹄声传来,只见镇子的西边有一辆马车正快速的接近,拉车的马踩在废墟上如履平地,就连马车也不见一丝颠簸,不过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眼前。
赶车的是一个像是剑客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劲装,长发被束在了脑后,身后背了一把长剑。他首先翻身跳下马车,伸手拨开了马车前方的帘子。
“少……主……”
见到这辆马车,之前被卷进了漩涡,掉下来之后受了重伤的老乞丐挣扎着爬了起来,全身颤抖着勉强行了一礼。
居安也有所顾忌地停下了攻击,这辆马车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但是马车的边边角角上绣着谷梁家的印记,老乞丐又叫对方一声少主,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不得不防。
作为被众人注视的焦点,谷梁宗淡定地走下马车,他一身红袍,鲜红似血,长发虚虚的披散在身后,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装饰。虽然打扮的简陋,但丝毫看不出邋遢,反倒平添了几分慵懒。
淡色的唇缓缓勾起,他首先看向了玉柳,给了玉柳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看向场中众人,眼神带着冰冷:“这些……都是你们做的?”
他随手一指周围的废墟,和躺在废墟上,受了不同程度伤的均安镇的百姓。
空气在一瞬间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居安感觉对方的眼神像是冰一样冻在了自己身上,整个身体承受的压力大得可怕。
“是、是我们做的又怎么样?”云乐时左右看了看,见到没有人承认,反倒不服气了,挺着胸脯站了出来,说话的语气倒是底气不足。
“但是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是、是他先动的手,我们是为了自保,结果打得太厉害,不小心变成这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
很奇怪的,面对着对方,云乐时完全做不出平常嚣张的样子,反而下意识的会收敛了身上张狂的气息,怂的像个鹌鹑一样,但是天生的性格又让他勉强抬起头,不服输的辩解。
“那这么说,全都是他的错喽?”
谷梁宗的表情一直在微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感觉脊背发凉。
“当、当然!”
居安对于云乐时的污蔑,还是报以不屑的一笑,面对着谷梁宗的时候,面色明显凝重了起来:“谷梁少主,久仰大名。我也知道您的厉害,不想与您为敌,这事确实是因我而起,但是我也只是为报私仇,这私人恩怨的事情,我劝谷梁少主还是少管为妙,至于这些被无故弄伤的平民,到时候居某自然会补偿他们。”
“到时候?”谷梁宗淡淡地反问:“到什么时候?”
“自然是我除掉这两人之时!!”
居安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若是你除不掉呢?”
听到这话,居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话外音他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子了:“你要阻止我杀了他们?”
“不是阻止,我是怕你杀不了他们,反倒耽误了大家治病的时间,所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阻止我了!”怎么可能到此为止!两次了,无论自己做了多么大的努力,莲彤都会死去,她死了,自己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临死之前,把两个仇人拉入地狱,一起作伴。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用对您客气了,您要是想阻止就来试试吧!”
有水蓝色的雾气张牙舞爪地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天空中的水龙仰头长啸一声,大张开嘴,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积蓄着的攻击。
“你这个卑鄙小人!”一见到他准备攻击,云乐时也顾不上怂了,眼睛一闭,尝试重新聚集起自己的水龙:“我拖住他,你快走!”
最后这句话是对江怀谷说的。
“咳!”江怀谷喉咙中溢出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咳嗽,他低着头,散落到前面的头发遮挡住了他一部分神色,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低声感叹了一句,谷梁宗失笑:“看来只能蛮干了!”
其实也好,赶紧把这三个烦人精处理完,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自己的宝宝了。
“宝宝……”谷梁宗温柔的一笑:“不要反抗,助我一臂之力!”
“啊?”玉柳有些疑惑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但还是听话地站在原地,不敢有反抗的动作。
谷梁宗对着玉柳伸出手,掌心红光吞吐,玉柳只感觉到一股吸力传来,身体就控制不住的飘向他,而且在漂浮的过程当中,视野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玉柳突然之间飘向了谷梁宗,而且在这过程当中越变越窄,身体逐渐由人类的小孩变成了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长剑剑柄上刻着三个字——谷梁剑。
一直分出了一部分心看向谷梁宗的居安呼吸瞬间变得混乱,那就是他之前苦苦试探,费尽心思想要偷到的宝物,谷梁家供奉千年的至宝——谷梁剑。相传此剑是在千年之前由一朵雷云劈成,上面夹杂着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这剑后来被谷梁家的老祖宗捡走,用这把剑称霸了江湖,剑身上的谷梁剑三个字犹如天成,谷梁家的老祖宗在用此剑创下了一番基业之后,弃了自己原本的姓氏,改姓谷梁,并把此剑作为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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