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原王爷看着康容一干人离去,嘘了一口气,走到原奎身旁,皱眉看了看原奎,转而跟祈越道:“昨夜之事真是你做的?”
祈越一身的虚汗,说话也没气力了,微微点了点头。
原王爷自是不信,看了原奎一眼,哼了一声,道:“当主子的还不如一个奴才!——扶他下去好生养着去吧!要不然以后可就没人替你顶包了。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原奎心里想,我这样的儿子怎么了?嘴上却不多言,扶了祈越慢慢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实在累得慌,扭头瞧见了普廷慵,忙让普廷慵过来帮忙着搀扶。
好不容易将祈越送回卧房,原奎让祈越在床上趴了,让普廷慵出去打水。等普廷慵出去了,对祈越道:“把裤子脱了吧?等血干了到时候脱裤子得脱去你半条命!”说着不等祈越回答,开始替祈越解汗巾。
祈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抓紧了汗巾,道:“二爷,把俊生叫过来,让他来吧!”
“他?等他来得等到什么时候!”见祈越依旧不配合,原奎厉声道:“趴好了!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这话一出口,一下子就把祈越吓老实了。原奎心中不免得意,动作却是小心,将祈越的汗巾解下,又小心翼翼地将裤子褪到大腿根,看着血肉模糊的臀部,原奎咬牙骂道:“康容那厮下手真狠!来日寻到机会,我一定替你把人揍回来!”说着又将裤子向下扯,直到将裤子脱了下来,团成一团,往地下一扔。
“算了二爷,我只是挨了打,他那遭遇才是憋屈呢!”
原奎还想说什么,听到外间门开的声音,少不得住了嘴。
来的自是普廷慵。普廷慵端了水回来,在外间的桌上放了,也不进里间,单单在外间叫唤:“二爷,水来了。还有其他吩咐么?”
原奎道:“没有了。下去吧!”
普廷慵“是”了一声,出得门去。
原奎起身拿毛巾浸湿了,回来在床边坐下,细细地一点一点地替祈越擦去臀部的血迹。
祈越被原奎擦得抽气连连,原奎的手是小心了又小心,其他地方擦干净了,尾椎处三点红点却是怎么也擦不去,少不得使劲了又使劲。
祈越冷汗重重,哀求道:“二爷,别擦了,那颜色擦不去的!”
原奎愣住,凑近了细看了看,恍然大悟,“原来是痣啊!居然还是红色的!”说着呵呵一笑,“你这痣倒是长得刁钻,怎么长这地方了?——对了,伤药在哪?”原奎说着起身开始搜寻。
祈越瞅着原奎,有些心虚,“柜子里!”说毕勉力欠了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原奎。
原奎扭头瞧见祈越戒备着盯着自己瞧,心想,难道还怕我拿了他东西不成,想着心中觉得好笑。然而,打开了柜子后,原奎再笑不出来了,看着一柜子的乱糟糟,几乎傻眼,“娘呀,这么乱!——你个懒鬼,回头我派个人过来让你使唤,要丫鬟还是要小子,你说!”说着,原奎一阵摸索,终于翻到了那只装伤药的包裹,拿出来在桌上放了。
“我自己还是个奴才呢,哪有服侍奴才的奴才!算了二爷!”
原奎掏出伤药,回到床边坐了,拿手勾了些,一点一点地往祈越臀上擦去,擦着擦着突然一笑,道:“没有服侍奴才的奴才,倒有服侍奴才的主子!——你这傻奴才!”
祈越闻言一窒,认真地问道:“二爷,我哪傻了?”
“讨打还不算傻啊?如今被打得半身不遂,真是活该!”原奎惋惜般地摇头不迭。
祈越苦笑,心想,我讨打为了谁?真没良心!嘴上却不说话。
原奎见祈越不说话,收了脸上的喜色,拍了一下祈越的大腿,道:“喂,不要告诉我你生气了!”
“奴才哪敢生主子的气!”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这么酸!”原奎说这话时,伤药已涂得差不多,见祈越一屁股的青青紫紫红红白白花布似的五彩斑斓,心中好笑,起了身装出一副无奈地模样,道:“主子服侍奴才,还讨不得好!算了!你好生趴着,我走了!”原奎说着给祈越盖了被子,作势起身要走。
祈越一把抓住原奎的衣襟,道:“麻烦二爷叫俊生过来!”
被祈越抓了一下,原奎本来挺高兴,心想,舍不得让我走吧?正得意间听见祈越抓自己原来是让自己带话,心中不喜,少不得道:“好!话一定带到!”说着径自走了出去,出了祈越卧房好一阵走,猛然想起了祈越臀间的那几颗红痣,继而想到了小质子,心想,“几颗痣没长对地方,莫不是跟祈越这般长到屁股上了吧?”想到这里,笑了笑,“难怪当初还不肯让我看!——原来那么小就知道害羞。”
擦了药,疼痛缓了好些,祈越爬起身来,拿出笔墨,在桌上铺了,握着笔掂量了又掂量,终于咬着牙写了张条子,折好,放入那装糕点的食盒内。上了床,祈越嘘了一口气,由于本来就困,不久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隐隐闻见有人叫自己,睁眼看时,却是香棋,下意识地想翻个身,触及伤处,哎哟了一声。
香棋见祈越触到了疼痛之处,忙道:“很疼?”
祈越摇了摇头,“皮肉伤而已,不碍事的!”
香棋嘘了口气,朝外间看了看,低声道:“若是你使唤不惯那姑娘,让我过来服侍你吧?”
“姑娘?谁?”
“你还没见着?我问了她,她说她是原王爷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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