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究竟是什么喜事呢?”我不禁更加迷惑。
“呵呵……一道圣旨将镜水和我哥赐婚了。”怀瑾瑜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又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苦涩一笑道:“没想到皇帝还会管这种家务事,菊华,我一直以为,要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会开心的想笑,可是现在……我怎么一点也笑不出来呢?”怀瑾瑜说着,闭上眼睛,他的眼角明明是一滴晶莹的泪,却始终没有滑落,我推开窗,遥望远处的琼楼别院,栀子花香依旧,竹影横竖,月光下的琼楼别院清冷如斯,正如那高傲冷酷的人一般,让人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皱了皱眉,缓缓探出一口气道:“哎……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也不知道深井水说话还算不算话,我虽然没出力,但总算也很配合。”
怀瑾瑜拎起酒坛子,恨不得就此将我砸晕了。
第五十九章
一连几日,怀瑾瑜一直赖在我的陇菊阁,名满京师的怀fēng_liú总算又fēng_liú了起来,只不过从凝香阁的花魁的石榴裙下,换到了我这长春楼头牌的真丝底裤之下,而我,也得他宣传,越加名声在外,这不,难得逛一次街,街上行人,路边摊贩的话题也都围绕着我转,这不,隔壁面摊上的对话,又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长春楼的菊华公子吗?”
“怎么不知道,听说他以前是九王爷看上的人,没想到九王爷南下不过半月有余,他便另觅高枝,连平常据说不喜男色的怀二公子,也做了他的入幕之宾了?”那人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流,舔了舔嘴唇道:“真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好玩的?横竖不过一个洞而已。”
另一个听了,赶紧补充道:“切……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菊华公子可了得,以前他是长春的乐师,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的九王爷,那九王爷原本是他亲弟弟的客人呢。”
“王二麻子,这事儿我们可都没听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二姨的表弟的老婆的侄外甥,就是他们长春楼的小厮,这事儿那时候可闹得不小,听说他连自己亲弟弟都敢推下楼,别说抢一个客人了。”
“我听码头的王老大说过,他曾经见过这菊华公子,长的就跟地里面刚发芽的小白菜一样,看了就让人流口水,听说连他的内裤都是香的呢。”另外一个穿着一件麻布大衣的男子将宽面条使劲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说那王老大啊,他还有脸说吗?不怕自己的脸又被打成肉包子吗?你们别小看了长春楼的小倌,一个个油头粉面的,背后可都是有背景的,他们身后那朵□花,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用的?也不那镜子照照自己鸡*巴,你想进去,估计人家还闲你脏呢。”
我忍着拿平底锅敲烂那人嘴巴的冲动,耐住性子听完这两位大汉的高谈阔论,拿起小摊上的一枚玉佩,放在掌中,用袖子使劲来回擦,随手付了银子,转身将玉佩递给了身后已经抱着一大堆东西,显然已经超出负荷的绿云,甩袖子就走。
“公子公子,你听见了吗?这几日京城里面讨论最多的事情,除了怀大公子的大婚,便是怀二公子和你的事情了,你说,怀二公子会替你赎身吗?他都住好几天了,我收了好些小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绿云快步追上来,抬起眼皮瞅了我几眼,我停下脚步,却不想正好被他撞了满怀,满手的东西全洒落在长春楼的门口,那玉佩在地上转了几圈,到没有碎掉,停在了一双藏青色的靴子前面。
我几步走上前,正欲蹲身将那玉佩捡起来,却不想那人也正巧弯腰想捡那块玉佩,于是两个人的额头这么一幢,我便摔了个四仰八叉。老爹见状,赶紧提着嗓子从不远处跑过来道:“菊华呀,你这么这么不小心啊,还不快给李大官人道歉?怎么?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他最喜欢听你吹箫了,每次你有演出,他总是选最靠前的包间,一听就是一晚上呢,只可惜他最近身子不好,好久都没来长春楼了。”
我揉了揉酸痛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前是一位一身青衫面色苍白的公子,看上去只怕还不到而立之年,难道这就是绿云经常向我提起的城西首富李大官人?
难道所谓大官人的称呼,并不是只给那些满脸横肉,猪脑肥肠的人吗?眼前这李大官人,分明就是一介书生而已。
鉴于实际形象与脑补的形象差异过大,我一下子未能及时反映过来,愣了半天才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微微颔首,向他请安道:“李大官人,奴家刚才失礼了,请多见谅。”
他倒是并不介意,微微一笑,弯腰将那玉佩捡了起来,送到我的面前道:“这是你的玉佩,菊华公子,好久不见了。”
我伸手接了过来,抬眼的时候却看见他眼底有一丝空洞之色,这绝不是常人所有的神色,除非他的神智已乱,并不受他人控制。我伸手抓住他的手心,左右翻看了一下,脸色骤然冰冷了起来,看来,这李大官人被狐妖所迷惑,定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狐毒已经深入肌理,只怕药石枉效了。
老爹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用鹅毛扇拨开了我的手,怒目道:“菊华,你也太失礼了吧,今天李大官人来是来辞行的,我们长春楼一向是他们布坊的大客户,只可惜李大官人马上要举家搬迁了,以后让我去哪里找这么价廉物美的布料呢。”
李大官人恭谦一笑,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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