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无心听课,老师们也讲课不下去,靠近里面的窗户,上次被砸碎了一直没修补,现在坏处暴露出来了,冷风从玻璃碎片窟窿里灌进来,颇有势拔五岳掩赤城的架势,哗啦啦怪叫的西北风直接吹到老师的身上,冻得一节课下来,整个人都麻木了。
几个老师向班主任大吐苦水反应情况以后,黄敏毅这才出现在教室里,指派施鲲鹏道:“劳动委员你找几个人去补一补。”
施鲲鹏搭耸着脑袋,心想自己又不是修玻璃的,但也不敢说不去,只是现在到哪里去找安装门窗的来修玻璃?
方宁想到了一个办法,前些日子复习资料装的硬皮纸箱子丢在角落里没用,拿来拆开填上窟窿,用胶水粘住也好,用钉子钉上也罢,都能补上勉强用上一阵子。
饶是四周封的密不透风,教室里的温度还是暖和不起来。
黄敏毅在走廊外面看着他的学生栋得跟小鸡仔一样瑟瑟发抖,有些心疼,可是学校里面明文规定不能烤炭火。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叫丈夫弄来两套电火炉,教室前后各放一个,上课烤不火,下课以后可以聚过来烤火。
于是他们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都是这样渡过的:上课都跟着他一样把里带到学校,盖在腿上,下课就围着电火炉旁边烤烤火,勉强可以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冬日的天气阴沉沉的,看不到太阳。
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太阳,像娇滴滴的女孩从云层里出来,阳光明媚不刺眼。
阳光透过窗户撒到方宁的桌上,满地光斑,他侧头,窗外还是冬季的枯寂,连只鸟儿都没有。
这次班级座位的调动比较大,基本上都有挪动位置,方宁也从中上位置挪到了左边靠窗户的第八组,没有同桌,这里位置比较隐蔽,加之老师不容易照顾到这来,也算是学生心目中的风水宝地。
他比较在意的程曦调到第一组,也是单人,倒数第一的位置,往后一仰就能挨到班级后门,也俗称守后门。这个位置向来是成绩差吊车尾的学生坐的,尖子生很难调到那里去。就算尖子生被分到这里,也通常会以视力不好看不见为理由申请调走。当然对于差生,尤其是林文静这种上课经常睡觉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位置。
程曦被分到这里,没有任何表示,默默地搬书本和作业过去,整理堆叠的课本,每一个角都对齐,没有褶皱,一丝不苟。
黄敏毅还过来询问一下。坐这里习不习惯?
程曦摇摇头,“还习惯。”
她向来是惜字如金,就目前来看,除了多方宁多说几句话以为,其他人基本上很少理会。
说的越少,看的越明白。
黄敏毅说了两句,也就走人了。
“下课了,出去晒太阳啊宁则。”
一打下课铃,余小乐就起身,结果数学老师何英还没说下课,顿时就不高兴了,叫他等下进办公室,做思想再教育的工作。
等何英走后,他们都涌到走廊上了,有人趴在栏杆上享受日光浴,有人返过身子,面朝着教室。方宁返身被贴着走廊墙,双手搭在栏杆上,逆光享受冬日的温暖,面带微笑地目送余小乐进办公室……
余小乐搭耸脑袋,悲催万分,在众人幸灾乐祸下目送进去。
林文静幸灾乐祸地拍着栏杆大笑,“哈哈哈,叫他老是笑我接受思想再教育,现在让他也尝试一下社会主义的铁拳!哎呀,怎么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畅快畅快!”
十分钟下课时间匆匆过去,方宁他们心不甘情情不愿的进教室坐好,准备这节课的课本和作业。
余小乐从后面教室敲门,程曦疑惑了一下,发现门外有人站着,就起身给他打开。
他说了句谢谢火急火燎的进来,回到位置坐好。
方宁见他这一脸神色匆匆的模样,也大为奇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历史老师袁腾飞上课讲起了历史,班上都寂静下来,方宁正准备精心听课,余小乐的纸条就塞过来了,“方宁,出事情了,江老头前段时间摔断了腿住院,后来发烧不止,一检查发现是病毒性脑膜炎,现在已经转到长沙湘雅重症室治疗了,问题是他家境不是很好,而住院费用高昂!!!”
他后面打了三个叹号,足以说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方宁也吓一跳,老江不是摔断了腿么,怎么突然成病毒性脑膜炎了?
“你确定这事情真假?”方宁写的字迹潦草,快速给他。
“不可能有错,我刚从办公室出来,何吉和李清泉老师在办公室讲的,他们都准备在学校搞个募捐活动为江老头捐款,现在就等政教处的领导以及熊校长签字盖章。”
“江老头人那么好,可是为啥命运就那么坎坷?”方宁写纸条道。
“那咋办?”
“等学校出了募捐通知再说吧,我们都是穷学生们,有什么办法,顶多是给他多捐几百块钱,还有就是周末的时候叫上几个朋友去长沙的医院看看他,其他的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希望好人一生平安。”方宁捏了捏耳朵,有些头疼。
方宁他们聊着天,也知道分寸,暂时没把这事情捅出去,由校方来说更好点。
果然中午大家吃完饭回教室,各个班级的喇叭就通报的这件事情,明天上午,由学校组织一场为地理老师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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