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猛然一奏鼓吹,马受了惊吓,田舒此时还将相连的缰绳解开了,夏瑜骑着的那匹马便当即嘶叫一声,掀起蹄子便开始狂奔。
田舒被猛然发狂的马吓了一跳,急忙去牵缰绳却没抓住,眼见那马直冲过鼓吹仪仗朝着临淄的大街冲了过去,田舒急忙上马去追,一边追还一边大喊道:“抓紧了,别掉下来!”
这话当然是对夏瑜喊得,田舒从小学习驾马车,熟知马性,知道马一旦发了狂,将人掀下来,是能要人命的,而此时的夏瑜却是牢牢的抓着马脖子上的鬃毛,半点都不敢动弹,心里不自禁的开始狂骂:有没有搞错!我是宅男啊!我是技师流玩家啊!我是超高级技术流战术专家啊!我tmd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种极限运动啊啊啊啊!
夏瑜在心里狂骂,只觉得耳边狂风呼啸而过,不知过了多久,那马许是跑累了,嘶叫一声停了下来,这猛然一停,惯性作用,把背上被颠地七荤八素就差口吐白沫已经晕头转向的夏瑜一个跟头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夏瑜没事,但被他砸中垫底的那人却没那么幸运了,霎时,一声贯彻山响的嚎叫几乎将临淄城大街都震得晃三晃。
昏昏呼呼的夏瑜被人架了起来,满是金星飘荡的双眼迷迷糊糊间见到许多人扑上前去,似乎在扶着一个在地上嚎叫的家伙,摇摇脑袋,左晃晃右晃晃,发现除了头被一路狂奔的马颠的有点晕外,似乎没什么大碍,是以夏瑜此时有点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躺在地上捂着自己腿的那货嚎叫什么呢!
夏瑜这具身体本就没长成,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自然不会很粗壮,也不会很高大,此时被一种家仆护卫似的人物架着,便仿佛想一只挂肠腊鸭一般,凭人摆布。而那一直嚎叫的人,也终于不嚎了,在身边众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满眼都是几乎快燃烧起来的怒气,指着“挂肠腊鸭”似的夏瑜,正想说什么,却“咦”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咦”,眼中的怒气也有了几分消减。
也就在此时,地面微微有颤动感,一路追着过来的田舒终于到了,并且不仅仅是田舒,听得马惊了也十分担心的田彪也骑马过来了,眼见一众人都聚在一起,便皱眉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那个万分倒霉被夏瑜当了垫背的家伙听得田彪的话,脸上显出微微惊奇的表情,道:“老太师?”
田彪听得十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过来,也微有惊奇,道:“阿虎?你怎么在这里?”
被称为田彪称为“阿虎”的人脸上微微有了几分尴尬,透出微微心虚的神情,道:“路过,路过。”
田彪急着带夏瑜入执政府,与执政同时也是田氏族长的田常商议如何对付越国破解围城之困,是以,也没去注意“阿虎”脸上那有些奇异的神情,见夏瑜被人抓着,便道:“怎么回事?”
“阿虎”道:“他冲撞我的车架”
田彪道:“阿瑜的马惊了,这怪不得他。”
“阿虎”连忙道:“原来是马惊了,这倒是怪不得人的”,转头吩咐下人道,“快放人。”
也就是此时,街上又有一众人架着马车呼呼啦啦的赶了过来,这堆人中领头的是个中年微胖的男子,见到田彪,当即行下见主礼,道:“太师您回来了。”
却原来是田彪一进城,守那一门的守城令便立时通知了太师府,太师府中家老带着下人车架赶过来迎接主人来了。
田彪见自己府中下人带车架来迎自己,又见夏瑜此时因为一路骑马狂奔,头发散乱,满目灰尘,心知不能这样去执政府,便下了马,此时已有太师府下人搬来上马凳,田彪踩着在登上,对夏瑜招手道:“阿瑜,过来,先随我去府中梳洗。”
夏瑜此时虽然有些头昏脑涨,但毕竟没摔傻了(阿虎:他摔我身上了好嘛!要傻也是我傻!),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最后确定与被人抓着做“挂肠腊鸭”相比,自然还是这个虽然打了自己三十杖军棍脾气很不好但好歹还算认识的老太师更靠谱些,被放开的夏瑜自然而然便服从了田彪的吩咐,跑去和田彪同坐一辆车了。
眼见太师府的人走远,车架也慢慢看不见了,那个一直站在那里的“阿虎”张望了一会儿,然后目中微微有了疑惑的神情,道:“这小子是什么人啊,长得倒是挺好看,老太师那个又臭又硬的脾气,竟然叫这小子叫的那么亲昵……啊……好疼!”
一连串的变故,这位“阿虎”都忘记自己被“砸”伤的大腿了,此时才反应过来疼。
夏瑜与田彪同乘一车,沿着临淄城的街道前进,沿路有仪仗开道,众人回避,街面上瞬时冷清了下来,搞得夏瑜想看看临淄城的街景都不行。
夏瑜正想开口说什么,但却见前面一阵喧嚣吵闹,有许多人聚集,堵塞了道路,并隐隐有哭号之声,田彪微微皱眉,道:“怎么回事?”
此时上前去前探问的家仆正折法反回来向太师府的家老禀报,家老听得转身回禀田彪道:“是大夫蔡氏,据说家中正子被……”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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