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服人扫视了一眼正在裹伤的夏瑜一行人,道:“敢问先生意欲前往何地?”
夏瑜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在脑子里编瞎话时,公子服人已经再度开口道:“若是同是前往燕国,不妨一起同行如何,方才我见先生一行人已经将口粮拿来引火,如此冰天雪地,这方圆几百里少有人烟,我恰巧知道一处故交庄院,可以补寄口粮,先生可愿同往?”
夏瑜微微有些诧异,然后笑道:“先生如此盛情,在下若是拒绝岂非不知好歹,只怕叨扰了先生的故友。”
公子服人道:“哪里,这一路只怕也不太平,我邀智青先生,也是防备路上再有危险,可以有个相互照应的同伴。”
夏瑜沉吟了下,道:“如此便叨扰了。”算是应下了公子服人的邀请。
公子服人寒暄完后转身回到燕人的那边山洞,田舒则是看着公子服人的背影,凑到夏瑜身侧压低声音道:“我看这个什么‘赵同’不是常人,我们此次前往燕国事关重大,与这般人同行空怎变数。”
夏瑜道:“你说得对,这个‘赵同’确实不是常人。”
田舒皱眉,道:“你知道还答应过他要一起同行?”
夏瑜转头再次看着田舒,道:“不答应我们喝西北风去吗?”
田舒不解的看着夏瑜道:“什么?”
夏瑜叹了口气道:“我们的口粮都用来点火了,剩下的粮食只够吃一天的了,不跟他们一起走,难道和西北风去吗?”
田舒仍是不确定的道:“你怎知道他说带我们去补给粮草的话是说真的,万一他们是强盗呢?万一他们是想把我们往他们的老窝引呢?”
夏瑜挑眉道:“应该不会,方才那个赵同说着方圆几百里少有人烟不是说谎,这方圆那几百确实只有一处村落,是燕国一个大夫的食邑,若是不想饿死在这片大雪地上,只怕我们也没得选择。”
田舒疑惑道:“你怎知道这方圆百里只有一处有人烟?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处村落是燕国大夫的食邑?”
夏瑜道:“度娘告诉我的。”
一夜紧张忙碌,好在狼群没有再次来袭,等到东方微露曙光,看着那红彤彤的太阳升起,夏瑜突然觉得有几分不真实,站在洞口看着阳光洒在鲜血弥漫的白雪大地上,夏瑜突然有点想家了,想那个总是嫌弃自己没出息的父亲,总是唠叨自己要找对象的母亲,和不并常见面的大哥。
“在想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夏瑜转头,看到牵着马的公子服人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
夏瑜笑了,道:“什么想什么?看日出能想些什么?”
公子服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拍了拍身侧的爱驹,道:“只是……只是刚才觉得你好像有些忧伤。”
夏瑜微微歪头挑眉道:“你知道忧伤这个词在我的家乡常被用来形容有些装b的文青,我可不是文青,咱是技术宅。”
公子服人自然听不懂夏瑜的话,但也不去理会夏瑜这些他听不懂的话,道:“所以你再想什么?想到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
夏瑜对这位“赵同”先生的“没有幽默感”打败了,许是昨夜太过惊心动魄,许是一夜没睡脑袋有些累糊涂了,夏瑜近乎喃喃自语,说出了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没对任何人说起过的那句话:“我支持有些想家了。”
公子服人闻言心中一动,转头看向这个长相奇丑的“智青”先生,莫名的,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理解这位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的心情,当肩上有某种责任时,当身边除了下属长辈便是敌人时,有些落寞,无人能言。
世上有些事情的奇妙就在于,当人们共经生死后,哪怕知道彼此并不可信,却能然不可避免的对彼此产生几分亲近感,此时此刻,在出升红日之下,公子服人与夏瑜便有了几丝这种意外的亲近感。
一日后,夏瑜与公子服人同行到了那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那座村邑,庄院守卫倒是很是热情的出门迎接,将众人迎入庄内。
原本一直防备紧密的田舒见到此处村邑加起来不过数百人,这庄院更是不过十几人,倒是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待得将庄院主人供应的饭食先行给马匹尝过无毒无害后,众人才算有几分安心。
然而这份安心没持续多久,却又随着庄院内众人的异动紧绷了起来——进入这处村邑不过一日,庄院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人员来回进出,人人都紧绷一张脸,仿佛有大事发生,而且那位邀请他们来此的“赵同”先生也不见了踪影。
田舒的神经的都快崩断了,就在田舒第一百零八次揣测这伙人是不是强盗设套今晚就要对他们动手然后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庄院里的护卫都端了的时候,夏瑜忍无可忍,起身便向外走去。
田舒大惊,一把拉住夏瑜道:“阿瑜,你干什么去?”
夏瑜很是无奈的看着田舒道:“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那就去问呗。”
田舒惊道:“这……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若是对方有设伏兵……“
夏瑜无奈的道:“这里没伏兵。”
田舒道:“你怎么知道?”
夏瑜道:“百度地图告诉我的,这里真没伏兵。”言罢甩开田舒,径直朝着“赵同”等人落脚的房子走去。
等夏瑜进了“赵同”等人落脚的院子,才明白为什么这两日庄院中人都绷着一张脸了,因为这院落中的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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