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卫国低头吃面。吃着吃着,想起他用的“饥不择食”这个词。抬头打量方乐斌,方乐斌人长像清秀斯文,皮肤白`皙,像电视剧里的白面书生。一看就知道他有很不错的过去。虽然现在是倒了霉,到建设三小那样的小破学校去教书,他依旧是名校出来的人。像他那样的出身压根就看不起自己,那点钱,他也全不放在眼里。这么帮助园园,只是他可怜园园罢了。
赵卫国想得胸口一窒,呼呼啦啦,迅速吃完了面:“我先走了,不耽误您休息。”
赵卫国说走就走,方乐斌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出了门。看到桌上的钱,他拿起来,又看到扔在沙发上的赵卫国的t恤。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难道让他觉得恶心了?看着牛高马大的一大男人也太tm的小心眼了。方乐斌轻轻的嗤了一声,拎着赵卫国的t恤出门。
下到一楼的时候这个人,在大楼门口看着目光蠢蠢的赵卫国顿在楼梯口。大约是发现了自己没穿t恤就跑出来了,犹豫着要不要上楼。方乐斌把红包的衣服都丢他怀里:“你的。”
赵卫国接过衣服,拿着红包要说话,方乐斌转身就走了。赵卫国拉住他胳膊:“这个你得拿着。”
“你不懂人话啊,我不要。”方乐斌不耐烦的说。赵卫国也不多说,就是拉着他不让他走。方乐斌吸了口气想跟他好说,突然见大厦门走出来几个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们。两个男的拉拉扯扯,其中一个还没穿上衣。方乐斌猜到他们正在想什么,耳根火烧火燎的,背上也像被扎了无数根扎,刺痛难受。
“拿走!”方乐斌低喝,“从明天开始,我不去医院了。”
赵卫国傻了眼,方乐斌把钱拍在他胳膊上,转身进了电梯。
方乐斌真的没去医院。早上在早餐店吃完早餐习惯性的要去公交站的时候想起来昨天赵卫国把他惹火了,于是转身在超市了买了菜和西瓜回家。这才是正而八经的暑假,无事一身轻,饭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不想吃的时候就切块西瓜凑和一顿。看看书、看看电视,或者坐在电脑前看下网页,偶尔去写几笔小文章。
坐久了,方乐斌还是会想起赵卫国和赵园园。他即兴搜索到一堆跟植物人有关的资料。植物人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都是通过各种办法刺激。放音乐、跟亲属说话等等。赵卫国在建筑工地做事,起早贪黑,吴阿姨也只有下午有空才去给赵园园洗个澡换件衣服。都说植物人好多是有意识的,如果赵园园有意识,听得见的话。那漫长的白天,她就只能在寂静的像坟场一样的屋子里一动不动的躺着。这样的滋味,方乐斌想象的出来。而且赵卫国是个粗人,有没有耐心一直对她这样,也不好说。吴阿姨和他的兄弟都是劝他放弃。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结了婚,另外又有了孩子,那时候赵园园会怎么样?
方乐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那么多,想得心里都开始难受。重重得的吐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是别人家的事。非亲非故的。自己倒霉的时候就没人来替自己着想过。
清闲了两天,两天没出家门一步。方乐斌把前些天撞见孙鹏的郁闷也渐渐的平息。各过各的日子,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那么激动做什么?若叫人知道,只怕还耻笑自己犯贱。
可不就是tmd的犯贱么?想到自己从前的种种,方乐斌扇了自己一巴掌。起身去冰箱拿饮料缓解自己烦躁的心绪,拉开冰箱,啤酒只剩下一罐了。今天喝了,明天就没了。菜的储存量也不多。是时候去外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再搬一周的储存回来。
刚进电梯,电话响起来。方乐斌看了一眼手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知道他现在这个电话的人不多,他皱着脸,戒备的接听。
“方老师吗?”对方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方乐斌愣了愣。
“我是吴阿姨,”吴阿姨陪了两声笑,“帮卫国照看女儿的那个,你记得吧。”
“嗯,我知道。吴阿姨你好。”方乐斌松了口气。
“方老师,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呃,还好,吴阿姨打我有事吗?”方乐斌蓦得觉得有些尴尬。虽然错不在自己,被吴阿姨这么一问好像自己也难辞其咎。
“我就想问问你,明天还是后天有空来医院不?”吴阿姨问得有点小心,似乎是怕方乐斌生气。方乐斌真是有点气,心想这
赵卫国也做得太恶心了吧。自己把人得罪了不好意思放下架子,就让吴阿姨帮他出头。亏他还长得跟头蛮牛似的。
“卫国这两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要给园园一点别的刺激。这两天气温很高,工地上放假。他就带园园去游泳池。”
“游泳?”方乐斌耸眉,在网上查过相关的内容,中医的疗法里倒是有种“三维五感”的治疗方法。但不单单只是游泳,还要配合针灸之类的。这个赵卫国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搞个一知半解的就胡乱来。
“他下手没个轻重,我怕把园园弄出事来。这几天天又特别热,”吴阿姨担忧的说,“园园现在不能说不能动,喜欢还是难受都说不出来……,他又倔得跟牛似的。你是知识分子,懂得比我多。你帮看看卫国如何?他说你是好人,你跟他说说看,兴许他听。”
方乐斌摸摸头。自己也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但是赵园园这事,他亲眼见到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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