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刺绣所采用的满绣法把整幅图的轮廓勾画的清晰明朗,是难得的珍品。”墙上所挂的刺绣的却不凡,苏金铭实话实说,然而在他心里,最好的永远是苏锦绣所做的刺绣。
中年男子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这幅刺绣所采用的是满绣法,这种绣法平时并不常见,而一般人也不懂满绣法的特别之处,那就是对刺绣整体轮廓的勾画。采用满绣法,可以使刺绣的整体感觉更加自然逼真,普通人只会感觉刺绣的精美,仿佛活的一样,而有一定眼光的人就会从中看出这刺绣所用的手法。
“公子的眼光真厉害,一眼就看出这是满绣法所制,想必也是对刺绣有所研究之人吧?”中年男子对苏金铭的身份猜测道。
“呵呵,研究谈不上,只是见得多了,对此有些许的认识。”苏金铭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虽然这个形容并不好听,但是每天看着苏锦绣的刺绣,苏金铭当然对刺绣的一些绣法有所了解。
“哦,听公子所说见过不少刺绣,那是……”中年男子听他所说的话,开口询问。
“先生放心,我可不是别的绣庄派来的探子,要真是,我也不会说这么多话了。”苏金铭见那中年男子虽不是像对待敌人似的模样,但那充满疑问的表情,还是像苏金铭直接开口解决他的疑问,以免产生不好的印象。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虽然我司羽绣庄不怕被人刺探,但是树大招风,由于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前来捣乱,老夫对此种事情比较敏感。”中年男子知道自己刚刚的问题对人带有些微敌意,但是长久以来的经验形成的习惯,让他想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利因素提前遏止。
“先生所想,晚生明白,先生从绣庄的利益出发,那是人之常情,晚生对先生那股忠义之心更是敬佩。”苏金铭当然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并不在意刚刚对自己的怀疑。
“别先生长先生短的,叫我王伯吧。”中年男人也就是王伯爽朗的说道。
“晚辈姓苏,那王伯就叫我金铭吧。”苏金铭依他的话改口,并报上自己的姓名。
“金榜题名,好啊。”王伯,对苏金铭的名字称赞道,看他那一副书生气质,自然而然的把他的名字想成这个意思。
“呵呵,王伯过奖了,我这金铭并不是金榜题名的金名,而是铭刻在心的金铭。”自己今生想要金榜题名的机会是没有了,虽然有所遗憾,但苏金铭并不执着,一切随缘。
“哦,那是小老儿的错了,看金铭你这气质,十足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啊。”王伯见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落,知道自己不适宜再过多的谈论这些,“那不知金铭看得上此幅刺绣吗,小老儿给你一个最低价。”
“看来,这次我是要让王伯失望了,我今天来此并不是来买刺绣的。”苏金铭见王伯转移话题,也顺着话说道。
“那是……”听了苏金铭未尽的话,王伯接道。
“我是来谈生意的。”
生意二字,让王伯怪异的看着苏金铭,“想不到你是一个生意人啊,小老儿真是眼拙。”
“唉,我知道我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生意人,事实上我也不是,我这次前来,也是迫不得已。”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苏金铭只能苦笑。
“我们进内屋商谈吧。”王伯见苏金铭愁眉紧锁的样子,交代分铺的人员看好铺子,自己和苏金铭走进内屋。
坐在椅子上,王伯看着苏金铭,“金铭,我们也算有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听了王伯的话,苏金铭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着的白帕,慢慢打开白帕,苏金铭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王伯。王伯看着眼前的东西,展开来一看,只见是一副鸳鸯戏水图,而那刺绣上的一针一线,针脚整齐、掺色轻柔,针法精巧细腻、色彩晕染自如,犹如在织物上作画,让两只戏水鸳鸯活灵活现的展现眼前,让王伯这个经营绣庄几十年的老师傅都拍案叫好。
“金铭,你这幅戏水鸳鸯绣是……”看到这么绝妙的刺绣,王伯有些激动的问道。
“这幅戏水鸳鸯绣是我弟弟亲手所绣,而我拿着这幅戏水鸳鸯绣过来,是想要把它卖给你们司羽绣庄。”苏金铭说道。
这幅戏水鸳鸯绣是苏锦绣前两天辛苦完成的,是想要为家里的赌债减轻一些负担,希望能够卖个好价钱而日夜赶工制作出来的。这幅戏水鸳鸯绣的精妙,想要卖个好价钱,就必须寻找一家有能力出高价的绣庄,所以,苏金铭才会在林老板的指点下,找到司羽绣庄。
“其实,我现在等钱用,不得以才会拿它出来卖的,而司羽绣庄作为天下第一绣庄,财力雄厚,我想应该能够比其他的绣庄出价更高。”苏金铭感觉到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好似自己嗜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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