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看你再这样自我禁闭下去了。我要让你相信,这世上有爱,有纯粹的爱,有纯粹的、不带有附加目的的美好情感。朱狄斯,我想看你快乐,这样我也能少受折磨!”
“不愧是法庭上巧舌如簧的雄辩家。”
听他这么说,提图斯的脸不由得一阵惨白。可是下一刻,朱狄斯却一边流泪一边笑道:“但是,现在的我除了相信你的鬼话,已经没有别的寄托了。你赢了,提图斯!”
提图斯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就这样,下一秒,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右手轻轻拍着朱狄斯的后背,提图斯道:“你会为人处世、玩弄政治、经营权钱,但是你不会生活。为了实现你的价值,你需要敌人,但是你也同样需要朋友。请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别的企图,我只是非常希望看到你能解开自己内心情感的枷锁,得到快乐……”
朱狄斯含泪笑道:“什么企图不企图的,我相信你就是!但是……如果寂寞的时候我们两个能相互安慰,那……也是非常惬意的……”
“我……可以吗……”提图斯稍一用力便把朱狄斯打横抱起。
“你可以。”朱狄斯指了指不远处黑漆漆的门,“卧室在那儿……”
风从没有帘幕的窗子吹了进来,微凉,就像朱狄斯此时失去衣服遮盖后的体温;月光从天宇撒落下来,充满柔情,就像提图斯此时落在身下之人胸口上的吻。
这具除了有些瘦削之外几乎完美无缺的男性的身体,在提图斯的眼中充满了一种神圣感。因此,他丝毫不敢玩弄,只是用手爱抚;丝毫不敢发泄,只是用嘴轻吻;丝毫不敢逾越,只是用身心去取悦。吻着他胸前粉色的凸起时,提图斯的双手同时抚摸着他的侧身,可是一根根分明可辨的肋条骨让他心疼得不得了,禁不住埋怨朱狄斯为何让自己消瘦成了这样。
结果朱狄斯轻轻一笑道:“那个特别会洗衣服的奴隶被我卖了,家里现在正缺搓衣板,你不知道么?”
提图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埋怨他不爱惜,于是惩罚似的一下子翻过了他的身体,倾身压了上去。
他用唾液润滑了自己的手指去试探那片他从未探知过的温热领域,几番尝试之后,便热血沸腾,禁不住持起了自己的下`体抵了上去。朱狄斯感到那硬物正磨蹭着那使自己羞赧的入口处,禁不住扭动了一□体,可是就是这一下扭动,让枕头下面压着的一样东西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响声。
于是,就在提图斯温柔地问他“我可不可以的时候”,朱狄斯突然在僵直中沉默了。良久,他扭动着身体翻转过来,愧疚地低下了头,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提图斯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却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了他的身体,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又为朱狄斯盖好了薄被。
朱狄斯抓住了他的手腕,又道一声:“对不起。”
“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因为一开始做这种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你开心,一切都好。”提图斯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对于朱狄斯为何在最后的时刻突然反悔而拒绝了他,竟是一个字也没问,就道了声晚安,轻轻悄悄地离去了。
虽然没有得到缺失已久的性的愉悦,但是朱狄斯却感到非常的充实。支起上身掀开枕头,安东尼的信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而刚才他一扭动身体时轧到而发出响声的东西,也正是它。
写这封信的那个家伙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偶尔不经意地露出微笑,便让人感到感到美如雪地里盛开的红莲;写这封信的那个家伙不像提图斯一样,能轻松说出一串又一串让人感动的话来,但是偶尔的温情流露便让人整个灵魂都因激情而变得烫热起来。
这或许正是那家伙独特的、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吧?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在下定决心不依靠他、凭借男人的傲骨和勇气独自战斗的时候,在悄然离去之前,情不自禁地吻他的唇,抚摸他的身体,偷偷地拮取着那让自己不甘心地迷恋着的味道……
提图斯说:“为了实现你的价值,你需要敌人,但是你也同样需要朋友。”
而安东尼也曾说:“这世上,除了恨,还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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