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箓儿,刚刚的房子呢?怎的就不见了?”
大白道:“那只是结界,你看不见的。”
“你们妖怪还要将自己的房子弄个结界藏起来?”
大白想了许久一般,就在张至深以为它不会回答时,它低低道:“只是个牢笼罢了。”
“……”张至深立马闭上狗嘴,这妖精玩深沉了。
此时天色大概是下午模样,南箓跟张至深回到玲珑镇时早已华灯初上,即便是雨夜,这里的灯笼都显得格外明亮而温暖,张至深从大白背上下来时,才真正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就连那细细绵软的雨水打在身上,他也觉得特别亲切。
正是晚饭时分,张至深进入芙蓉客栈时,只见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楼下大堂里还新添了几张桌椅,那挂在墙上的红色招牌也显得暗淡了几分。
张至深正想拉着一个跑堂点菜,那娃娃脸小二倒是眼尖,如同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冲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张至深,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全了。
“张公子啊,您可总算回来了啊!可让小的担心死了啊!您若是再不出现,我们都差点报官府去了啊!”
张至深道:“好了好了,小爷我知道你想我,不就是走了一日么,看你这夸张的。”
小二瞪着眼道:“张公子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您可是走了两个多月!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可东西都还好好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两个多月!”张至深一听便愣了,摇着小二道,“现在是几月了?”
小二道:“客官,今日是八月十四,您都消失两个月零九天了,小的可是天天都掰着手指头等您回来呢。”
“这……”张至深觉得那颗心啊真是跳得一惊一惊的,就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头皮发麻了许久才找回理智,拉了南箓到一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只离开了一天一夜么?怎的就变成了两个月!那两个月老子都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是在那小破屋里睡过去了!”
南箓的头发被雨淋得半湿,脸上露出了一些疲态,惨白的脸配着湿润乌黑的发,更显出几分病态的美,就连嗓子也是沙哑的:“那里一向如此,真正的度日如年。”
张至深又是一愣,总算明白过来了,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如今他在那破结界里待了一日一夜,这真正的人间俩月就这般从指缝间溜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的。
“咳咳……”张至深清了清嗓音,对着小二道,“小爷我淋雨淋糊涂了,两个月前确实心血来潮,半夜出门去了趟外地,忘了跟你们说一声,实在抱歉啊,还有,娃娃脸,小爷我的东西都还在吧。”
小二道:“在的在的,都给客官好好保存着呢。”
“嗯,那就好,你吩咐厨子做上一桌好菜送到我房里去,再加一壶酒,要快,小爷我刚回来,饿得很。”
“好的嘞,小的这就马上吩咐去!”
临走前,那眼角不经意地瞥向一侧的南箓,南箓的目光那般冷冷一扫,他又缩了回去,快步向后堂走去。
张至深伸出手道:“走吧,我们先去歇着。”
南箓便伸出那高贵美丽的手放在他掌心,任由那人握着,牵着他一步步走向楼上。那些食客们大都抬眼望了过来,看那仙子般美丽的人有些瘦削的背影,优雅的步调,高贵的身姿,被前面的男子牵着一步一步走,那动作安静极了,两片白衣,如同真正羽化而成的仙。
他们一进房间,南箓身子一软就倒在张至深身上,张至深连忙扶着,透过被雨淋得湿漉漉的身体依然能感受到灼热的体温,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南箓……你怎么了?”
南箓轻轻摇头,被雨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透明的水珠顺着苍白的脸往下滑落,那几分病态美再加一张绝世的仙容,怎么看怎么想让人蹂躏,特别是当这病美人还就软在你怀里,平时冰冷冷的眼此时含着点点星光楚楚可怜。
张至深暗骂一声自己qín_shòu,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很男人地将病美人抱到了床上,不,应该是跌跌撞撞地将人家砸到了床上,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说,箓儿,你看着挺柔弱,怎的就这般重?妖精的肉都是铁做的?”
南箓被他扔得头昏脑涨,更觉得难受,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骚包面前装病弱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咳了几声,沙哑着嗓子道:“我只是太累了。”
张至深想了想,很没良心道:“才飞了这么点距离便累成这样,果然是小妖啊……”
南箓真想一掌拍死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骚包公子哥儿,努力瞪了他一眼,张至深便道:“箓儿,你都这么累了,怎么还有力气将眼睛睁那么大?”
南箓道:“驮着一头金子做的猪,将我累着了。”
张至深道:“竟然还有力气还嘴,精神不错呢。”
南箓那双湿漉漉的眼病弱地望了张至深一眼,沙哑着道:“少废话!本美人累了,给我换衣服!”
“……”这厮又自恋了。
妖精什么的都是多变又变态的,张至深能理解,能包容,所以他很狗腿地应着:“是,美人。”
南箓便大大方方地舒展开四肢享受他的伺候,张至深一边脱那衣服又一边色心大起,一身衣服脱下来,吃了不少豆腐,待他还想继续干点什么的时候,南箓已经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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