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下子就拒绝我嘛！浪费为夫的一片苦心。哎，仁，其实我是怕你整日困于皇宫中太过无聊，你本是一只翱翔蓝天的鹰，我怎么能
把你困在笼子里呢？所以，我就想让你出去玩玩，散散心，省得把你闷坏了。再说……”
“好了好了，我去！”眼看凌若允又要对他实行软磨硬泡的伎俩，仁实在不想听他在耳边聒噪，于是只得答应了他。没关系，出了宫，
再甩了他，不就得了！
呵呵，看来死缠烂打这方法，对付仁，还挺管用！
07
“你说的狩猎厂，就是这里？”仁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一片茂密的山林，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狩猎场所。皇家的猎场不都应该是被高
耸的围墙圈起的大片土地吗？为什么凌若允带他来的地方只是京郊的一片未被开发的山林？况且，皇帝狩猎，不应该是最少几十陪同的
吗？为什么现在只有他陪在凌若允身边？
“对啊，我要带你来的，就是这片天然林区。”其实带仁来的目的并非打猎，而是怕仁闷在宫里，时间长了会不舒服而带他出来散心的
。只是自己的好意，仁似乎没领会到。
“山林中树木那么密集，怎样骑马而行？”
若允投给仁一个“你是笨蛋”的眼神，语气扬高了个声调，带着明显的得意之情，“把马栓到一边，我们徒步进去不就好啦。”
“……”仁没说话，只瞪了若允一眼，然后牵着马栓到树林边缘的一棵树上，独自走了进去。
“喂，等等我啊。”若允迅速地把马栓好，也跟了进去。
……
搞什么鬼？绕了大半天，一个动物的影子都没见到！凌若允果然是要涮他玩儿来着！
“仁儿，你别一句话都不说啊，本来就是出来玩儿的，干嘛冷着张脸啊？”在仁的命令下，若允始终跟他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两人
一前一后走着，虽然看不到仁此刻的表情，可从他绷紧的后背看来，仁的心情，似乎跟这阴霾的天空一样，不太好。“仁你累不累啊？
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若允仍然喋喋不休地聒噪，吵得仁的心更加烦闷了。
仁猛地停下了步子，一直低头往前走的若允一下子撞在仁的身上，仁微微前倾了一步，方才站稳了脚跟。“我要回去！”仁定定地开口
，脸上的表情寒冷的骇人。
若允本想，如果是大热的天气，身边能有个冷库也不错，消暑降温。可是现在正是秋冬交替的时节，本来天气就很冷，再加上仁这个万
年不化的寒冰，实在够他消受的。
“那个，不要这么快就失望嘛！仁，我们再往前走走，也许会有一想不到的收获。”开玩笑，好不容易把仁骗了出来，怎可能那么轻易
放他回宫？
仁未理会他，径自转身往回走。就在若允哀悼自己和仁的第一次‘约会’即将破灭的时候，突然一只梅花鹿出现在两人眼前。这是一只
很矫健漂亮的母鹿，修长的身子，强健有力的腿……
仁低沉的忧郁一扫而空，看到如此美丽的猎物，他的眼睛也为之一亮。示意若允退后，便缓缓拉开弓箭瞄准了母鹿。就在仁准备拉弓射
箭的刹那，突然从林子里又蹿出一只小鹿，一蹦一跳地跑到母鹿的身边……
被拉成弧线的箭弦被轻轻松开，原本那支箭并未射出。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便将两只猎物同时囊括在弓箭的射击范围内。然后
仁兴奋地从背后又取出一支箭，连同前一支，一并上在弦上。
若允在一旁直直地看着仁，心底逐渐涌现出的陌生感，让他大觉震惊。仁的眼中蓄满了浓浓的杀气，嘴角扯出的一抹残酷且自信的笑容
，阴冷的犹如来自地府的使者，跟平时给自己的感觉相差甚多，这样的仁，陌生的可怕。难道仁在战场上就是这副嗜血无情的样子？
仁猛地用力，双箭齐发，向着母鹿和小鹿一同射了过去。若允也急速地抽出两支箭，射了过去，不过他的目标不是鹿，而是，仁射出的
箭。
钝钝的两声，仁的两只箭身因被若允的箭射穿而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直接插上了旁边的树干。受到惊吓的鹿儿飞速逃出了两人的视线。
“你这是什么意思？”仁的眼神出奇的平静，美丽的面容上却覆盖着一层寒冰。
仁的责问让若允无法像以前一样以嬉笑蒙混过关。况且，看到仁这般阴悒冷骛，若允也没心情跟他继续说说笑笑：“仁，你忍心将一对
好生生的母子拆散吗？”
“拆散？我怎么会拆散它们？”仁的笑容跟他所说的话一样，冷得没有温度，“我不是要将它们一起射死的吗？”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如果我有同情心，那我玟仁早已在战场上死了不下百回了！”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可以存有善心？常年的征战沙场，仁
已经习惯了将每一个目标都当作是假想敌，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话，那最后落败的只会是自己！
仁的一句话，堵得若允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们想问题的角度截然不同，自己似乎只顾及到同情和怜悯，却忽略了仁的处境和立场。悲天
悯人之心，是绝对不适用于沙场上的。
仁之所以会有赶尽杀绝的想法，完全是平日里所锻造出来的，怪不得他。
沉默！两人都各自满怀心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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