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战修,兴和楼的肘子不错我们去尝尝吧。”
“不去。”
“你有没有一点地陪的自觉性啊?!”
“兴和楼老板因为小舅子杀了人被连坐,兴和楼易主了。”
“呵呵你逗我呢吧哎呀赶紧走去晚了就没了。”
“这是公文。”
“卧槽……”
第二次——“战修我们去吃猪肘子吧。”
“你胖了。”
“诶?!有胆你再说一遍!”
“要是吃了猪肘子就更胖。”
“……那我不去了我们去吃海鲜吧。”
简直心塞。
不算今天还有三天时间才能去宴会上充当路人甲品尝美食,而战修又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时跟肘子过不去,继而变成跟所有猪肉类食品通通过不去,以至于重溪完全没法出去打牙祭。
虽然王府的菜色很好,但是太中规中矩了,不和重溪心意。而他又不想花自己的钱,想利用身份之便光明正大的浪费战修的银子。可是战修闹了这么一出,这个想法就被拍死了。
吃不到美食的重溪情绪低落,干什么都打不起劲儿来,也就战修过来给他顺顺毛能让他心里舒坦点儿。
舒坦的莫名其妙的。
不过顾雨落自从闹了那一回之后就再也没来过王府,让重溪觉得生活更无聊了。
这要是在龙雀城该多好,每天都有别国的人傻不愣登的让自己欺负。
“唉……”重溪叹了今天的第一百零一口气,直到看见战修进来才有了些精神头,心里也不空了。
“阿修,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为了“阿修”这个称呼俩人差点儿动上手,重溪是为了表示俩人关系亲密,而战修则是觉得,阿加上一个字,这种称呼不得不让他想起来某种低等哺乳类动物的姓名——比如说阿黄阿花什么的,于是坚决不同意。
俩人僵持了挺长一段时间——其实也就一个下午。到晚上重溪跑到战修的屋子里挤床睡,趁着战修睡迷糊了逼人家点头了。
醒来之后的战修悔不当初,重溪拍拍他的肩膀,说他何必为一个名字过不去呢他又不叫战黄战花,这么叫不会有问题的。
绝对不会影响你战大侠英明神武的形象的。
战修这才勉为其难点了头,不过听了两天倒是也觉得挺顺耳。重溪声音比一般男子较为阴柔,鼻音略重,“阿修”两个字经他的口叫起来极为好听。每次重溪一喊这两个字,战修心里就跟猫爪挠一样,痒痒的。
“阿九,我带了个消息来,要听么?”
关于“阿九”这个称呼,就没有”阿修”那么跌宕起伏那么纠缠不清(?)。因为重溪汗战修作”阿修”,战修就觉得自己也不能喊人家名字了,这样显得生分,于是也决定选择阿加上一个字这种简单粗暴的组合。
但是“阿溪”叫起来没问题,但是听容易听成“阿嚏”,影响不好所以淘汰。听到“阿重”这两个字,一般人第一反应是”阿虫”,对于虫子极度讨厌的重溪决定当这个称呼从来没出现过的把它淘汰了。
剩下的,就只有根据江湖人对他的称呼——“重九”而来的“阿九”了。
其实战修当时怀着坏心思想喊他“九九”,但是这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战修就把它拎出来暴打了一顿然后扔到深山老林去自生自灭了。不为什么,就因为一时嘴快容易喊成“舅舅”。
重溪跟自己差不多大,平白长了一辈让人喊老了一定很不高兴吧。
哎呀我太为别人着想了!
简直感动。
这么几经周折,俩人的昵称(?)才最终敲定。
后来二人都觉得自己当时蠢哭了,这段历史不忍直视。
黑历史什么的,一定要删掉!
“什么消息赶紧说吧,别吊我胃口。”重溪翻了个身,背靠在椅子上往后仰仰仰,仰到头朝下,停止不动了。
战修拍了拍那人有些扁的小肚子:“我说你听不听啊。”
“阿修,我想我知道你的消息是什么了。”重溪一下子把身子仰回来,整了整衣襟,一副嫌弃脸。
刚才重溪看见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壮汉从合欢院大门走了进来,虽然是倒着的,但是重溪一眼就认出来那俩人是谁,尤其是那个年轻的——驴即使倒过来还是能一眼看出来那是头驴。
来的正是夏国太子耶律楚材和他的侍卫巴图鲁。
重溪表示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俗语可以用到这里来么?
“重楼主。”耶律楚材十分不见外的一只脚跨过门槛,还没落地就被一个石子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仰。若不是巴图鲁接住他,只怕太子殿下要背靠大地好凉爽了。
结果这耶律楚材也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被人换了芯,一点没生气,反而乐呵呵的接着跟重溪打招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重楼主。”
“跟朋友当然如此,若是跟一头畜生,那就是三年不见如隔一日。”重溪当真是半分面子也不给耶律楚材留,“在我眼里,野驴都长一个样。”
听见这话,再好性子的人也得甩脸子了。于是耶律楚材的表情,裂了。
“重楼主,我们太子殿下放低身段欲与你结交,为何如此羞辱我家太子!重楼主这是看不起我们大夏!”
“阿修,瞧瞧,这顶高帽子带的。”重溪本来笑着的脸突然变得面无表情,“巴图鲁,高国话说得不好就不要说了,唔噜唔噜的,省得惹人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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