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曾吃过什么东西,最危险的时候一直都护着他的心脉吗?”凌清瑄不由提高声音。
“这样不是最好吗,以后就没人让你觉得累了!”凌梧和穆森一前一后走进帐中。穆森 是在路上碰到凌清瑄的,两队人马便结伴过来了。
“凌梧,别人可以不理解我的苦心,为何你也这样。”凌清瑄定定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果能预知这次刺杀我绝不会让他进连沙营,可我们谁都没有预知能力,更不可能就这样护着他一辈子。”
凌梧叹了口气,给凌清瑄和穆森各倒了杯茶,才坐到桌旁:“我明白,只是为这孩子不忿,谁也没招,就无故遭此大难。你今天过来,想必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都解决了,只是幕后的主使暂时还没有眉目,目前只知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在买凶杀人。”凌清瑄简单地将翁廷瑜父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在座几人那同情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这翁廷瑜还真是个疯子,可他为何要杀重离,难道只是为了大笔钱财?”穆森看看重离又看看凌清瑄疑惑道。
“……他听说重离是我培养的男宠,只要是能打击到我的,他都会不余遗力的去做。”凌清瑄看着凌思惊诧的眼神咳了一下,忙转移话题。
“鹰堂上个月无意中找到苏媚以前失踪的婢女,这女子在苏媚中了药的第二天被打晕装入袋中扔进河里,被人救起后一直隐姓埋名。据她说当晚那个和苏媚在一起男子一身白衣,额头有个小小的银色弯月,其它都不记得了。”凌清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鹰堂只查到这银色弯月和凌国的月龙教有关,重离出事那天,我刚到凌国,还没查到什么就往回赶。”
“你既然派人跟着重离,怎么还会出事?”这是凌梧和凌思一直不明白的,他们都是半夜接到信号才赶过来的。
“无意中梦到的!”凌清瑄有些淡然看着凌梧,无视穆森一脸的“果然如此”。
“嗯……”一声若有似无的□□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蝶翅一样的睫毛扇动了几下,终于睁开眼睛,可能觉得光线刺眼又马上紧闭。
“阿离。”凌梧小声的唤道,凌思则在旁凝神把脉,凌清瑄站在两人身后默然看着。
重离缓缓转头看看凌梧,又看看凝神把脉的凌思再次合眼沉睡。
“没事了,脉搏虽弱,将养几个月就好了。”凌思收回手,“不过清毒的汤药还得喝一段时间,我让人熬些清粥,等他醒了喝。”说完就出去忙了。
凌梧给重离掖好被子也被穆森拉走了。
凌清瑄呆呆看着重离。
一个时辰后重离再次醒来,看着床边的凌清瑄眼神从迷茫渐至清冷。“主子,你……”
“我去把粥端来。”凌清瑄淡然起身,这段时间一直是凌梧他们在照顾着这孩子。如今他来了,也该让两个兄弟歇歇!
凌清瑄接过凌思送来的清粥,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进去。
凌清瑄小心地扶起重离,慢慢将一碗清粥喂下。又按照凌思的嘱咐用热水给重离洗头并擦洗了身体。在擦洗的时候重离本想拒绝,奈何胳膊腿软的没一丝力气。猛然想起这段时间凌梧和凌思都是这样照顾他的,苍白的脸瞬间涨红,两世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
凌清瑄当然知道重离在脸红什么,只当做没看见,给重离裹上外袍,抱着他去隔壁营帐如厕。
在凌思给重离清洗伤口换药时,看着他上臂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凌清瑄眼中瞬间闪过狠戾的光芒。
凌清瑄等重离喝下汤药睡了之后,才去找凌梧和凌思商量回冥教的事情。
“回去之后你准备如何安排。”凌梧看着凌清瑄想起穆森方才的话。
“回去之后,一切随他吧。”凌清瑄有些无奈地揉揉额头,他当然知道凌梧问的是重离。自那次不留情面的斥责之后,重离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管是对他还是凌梧他们,那双眼中只有敬重,再无其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等你这次来看到的是重离的尸体。”凌梧想了下缓缓问道。
“不可能!”凌清瑄大声说道,自那晚梦中惊醒后从凌国拼命赶了三天赶到冥教时,正准备另换良驹时那种揪心的痛就消失了,却不像母亲死去的那晚。
“凌梧,我不是铁石心肠。我第一次见重离时,他才三岁,像只小兽一样偎着自己早已死去的母亲哭泣,那刻我好似看到当年的我但又不像。他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受伤睡着了,却不像我从小就被母亲教导如何在后宫厮杀活中下去,虽害怕却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后来,我只是晚上不放心去看了他几次,还没有提出要将他带回冥教,就被外祖父警告,说我越是在意重离,重离就会死得越快。这也提醒了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是因为我刚做左护法羽翼未丰,二来重岳本就是翁廷瑜的人,他们在没有达到目的前却发现我带回了重离,以翁廷瑜的多疑和狠毒,肯定会以为重离身上有什么秘密。以翁廷瑜那时在冥教的势力,我根本不可能顾全一个三岁的孩子。”凌清瑄缓缓喝下凌思给他备得参汤,接连几天不眠不休的赶路也确实累的够呛。
“十年之后我再见重离,他正被重岳的几个儿子和家奴殴打,我没去帮忙,一来不知这是否又是重岳的什么阴谋,二来也想看看这些年他有没有什么长进和变化,谁知因我没有及时出手竟让他萌生了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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