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自身安全,还是其他方面考虑,隐瞒下来都是最好的选择。
“送东西?”殷小北满头雾水。
“对,”许济笑了笑,把一块圆形的青色玉牌推到了殷小北面前,“作为前几日那碗长寿面的谢礼,东西寒酸,还请掌柜的不要介意。”
随着玉牌的移动,一道模糊的虚影忽然从玉牌上一晃而过,殷小北没有看清,旁边的秦九却险些惊得跳起来。
“皇城!”
什么皇城,殷小北拿过玉牌,疑惑地看向秦九。
秦九压低了嗓音,却依然难以掩饰声音里的兴奋:“皇城,上九重天的皇城,这应该是皇城里面某间店铺的房契。”
殷小北又试着仔细看了看玉牌上面的虚影,果然就在虚影的右下角上,正写着“上九重天皇城玄武街”的字样。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殷小北把玉牌又推了回去。
每一重天的房价都是成几何倍数增长的,再往上三重天的房价,对如今的殷小北而言已经是天文数字,更何况是九重天皇城里的店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心底对于诊金的接受程度。
“殷大夫大概不知道,”许济没有再劝说,反而换了一个话题,“就在昨天下午,我接到了消息,我的夫人和女儿已经被人在秘境中找到了,虽然身受重伤,但性命已经无碍。而在此之前,我几乎从来都没奢望过,自己与家人还有像这样重聚的一天。”
许济摇了摇头:“我已经想通了,一家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正好仙庭那边一直想要我回去,我准备带上夫人和一双儿女到九重天去。许临,他既然那么想要许家的家产,我便都给他了,没有他父亲便没有我今日,也算是彻底还了他父亲昔年的恩情,至于再往后……”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屋里的人都听明白了,估计许济是下定决心要与许临断绝关系了。
“殷大夫对于许家恩同再造,”许济最后一次把玉牌推了过来,一脸诚恳,“更重要的是,殷大夫医术高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埋没在这样的小地方里。”
医术高超……
殷小北囧得不行,实在是很怕许济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只能暂时接下了玉牌。
到九重天开分店什么的,总有种人生自此走上巅峰的感觉啊。
“你说治不了是什么意思!”听见手下人的回报,许临喘着粗气,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摔到了地上。
手下缩了下肩膀,小心翼翼道:“是殷大夫亲口说的,说大公子的病不好治,自己医术低微,无能为力。”
“笑话,”许临气得眼睛都红了,紧捂着一阵阵抽痛的肠胃,“当我是傻子吗,他连父亲的病都治了,我只是心魔初期,有什么理由会治不好!”
如果有可能,许临真的一点都不想去求那个与秋文彦交好的医修,但是没有办法,明明他只是心魔初期,是感染心魔后最好治疗的阶段,却偏偏所有医修都束手无策。
“除非……”手下抬头看了一眼许大公子。
“除非什么?”如果不是事情紧迫,许临真想直接废了眼前这个说话大喘气的混蛋。
手下咽了咽口水:“殷大夫说,除非大公子能找到新鲜的朱雀草,否则不管谁来问都是一样,治不了就是治不了。”
许临手下说完这句话就不敢再抬头了,所有人都知道,早在几十年前,朱雀草就从天界彻底绝迹了,更何况是新鲜的朱雀草,这跟让大公子直接等死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朱雀草……
许临睁着眼睛,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所有都以为朱雀草早就已经绝迹了,但只有许临知道,其实不是的,甚至就在三年前,就有一名药修意外地培植出了二十株朱雀草。
那时候他都做了什么来着,哦,他觉得这是天大的商机,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很快便让人暗地里逼死了那名药修,抢回了那二十株朱雀草。
后来,不过半年之间,没有了那位药修的精心照料,许临手下的其他药修又都对朱雀草这种稀有灵植束手无策,那二十株朱雀草很快便都枯死了。
从此仙界再没有朱雀草。
报应……许临坐在冰冷的地上,无力地捂住了双眼。
忙了一天,回到归园居后面的小院,殷小北只觉得自己满身都是糖灯笼的味道,活脱脱一块巨大的人型糕点。
倒是挺好闻的,殷小北打了个哈欠,觉得带着这些甜味,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能做个好梦。谁知刚把外衣脱下,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整个房子都跟着晃了一晃。
地震。
殷小北吓了一跳,衣服都来不及穿,连忙拽着桌上的储物袋就跑出了房门。直到跑出去了,才忽然记了起来,这里是仙界,怎么可能会有地震这种东西。
另一个房间里,秦伍扶起了倒在桌上的茶壶,看向窗外的目光里满是晦暗不明。
“近了。”
“什么近了?”差点被晃倒的秦九满头雾水。
秦伍回过头去,唇角勾起一弯浅笑:“回幽冥的日子。”
上九重天皇城,司徒相府。
正在桌边喝茶的司徒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骚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一名仙侍急忙忙撞开了房门,手里还抱着个眼熟到不行的孩子。
“相爷,相爷不好了!”那名仙侍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
等看清了那孩子到底是谁,司徒晋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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