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笑听得好笑,姐姐?
女子柔情的靠在封十愆身上,接着道:“这珠子是你师叔给我的定情信物,自然是不能送你的,你给我说说住哪个院子,我找人挑些相似的送你如何?”
女子这话俨然已经将他当攀附封十愆而来的娈.童看待了,还是以一副后院主母的姿态。
五里笑抿着嘴不语,只是看着他的师叔,希望他师叔能给他一个说法。
封十愆有些心乱,这局面太突然,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搪塞,只好道:“笑笑先回院子休息,我晚膳时再与你细说。”
五里笑虽然不满他师叔的态度却也只能点点头,想着师叔或许是有什么苦衷,他愿意等一等,等他师叔给他个满意的解释。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书房的,五里笑有些胸闷,他捂着心口扶墙喘息,忍不住自嘲。没想到他竟然也会碰上这么“狗血”的“八点档剧情”……
“你不回去看看吗?现在回去,就会看到真相。”
突然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让五里笑一惊,他左右环顾,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声音与他在香炉时听到的一样。他用灵识扫过脑海,那团原本灰麻麻的东西似乎变亮了一点。
“你苏醒了?”五里笑问着,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回去看看吧,去看看你师叔为什么可以糟蹋你的心意。”
五里笑转头看向书房,目光所及有一个拐角,恰好挡住了房内的景象。
“去看看吧,用瞬移,他们发现不了。”
像是被蛊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自觉走到了可以窥探秘密的墙角。只是他是走过来的,而不是瞬移过来的。
“你不该贸然出现。”
封十愆的口气十分冷淡,但红衣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她覆挂在封十愆身上,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走,“我若是不来,你被别的狐媚子勾走了怎么办?”
“你多虑了。”封十愆身形不动,任由红衣若有似无的撩拨。
红衣嗤笑,“这个小公子……功夫不弱,听他叫你师叔,是五里宗的人?”
五里宗规模不大,却声名远外不论正负,但是五里宗仅入室弟子如今就有五十名,红衣自然猜不到这次来的是哪个,只是看刚刚的表现,应该不是为五里宗传话而来。
红衣仔细想了想,那人也没穿宗门专有的服饰,难道猜错了?
封十愆将她轻轻向后推了推,“说吧,来此所谓何事?”
红衣不怒反笑,又攀上他的脖子,“你让人家回北蜀,人家舍不得,万一我一走,你就看上了别人……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娶我的。”
封十愆冷冷瞥她一眼,突然勾唇一笑,虽然俊得勾人,却也让人心底生寒:“我既然说了就会做,不然,你以为你为何还能留在这里?”
红衣不依不饶,微眯双眼,突然向前一蹬,竟是在封十愆拉薄的双唇上隔纱印了一吻:“奴家就知道十愆最疼奴家了。”
对红衣的行为,封十愆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是一种麻木。红衣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部位在他略薄的衣衫外蹭动,企图擦出火花,可对他来说别说是火花,就连升温都欠奉。
红衣看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反应,自觉无趣,干脆松开了人,摸出脖子上的珠子,似笑非笑地坐到了对面刚刚五里笑坐过的位置,“当初要你这颗珠子,也不见你不肯,看那小公子的反应,似乎对这东西熟悉得很?”
封十愆冷漠的表情上终于有了动静,只是一瞬蹙眉。
“这东西该不会是他送你的吧?”红衣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摘掉面纱,勾魂的双眼挑.逗着封十愆,“不过你既然愿意把他送给我,想来对那少年也是无意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封十愆抬手自顾自的下棋,对红衣的伎俩从容淡定,反正这么些年也都那些花招,他只要冷着她,自然会消停。
墙角的五里笑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浑然不知自己的双颊已经湿透。他看着窗户缝里那女人脖子上的珠子,念随心动,手指刚动了动,珠子就到了他的手中。
屋里的女人身体突然僵住,只觉手上捻着的东西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徒留一根细绳,控制不住面色瞬间泛白。
“珠子……不见了?”红衣既恐惧又带疑惑的呢喃出声。
“虽然城主不会来我的院子,但你的脸若是让人看了去,恐怕他会生疑,你还是先回北蜀,天韫那边总得有人盯着。”封十愆捻着棋子,心中牵挂大局,没有注意红衣的不对劲。
他口中的城主便是玄鹰门所在的蜀都城城主,而这红衣女子正是城主李耀堂的独女,与封十愆险些拜堂的未婚妻,只是世人都以为她已经被奸人害死在了那场婚礼之上,却没人知道其实那只是炸死。
就连李耀堂也不知道真相。
李昭雪虽然天生带疾体弱多病,但封十愆为了让她在暗中帮衬,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也有了些身手见识。更何况她是一城之主的女儿,什么事情没见过,有什么能让她突然露出这副惊慌的表情?
说话间一抬眸子,封十愆便看到脸□□煞白的李昭雪,目光移到她的脖间,露出冷笑。这女人又在耍花招讨自己的注意。
李昭雪对封十愆的话充耳不闻,她还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之中,是什么人才有这等本事,能把她手中的东西一下子变没了?
……消失的是灵珠,难道是刚刚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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