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意早就被春风吹散,这样的天气倒是让人心情舒畅。
走进小区,辛陈远远看见亮着灯的一栋栋居民楼,想着栩栩现在正在做什么。
他用钥匙打开门,摩擦声很小。
一进屋他就看到了客厅里摆放的行李箱,原来两人已经回来了,辛陈看了一眼虚掩着门的房间,打算直接去找栩栩。
经过房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响动,还有轻而带着哭腔的声音。辛陈愣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景象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席致远压在栩栩身上,而栩栩下半蘛身几乎蘛赤蘛裸,她哭着说什么辛陈已经听不到了,他脑袋轰鸣作响,怒火几乎烧断理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混蛋!
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踹开了那扇门还是冷静的推开了那扇门,他只知道,知觉重新恢复的那刻,他的拳头已经在席致远脸上砸了好几下,席致远被这变故惊呆,失了躲闪的先机,于是被狠狠揍了个结实。
等他反应过来后,使劲把辛陈推到了墙上,身体和墙的猛烈蘛碰蘛撞导致“嘭”的闷响在房间里短促的回荡。
席致远摸着肿起来的脸和眼角,神色阴郁,走近辛陈的方向。辛陈看见桌上的小型音箱,抓过来就朝人扔了过去。被音箱尖角划到的地方,有鲜红的液体一点一点滴落。
席致远捂着额头,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然后暴怒的骂了一声就要过来扯辛陈,栩栩拖着席致远的腿,模糊的哭叫着。
仿佛彻底清醒过来似的,辛陈觉得自己的手在不自觉颤抖着,只是他仍旧听不清栩栩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说道:“你连畜生都不如,你对得起我妈么!?”
席致远没有理会栩栩,只是冷笑着,“我养着两个跟我屁关系都没有的小鬼,住我的房子然后看你们脸色?知恩还要图报呢,你们拿什么来报?”说着就要去拉栩栩。
辛陈喊道,“你他妈的放手!”眼前发生的一切和以前辛如乔痛苦哭泣的脸在他心中不断扭曲,辛陈撞向席致远,把人撞倒在床上后,他扬手想揍他,但席致远毕竟是个成年人,力气比他大得多,又不像之前毫无防备,因此很轻易便制住了辛陈的动作,紧紧控住他双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不准碰他!”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突兀的闯了进来。
在席致远短暂的停顿下,辛如乔把辛陈拉到了自己身边,她神情可怕,声音里满是疯狂,“不准碰他!不准碰他!”她满脸泪痕的摸着辛陈的脸,低低说着,“没事没事了。”
辛陈搂着辛如乔,他恨不得一刀把席致远给捅死。
被他的眼神给惹怒了,席致远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就凭这个我能去告你了知道么?”他又碰了碰伤口,“让你坐多久的牢都行。”
“你以为你跑得了么?”辛陈看着他,“我坐牢也不让你好过。”
像听到好笑的笑话,席致远撇了撇嘴角,“你有证据吗?谁来作证?她?”席致远看了一眼辛如乔,“一个有过吸蘛毒蘛史的人说话有人信么?”
辛如乔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辛陈的牙齿被自己咬得咯咯作响。
“或者让栩栩来?”席致远摸摸栩栩的脑袋,被辛陈把人给拦到了身后。
“十二岁的小姑娘,平时沉默的很,又最听哥哥的话,被人唆使说假话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席致远蹲下身和辛陈对视着,“对自己的继父大打出手,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不思回报的兔崽子。只要我想,我就能让你在崇州的监狱里待到死。”
辛陈没有说话,辛如乔却笑了起来,她此刻似已平静,“谁说我没有证据?”
话一出口,不止是席致远和辛陈,就连栩栩也是惊恐的看着她。
“要我提醒你么?”辛如乔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愉悦了,“寒假,南临市。我录下来了呢,千万别以为我在骗你,你要是敢开庭,我就敢放。”
席致远脸色绷的紧紧的,眼神如同一块坚冰。
栩栩唇色惨白,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木然的坐在那里。
“妈...”辛陈只觉得呼吸间,连带着胸腔都异常压抑。他拽着她的手臂,只是这么重复着喊着辛如乔。
“你够狠的,”席致远霍然起身,“自己女儿被蘛人蘛上都无所谓,我更无所谓了。”虽然这么说,他却瞪着辛如乔,尔后摔门而出。
栩栩终于哭出了声,辛如乔置若罔闻,只是摸了摸辛陈的头发,“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儿子。”
辛陈痛苦的蜷缩在床边,他觉得自己也即将崩溃了。
周六的早晨,春光正好,还伴着微风。
李航一噔噔儿跑到柯越寝室,准备和这人一起回家。
难得没看见辛陈,他奇道,“今天怎么就你自己?”
“辛陈的妹妹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柯越收拾着要带回家的东西,“昨天就先走了。”
“哦哦,我记得!那个小萝莉。”李航一哈哈笑着。坐在裴若谦的书桌边等柯越。
闲极无聊,他就开始打量着柯越的寝室,还时不时的点评一二。腿欢快的一晃一晃,突然踢到什么东西,他弯腰捡了起来,“哇,这臭小子,里面是钱吧,这么厚。”
柯越看了他一眼。
李航一拿着一个封口的信封,信封里不知装了什么,厚厚的有点鼓出来。也没多碰,把东西给裴若谦放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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